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吳曼青說的一樣,這傢伙真是一個怪人。
說實話,劉芒都想不通這廝能是老大!
不過洪天這個名字,劉芒算是記住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以後此人會帶個他想象不到的幫助。
白土的住所是一個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說實話,這老賊能將劉芒他們帶到這裡來,絕對是破天荒頭一遭的事情。按照白土的說法,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也沒有像他們這麼幸運,畢竟自己的住所可不是對外展覽的。
這倒是實話不假,不過劉芒也實情的送給他一句“人家秘書長認識你是哪根老蔥”差點沒引起白土的翻臉。
這老小子佔地可真是不小,整整十幾畝地都被他打理成了遙遠,而且還還蓋了三間茅廬。或許是距離熱鬧的城鎮比較偏遠的緣故,無法想象神通廣大的城管部門居然沒有找到這裡,給這老傢伙算算賬。
藥園之中的藥材可真是不少,雖然比不上陰陽花等稀世寶藥珍貴,但是卻重在全面。
珍貴如吊葫蘆、算死草、天山雪蓮等,平常如丹蔘、嫩芽子、甘草可謂是應有盡有。而且有些藥材並不適合這裡的環境,但是卻偏偏被白土養活了。
劉芒詢問他種植的辦法,可是這財迷的老頭倒好,想要取經沒問題,先將學費交上再說。結果就是這樣引來劉芒白眼連連,差點沒跟這老頭拼命。
從始至終,劉芒都發覺張道山不太對勁,那眼神好像露着賊光。
話說……嘿嘿……也許白土這人老成精的傢伙一時大意,忘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至理名言,引狼入室。
“前輩,你有中草藥種植的資格證嗎?”
“那是什麼?”話剛說完,白土打着馬虎眼,“額,那東西啊,不說了,走,進屋瞧瞧,我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大開眼界。”
都這把年紀了,還賣弄,這跟傳聞之中的白土真的大相徑庭。
不過對於劉芒來說這倒是一個機會,取經的機會。
不愧是苗醫之中的黑白雙煞,到底了得,居然能將蛇毒與無花果培養在一起,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醫學玄妙。要知道無花果是無毒之物,而蛇毒乃是外物,兩者根本就是牛馬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偏偏卻被這老頭搞成功了。
按照他的說法,這個新品種的無花果在沒成熟之前含有劇毒,但是成熟以後卻是無毒不說而且對於身體有着難得的益處。
“小子,怎麼樣?想學嗎?”白土昂着頭問。
廢話。
關鍵是看你樣子,好像取經得要學費吧。
“來,大傢伙別愣着,都嚐嚐。放心好了,已經成熟了,無毒。男的吃了強身健體,女的吃了美容養顏。”白土誇誇其談,摘下四個無花果,一人給了一個。
啥時候這老頭變得這麼好心了。
果不其然,在劉芒剛吃完無花果,這傢伙找事了。
“什麼叫做還收費?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難道你們聽說過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一個個都別愣着了,快點掏錢。這可是我最傑出的成果,不多,一人三百萬就行,怎麼樣,我夠照顧你們了吧。實話告訴你們仨,就我這果子,外面的世界根本就別說吃到,看也看不到。”白土催促着,“別愣着了
。刷卡,現金,支票都可以,實在不行支付寶轉賬也管,這樣,我先把賬號告訴你們。”
這位真的是那個傳說之中不染人間煙火的高人嗎?
不是說白土是出了名的低調,連藥王爭霸賽那等殊榮之戰都不參加,怎麼會是市井小夥這種德性。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劉芒心一橫,臉一板,聲音發硬根本就不當回事。
那邊張道山幫忙吹着風:“你們這一個個的,還有沒有心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有賣有還天經地義。我說的對吧,白兄。”
“沒錯。”白土點了點頭。
“那……”
望着嘿嘿發笑的張道山,白土也笑了笑:“你也不例外,一樣給錢。”
“臥槽,敲竹槓你敲到我頭上來了,想幹什麼?丫的,就那一個無花果,你要我三百萬,虧我還這麼幫你。你這老傢伙鑽錢眼裡去了?”
“沒錯。”白土是一點情面也不給,一伸手,“別說廢話,快點給錢,不然信不信我報警?”
臥槽!
當真是天大地大,鳥兒繁雜,當真是今天開了眼界了。
現在,劉芒能夠想得通,白土爲什麼那麼大度會將他們請到自己的住所,答案顯而易見。只是那個時候沒有看出這老傢伙別有用心,當真是失算了。
“一人三百萬,欠條我先拿着,沒錢回頭給也是一樣。額,對了,大夥也別愣着,坐啊。”白土招待着,這下子倒是客氣許多,又是端茶,又是上他自己培植而成的特殊水果。
“這個水果多少錢?不會也要三百萬吧?”
“放心好了,沒那麼貴。”看上去異常大方的白土拍了拍心口,說道,“馬馬虎虎全部加起來也就百兒八十萬,怎麼樣,夠朋友吧。”
那還是算了。
不就是什麼西瓜之類的嘛,就算真像他說的那樣有什麼神奇的功效,關鍵是誰吃得起。再者說,外界同樣的東西,就這個價格還不知道能買幾卡車呢,就算營養價值低點,也好過被這老頭痛宰一頓要強。
這老東西不僅坑哥,還坑姐。
當然,這還是小坑,真正的大坑還在後面呢。
就這茅草屋,住一晚比六星級酒店還貴,這老頭簡直就是坐地起價,漫天訛人。
也難怪他信心十足,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劉芒他們如果不想付錢,沒問題,荒郊野外也是好去處,天做被子地當臥鋪,除非你不怕半夜蹦出來什麼猛獸冷不丁的給你一下。
夜晚是難過的,被這老頭耍了一遭又一遭這只是其一,其次就是這老傢伙饅頭鹹菜的價格要的實在是太離譜了。直到現在,劉芒還空着肚子,至於吳青霞,也虧得那老頭有點良心,她倒是吃了點,而張道山只能跟劉芒一起坐在門檻喝西北風。
“老東西真不是個玩意,真是太欺負人了。”張道山氣憤不已,然後望向劉芒,“小劉,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口惡氣能輕易嚥下去嗎?別說別人,我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這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劉芒哪看不出來他這是在拱火。自己氣憤想找白土的麻煩,但是又不想出頭,把他劉芒當槍用。
“哎,怎麼走了?”
“睡覺去。”
半夜。
劉芒將吳青霞悄悄叫醒,然後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劉芒,這麼晚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吳青霞眨了眨渾渾噩噩的眼睛,到現在還睡意朦朧。
“小聲點,跟我來。”
說着,劉芒帶着吳青霞已經來到茅屋外,只見的這貨往藥園看了一眼,然後飛奔過去:“過來啊,幫幫忙。”
不會吧。
這是採藥,額,偷藥。
吳青霞顯然沒想到劉芒這麼直接,難道說這貨忘了白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萬一此事要是讓那老傢伙知道,那好了,等着他坐地收錢,狠宰你一筆吧。
“抓緊點。別磨蹭啊,姑奶奶,我說你能不能速度快點。那個龍草多來兩株,最好弄它個十斤八斤。不行,太多了,沒辦法帶。還有那個七步草,撿肥的挑,是肥大的,那樣的藥力好,年份足。”
“恩?怎麼了?”見劉芒不出聲,吳青霞擡頭看了一眼,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那是……張道山。
果然,這老傢伙也沒閒着,同道中人想到一塊去了。
“是你們兩個!”此刻張道山已經注意到劉芒跟吳青霞,一指他們,“好啊,你們兩個盜藥賊,居然敢偷藥,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行爲嗎?簡直惡劣到了極點,都愣着幹什麼,給我過來,我要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
“說什麼?前輩,你說我們是盜藥賊,你這是幹什麼?”
被劉芒一反問,頓時張道山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這纔想到理由:“我晚上睡不着,出來溜溜,正好打理打理這些草藥。什麼眼神,不相信我說的話?我說的可是真的。”
“那你手裡這是什麼?”吳青霞倒是說中了要害。
張道山厚着臉說:“當然是草藥了。別亂想啊,我只是看到這些草藥年份到了,要是在不採摘就浪費了。而且,這事我跟白兄說過。”
“是這樣嗎?”
見劉芒不信,張道山點了點頭:“當然了。”
“那好,我去問問白土前輩。”
“別。”這下子裝不下去的張道山說道,“大家心知肚明,何必點破呢。別愣着了,趕緊各得所需吧。一會白土要是醒來發現了這件事情可就麻煩了。”
靠!
感情這老傢伙還有後手,果然是人老成精,居然在白土的房間放了迷魂香,難怪那精明的老頭現在還沒動靜。
次日。
白土伸了個懶腰從臥鋪上爬了起來:“睡得真香啊。小鬼,張道山,還有那丫頭都起來了,太陽快曬腚蛋兒了。”
沒有迴應。
“靠,比我睡的還死。”說着,白土打了個哈哈先去了劉芒的房間,“小鬼,起來了,早上想吃點什麼,給你八折優惠。”
開門。
房間內空空如也。
恩?
人呢?
白土撓了撓頭,向着房外走去,這一眼掃到藥園不要緊,當時這老傢伙就傻了。
“我暈,什麼個情況?”這老傢伙快步跑到已經被糟蹋一空的藥園,“我的丹蔘,我的雪蓮,我的吊葫蘆……嗚嗚,他丫的,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