“師兄救我!嗚嗚嗚!”
仔細聽去,山谷裡面好像不止一個人。
而且陣法啓動的是攻擊模式,說明下面的那些人不是丁家的人。
蘇蘊站在上面看了會兒,還是打算下去看看。
“丁家人怎麼下去的?”
這個山谷很深,就這麼爬下去有點危險。
蘇蘊的視力很好,上次來這邊的時候,看到墳墓入口處還有不少供奉的東西,說明丁家人經常去看丁蒼。
除此之外,想要在山谷裡面建造這麼一個墓地,也不可能從空中運東西。
“這裡附近肯定有下去的地方。”
蘇蘊思索半響,斷定附近有密道。
她在棚屋附近轉了轉,果然讓她找到了有問題的地方。
棚屋附近有個山洞,裡面藏着一個密道,說不定是通向山谷裡面。
蘇蘊順着山洞走了進去,很快就順着密道里的階梯,來到了山谷裡面,剛出來就看到墳墓的大門開着。
墳墓裡面沒有鬼魂,反而有三個活人在跑來跑去。
“救命!救命啊!”
墳墓上的陣法啓動了,他們被困在了裡面。
蘇蘊看了他們一眼,接着跑到了墳墓的最頂上,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硃砂筆。
她用硃砂筆在陣法的關鍵處畫了幾筆,山谷的紅光瞬間消失。
這個陣法被她破解了,墳墓裡的三個人也得以被救。
蘇蘊從墳墓上方爬下來,裡面的幾個人出來了,兩個人攙扶着一個人,中間的那個人臉色發青,明顯是中了劇毒的屍氣。
“你是什麼人?”
看到蘇蘊出現在門口,墳墓裡面的三個人戒備地望着她。
這三個人看上去才二十幾歲,但是身上有靈力,應該是和蘇蘊一樣的玄師。
蘇蘊反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們是玄組的人,發現這裡有異樣,肯定藏着邪祟!”
眼前的三個人,兩男一女。
唯一的女孩看上去年齡小一點,二十出頭的樣子,性子比較衝動。
她瞪着蘇蘊,“這個墓地是不是和你有關?”
“剛纔可是我救了你們。”
蘇蘊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
“難道你們沒發現這裡有陣法?就敢這麼闖進來,膽子挺大啊。”她輕笑一聲,“你們確定你們是玄組的人?”
她師父不是說玄組很多厲害的玄師麼?
就這點水平?
“如果不是你的地方,你怎麼知道破解之法?我看你肯定是個邪術師,故意建造這個詭異的墓地養鬼!”
女孩冷笑一聲。
“小汐,你別這麼衝動。”
儲吉成嚴肅地看了眼顏汐,“我看這位姑娘不像是壞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況且剛纔多虧了她,我們才能得救。”
“師兄!說不定她就是邪祟變的,故意迷惑我們!”
顏汐聽到儲吉成幫蘇蘊說話,心裡越發不滿。
她本就有些喜歡儲吉成,此時看向蘇蘊的眼神還帶了些敵意。特別是看到蘇蘊那張明豔精緻的臉蛋,顏汐的眼裡不由閃過一絲嫉妒。
“不可理喻。”
蘇蘊輕嗤一聲,“你是小學生麼?玄組怎麼會招你這樣的人。”
要不是儲吉成的態度還可以,蘇蘊就要直接說玄組怎麼會有你這種傻子。
幸好之前拒絕見玄組的人,如果玄組的人都是這種無腦之輩,以後相處起來,豈不是要膈應死她?
看到顏汐這樣子,蘇蘊覺得玄組估計也不是好組織。
“你罵誰小學生呢!”
顏汐頓時惱怒,警告地說道,“我可是顏家的人,哪裡是你這種人能比的!等我查到這地方和你有關係,我一定會讓我爸把你抓起來!”
蘇蘊沉吟片刻,“我收回剛纔的話,並且給小學生道歉。把你和小學生相比,確實有點侮辱小學生了。”
“你.....!啊!”
顏汐哪裡被人這麼不客氣地懟過,氣得直跺腳。
“嘔!”
她身邊的男人,突然嘔吐出了一大灘黑血。
這灘黑血裡面還有綠色的屍氣飄出來。
蘇蘊連忙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
“二師兄!”
顏汐被中毒的男人吸引注意,倒是沒再理會蘇蘊。
儲吉成連忙掏出包裡的一瓶藥,給中毒的男人餵了一些,男人青灰色的臉色好了一點,身上的屍氣也沒這種重了。
這是解毒丸,能夠緩解症狀。
“我們先帶他回去,只有師父能解這種屍氣。”
儲吉成焦急地說。
“好!”
顏汐和儲吉成正要扶着男人離開,蘇蘊卻涼涼地開口,“這個屍氣劇毒無比,你們要是想讓他死在路上,那就帶他走好了。”
兩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那怎麼辦?難道要留在這裡等死?”
儲吉成皺起眉心。
“大師兄,別理她!我們先救二師兄,到時候再來收拾她!”
顏汐瞪了眼蘇蘊,扶着男人要走。
“嘔!”
結果沒走幾步,中間的男人又開始狂吐黑血。
他的臉上冒出不少綠色的屍氣,屍氣開始腐蝕他的皮膚,身上出現了屍斑,身體也變得僵硬如石頭。
顏汐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
“啊!沒、沒氣了?”
“二師弟?!”
儲吉成變了臉色,連忙拿出一堆藥瓶要餵給中毒的男人。
可是根本喂不進去,他一直在吐血。
剛纔吃下去的解毒丸,估計也被吐了出來。
眼前的畢竟是一條人命,蘇蘊還是走上前將一張符籙貼在了男人的腦門上,這種符籙開始自動吸附他體內的屍氣。
“把他平放在地上,先不要碰他,屍氣可是會傳染的。”
聽到蘇蘊的話,兩人連忙把他平放到地上。
他們遠離了幾步。
男人被貼上符籙之後,如屍體一般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儲吉成緊張地看了眼蘇蘊,“姑娘,你是不是能救他?他應該還沒死吧?雖然沒了呼吸,但是剛纔還動了!”
“我是能救啊。”
蘇蘊睨了眼臉色蒼白的顏汐,眼眸微眯,“讓我救人也行,讓這個腦子離家出走的傢伙給我道歉。”
“這.....”儲吉成面露爲難之色。
蘇蘊又說道,“這地方根本和我沒關係,我過來也是爲了查看異樣。結果一見面,她就惡言相向,還非要咬定我是邪術師。
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不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