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中的神經固定肯定不能跟其他位置的一樣,真縫一針的話等於手術失敗了,致遠星人在這方面有着他們獨到的技術,既然不能損傷大腦又得把兩條神經固定住,那不如就利用粘連。
粘連這種情況大多數人認爲對身體沒好處的,例如腸粘連會導致腸梗阻這樣的症狀,但人的身體有些位置還是需要粘連的,例如皮膚跟脂肪的粘連,如果這兩個位置不粘連的話皮膚就會垂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人爲的造成粘連地球人也有辦法,可以用電刀,高頻電對某塊組織的焊燒便可以形成粘連,這點在內窺鏡下行膽囊切除術中就有用到,利用電刀焊死因爲剝離在膽囊窩上形成撕扯的傷口,使得裂口兩邊粘連在一起最終達到止血的目的。
但這種方法可不試用與大腦中,實在是大腦太過脆弱而複雜,一點點的傷都會造成後遺症,致遠星人另闢蹊徑,採用了藥品粘連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研發出了粘連劑。
從這種藥品的名字上很容易理解它的作用,粘連劑則就是讓組織出現粘連,使用方法跟粘連鬆解劑不一樣,它需要塗抹,就跟用膠水沾兩張紙似的。
現在蘇弘文右手的止血鉗已經變了樣子,鉗子前端成了一個薄薄的銀色平板,一些淺綠色的液體在平板上輕輕的流動着,他另一手操縱着止血鉗輕輕把一根神經提起來,然後把這些綠色的液體塗抹到神經的一側。讓這一側貼到腦組織上,大概五分鐘後這段神經的粘連便完成了,另一根神經也是如法炮製。
手術到了這裡就完成了,車俊文的頭上被蘇弘文縫了一針,其實這個步驟根本就不用縫,他完全可以用萬能手術刀的電凝功能把被切開的頭皮焊死在一起,還不用擔心術後傷口會裂開,但蘇弘文之所以沒選擇這種更簡單的縫合方法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實在是那種縫合方法太過超前,車俊文手術是做完了但他還得住上幾天院。在醫院裡被人看到這種縫合方法太引人注意了。
現在艾斯達爾的作用跟優點都出現了。優點是利用它可以做更多地球人沒辦法做的手術,缺點就是這些手術的操作方式太過超前,見不得光,一旦被其他人知道蘇弘文的麻煩會很大。首先國家就得把艾斯達爾要過去進行研究。
這麼先進的東西蘇弘文實在沒辦法跟政府解釋怎麼來的。總不能把飛船的秘密說出來吧?真說了飛船都得沒了。
爲此蘇弘文有些鬧心。最終決定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能不用艾斯達爾就不用吧,省得給自己找麻煩,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不用艾斯達爾。有這個東西做手術實在是太舒服、太省事了。
鬧心了一會蘇弘文嘆了一口氣讓系統把車俊文運到車尾,他穿過光幕換上自己的衣服後打開車門抱着快醒的車俊文下了車。
車大東一家人一擁而上,金在秀急道:“蘇先生我兒子怎麼樣?”
蘇弘文笑道:“手術很成功,不過他還需要住院治療幾天,畢竟做了這麼大的手術還是需要用一些營養神經的藥物治療的,但最多五天就可以出院了。”
車俊勇跟車大東從蘇弘文懷裡接過車俊文先對他道了謝,便擡着車俊文回了家,現在車俊文還是被黑色的衣服從頭到腳包裹着,雖然手術很成功,但他還不能立刻見到陽光,三天後纔可以。
車俊敏激動得落了眼淚,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蘇弘文說着感謝的話,周圍的鎮民們則好奇的看着蘇弘文以及他旁邊的手術車議論紛紛。
斐冉把金在秀跟車俊敏都勸了回去後又出來了,看了看蘇弘文道:“你在那弄的這輛車?你告送我我也去訂做一輛。”
蘇弘文一愣道:“這是手術車,你要它幹什麼?”
斐冉擺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要一輛這樣的房車,我回頭演出什麼的有這樣一輛車也方便。”
蘇弘文壞笑道:“我送你一輛。”
斐冉一喜道:“真的?”
蘇弘文重重的點點頭道:“真的,不過你得履行你的諾言。”
斐冉一下想起了昨天的事,先是臉一紅,隨即啐了一口道:“你做夢,昨天我是說你帶我走我就答應你,可你沒帶我走。”
蘇弘文狡辯道:“怎麼沒帶你走?只是大家一塊回來的,斐冉你要是說話不算數你就是狗。”
斐冉瞪了蘇弘文一眼道:“蘇弘文你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你跟誰學的?”
“跟你。”蘇弘文很無恥的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滾。”斐冉冷冷的看着蘇弘文,一副很厭惡他的樣子,不過她心裡卻實在對蘇弘文厭惡不起來,看他糾纏昨天的事心裡反而甜滋滋的,因爲他糾纏這件事說明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斐冉的想法很怪,她沒想蘇弘文可是讓她當情人,而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根本就不能說明蘇弘文心裡是有她的,應該說蘇弘文是想佔有他,跟其他男人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蘇弘文這傢伙現在雖然變得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但他對斐冉也確實是有感情的,不跟其他男人一樣只想着佔有斐冉的身體,對她卻沒有任何感情。
兩個人在外邊爲這問題糾纏了半天,最後是誰也沒讓步,蘇弘文剛完成了一臺史無前列的手術而變好的心情又有些不好了,斐冉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回了車大東家。
現在蘇弘文也沒心情在遊覽小鎮了,他想回去了,斐冉也還得彩排,因爲剛纔的事她心情也不好便也想離開,車大東一家人看挽留不住他們只能千恩萬謝一翻便讓他們離開了。正好車俊文要去醫院,蘇弘文索性也把他帶上了。
蘇弘文自然開的是那輛手術車,作爲一個男人能開這麼一輛車那是很過癮的事,斐冉不知道怎麼想的沒開自己的車,而是上了這輛車,龍鷹則去開她的車返回。
蘇弘文開着車上了路看斐冉低着頭不說話他感覺車裡的氣氛太壓抑,便主動跟斐冉聊了幾句,他也沒敢說昨天那事就是閒聊,可斐冉卻低着頭不搭理他。
碰了個軟釘子的蘇弘文苦笑一聲也不在說話了,專注的開着車往回返,路程走了大概一半的時候斐冉突然道:“蘇弘文你什麼時候結婚?”
蘇弘文一愣,隨即道:“下個月吧,怎麼了?”
斐冉搖搖頭道:“沒怎麼。”說到這她突然擡起頭看着他的臉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蘇弘文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斐冉問這些做什麼,呼出一口氣點點頭,隨即道;“不過我不可能娶你的,上次在酒吧我已經說了我心裡的想法,我知道這些話很混蛋,但真的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你不樂意我也不勉強你,我們可以做朋友嘛。”
說到這蘇弘文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可他心裡卻不是個滋味,似乎什麼他很在乎的東西在離開他的心。
斐冉低着頭不說話了,過了良久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答應你。”
蘇弘文突然猛踩煞車,跟在後邊的車俊敏差點撞上。
“你說什麼?你答應了?”蘇弘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斐冉無奈道;“我這樣的人註定就是給人當情人的,跟了你最少我喜歡,總比跟了其他人好。”
斐冉這句話心酸無比而又信息量相當大的話讓蘇弘文心裡難受起來,他再次發動車子向前駛去,嘴中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就算你不答應我我們也是朋友,我不會讓人騷擾你的,更不會讓人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你完全可以找到自己的愛情,我、我會祝福你的,真的。”
斐冉看了看蘇弘文道;“謝謝你,不過我已經決定了,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吧。”斐冉清楚的知道自己除了蘇弘文外在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她離開蘇弘文後試過,可兩年多的時間讓她悲哀的發現了這點。
蘇弘文此時心裡一點都不高興,反而有些難受,他想說點什麼但卻說不出口,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兩個小時後蘇弘文來到了首爾一家醫院的停車場中,他跟過來照顧的車俊勇把車俊文擡下來,然後就進了醫院。
車俊敏比他們早一步進的醫院,她是去喊醫生了,當蘇弘文三個人到達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帶着口罩的醫生已經跟一個護士推着擔架車過來了。
這名醫生叫鄭恩成,看到全身都被黑色衣服罩住的車俊文疑惑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蘇弘文直接道:“卟啉症!”
“什麼?卟啉症?這是什麼病?”鄭恩成說到這突然一拍頭急道:“你是說吸血鬼症對吧?”
蘇弘文點點頭。
鄭恩成急道:“快把他送走,我們這治不了他的病,你們去其他醫院吧。”
蘇弘文道:“他已經被治好了。”
“什麼?這不可能!”鄭恩成根本就不信蘇弘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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