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突如其來的調令雖然讓蘇弘文感到驚訝,但也在他的預想之中,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也是會進入到安和醫院中工作,曾經這個設想是爲了安紫楠,可現在卻是爲了他的醫改政策與他的理想,冀省看起來很大,但對於蘇弘文來說格局還是太小了,僅僅靠一個省醫院就點燃醫改的大火需要的時間太長、太長。
如此長的時間蘇弘文怕出現什麼變故,他跟謝廣義以及他身後的人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雙方絕無和解的可能,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謝廣義這些人使出渾身解數撲滅醫改的火,把那顆還幼小的醫改種子連根拔起。
這是蘇弘文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所以他需要更大的舞臺一展抱負,這個舞臺就是安和醫院這個華夏最好的醫院,華夏醫療系統的風向標,如果他的醫改政策能在這裡施行勢必會在短時間內燃起醫改的大火,一旦火勢起來謝廣義這些人想撲滅都不行,面對滔天烈焰他們能做的只能是臣服,不然就等着灰飛煙滅吧。
但蘇弘文自己清楚要想把這把火點起來肯定是千難萬能,遇到的困難比他這麼多年經歷的困難加在一塊還要多得多,這注定是一條坎坷難行的路,但蘇弘文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他就會披荊斬棘一路前行,沒有任何人跟事能夠阻攔他,他相信自己最終會完成自己的理想——扭轉華夏病態的醫患關係。
蘇弘文的這個理想實在是太高大上了,別人聽到肯定會嗤之以鼻,認爲蘇弘文是腦子壞掉了,好好的當你的醫生髮你的財得了。幹嘛沒事給自己弄一個這麼大的理想,想當偉人?英雄?還是想名垂千古?實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實話這個理想蘇弘文一開始並沒有,他剛得到飛船的時候理想很簡單,先是成爲一名醫生,一名優秀的醫生。一名好的醫生,在多賺點錢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然後把安紫楠娶了,這些就是他當時的理想,很簡單,跟大多數人一樣。沒什麼出彩的。
但隨着蘇弘文一路前行,他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高,接觸到的人跟事也是越來越多,他也越發瞭解華夏的醫療大環境,於是他那個高大上的理想出現了。他真的沒想過當什麼偉人、英雄,更沒想要名垂千古,他只是想自己既然有了飛船那就該爲這個國家爲這個民族做點什麼,因爲他是醫生,他不想看到醫生跟患者處於一個敵對的狀態,所以他纔想改變華夏病態的醫患關係,僅此而已。
人就是這樣,處於什麼位置就有什麼理想。沒錢的時候理想是有錢,沒老婆的時候理想是娶個漂亮媳婦,可有了錢。也有了女人,更有了地位,他的理想是什麼?變得更富有?得到更多的女人?變得更有地位?或許有一部分人會有這些理想,但蘇弘文的理想不是這些,他只是單純的想爲全華夏的醫生、患者做點什麼,單純而固執卻又讓人心生敬佩。
蘇弘文不會管別人怎麼想他、怎麼看他。他只是知道自己有能力,那就要做點什麼。爲了自己,也爲了這個國家跟這個民族。
這紙調令背後隱藏的東西蘇弘文看得很清楚。肯定是謝廣義這些人坐不住了,上次去金三角十有八九就是這些人鼓搗出來的陰謀,不過他們沒得逞,蘇弘文還是活着回來了,一計不成在施一計,於是就把他弄去了安和醫院,表面上看起來是蘇弘文高升了,可實際上他一離開省醫院那些醫改政策就得煙消雲散。
但謝廣義這些人還是太小瞧蘇弘文了,自打上次諾貝爾醫學獎頒獎典禮後他就意識到了危機,一年多的時間裡蘇弘文可沒閒着,整個冀省但凡是能從藥品這裡得到利益的人都被他拉到了自己的船上,早已經形成了一張雖然幼小但足夠堅韌可以直面暴風雨的網。
謝廣義這些人形成一個網絡是因爲利益,蘇弘文編織的這張網同樣如此,就算蘇弘文走了,但利益還在,這利益的根子就在醫改政策上,誰動醫改政策那就是斷了大家的好處,誰會幹?整個冀省現在就跟捲縮在一起的刺蝟一般,謝廣義這些人想咬上一口也得想想自己有沒有那牙口,不怕被扎得滿嘴血儘管來試試。
這情況是謝廣義他們沒想到的,他們還是太小看蘇弘文了,根本就沒想到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他竟然把冀省經營得鐵桶一般,他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把蘇弘文的醫改政策取消,反而給了他更大的舞臺——安和醫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謝廣義這些人正歡欣鼓舞的準備去冀省攪風攪雨,把那顆醫改的種子給挖出來。
這些事蘇弘文想得到,但他不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編織的那張利益網絡有多堅韌,他到要看看謝廣義這些人是怎麼在冀省碰得頭破血流的。
不過蘇弘文心裡也有點擔心,不是擔心謝廣義那些人真能毀掉他的醫改政策,而是擔心父母的態度,當初他們可是強烈反對蘇弘文去京城,現在自己一聲不響的就過去了,父母彆氣出個好歹來,這件事蘇弘文決定還是暫時別跟他們說,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在說。
這次蘇弘文走的匆忙,醫院裡的事雖然都交接完了,但致遠醫藥集團的事還沒交代,他這個甩手掌櫃雖然不大管事,但集團發展的大方向還得他說了算,這樣一來一聲不響就走了可不行,於是在半路上蘇弘文把車停在加油站加油,他自己則跑去了衛生間,在裡邊分別給高懷遠還有李涵芹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
高懷遠對蘇弘文去京城沒什麼意見,反正他這個甩手掌櫃幾乎不管什麼事,在那都一樣,集團裡的事主要還得他來管理,不過高懷遠還是爲蘇弘文做了下簡單的安排。
李涵芹這蘇弘文的大管家接到電話後立刻帶領自己的秘書團隊趕赴京城,他們得爲蘇弘文安排好吃、穿、住、行,還得負責向集團傳達蘇弘文的決策。
放下電話後蘇弘文又給夏凌雪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了下自己被調往安和醫院的事,爲此夏凌雪很是不高興,但也沒辦法,她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女人,不可能阻攔蘇弘文事業上的發展,只能鬱悶的答應下來。
蘇弘文其實也捨不得跟夏凌雪分開,便想讓她調來京城,這樣兩個人又可以在一塊了,本以爲夏凌雪會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誰想她卻拒絕了,因爲她不能拋下班裡的孩子不管,這還有一年多點他們就要中考了,在這個時候換班主任對孩子們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所以夏凌雪決定等到班裡的孩子中考完了在去京城。
蘇弘文心裡不大樂意,但卻沒說什麼,他尊重夏凌雪的決定,也理解她的心情,同時他也希望夏凌雪有自己的圈子與事業,他不想夏凌雪成爲一個家庭主婦,整天待在家裡,兩個人商定好這事後又說到了婚禮上,這還三個月就到十月一了,如果蘇弘文還待在冀省的話結婚沒什麼問題,可他調去了安和醫院,在這麼大的醫院裡三個月就想站穩腳跟不大現實,到時候有他忙的,於是蘇弘文就跟夏凌雪商量看婚期能不能推遲。
蘇弘文本以爲夏凌雪一聽婚期要延遲肯定會發脾氣,沒想到她想了一下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這讓蘇弘文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舉着電話衝着夏凌雪就說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語。
夏凌雪之所以答應得如此痛快,也是她理解蘇弘文調動工作後肯定需要時間適應新環境,更需要時間站穩腳跟,她父親就是這樣,看慣了父親一換地方就忙得昏天暗地的樣子她不想蘇弘文這麼累還要爲婚禮的事操心。
集團、家裡的事差不多都交代完了,蘇弘文心裡輕鬆了很多,吹着口哨就回到了車上,屁股還沒坐穩王半仙就扯着嗓子嚷嚷道:“老蘇你小子掉坑裡了是怎麼的?去個衛生間竟然這麼長時間。”
蘇弘文瞪了王半仙一眼道:“就你廢話多。”說完發動車子再次上路。
一路上蘇弘文跟朱宏偉都是憂心忡忡的,只有王半仙這沒心沒肺的傢伙拉着他們扯閒篇,三個人在路上已經通知了張傲博,也跟他約定了好了時間,本來7點多就應該到地方的,可誰想京城堵車堵得厲害,一直到快九點了纔到了約好的地方。
張傲博看蘇弘文三個人到了有些激動的過來一人給了一拳,對於蘇弘文的變化張傲博沒什麼驚訝的,朱宏偉早已經把這些事在電話裡跟他說了,作爲兄弟張傲博還是很自豪的,因爲他有蘇弘文這麼一個混得如此好的兄弟。
張傲博早定好了餐廳,跟他們說了會話就拉着他們往餐廳走去,蘇弘文三個人誰都看得出來他今天是想大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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