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下的深淵黑漆漆的,入鼻就是一股子礦砂獨有的金屬味道,說不上好聞,但也談不上難聞,不知道從那掛來一股微風,把一股子混雜着礦砂氣味與潮氣直接灌進蘇弘文的鼻子裡。
蘇弘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藉着手錶發出的光線四周看了看,這地方似乎很大,一眼看不到頭,腳下全是亮銀色的礦砂,踩在上邊到有一種踩在沙灘上的感覺,不過這地方可沒碧藍的大海,也沒一邊盤旋一邊發出幾聲啼叫的海鷗,更沒有暖暖的陽光,有的就是黑暗,這種環境還真讓人感覺到後脊樑一陣陣發麻,膽子小的估計得嚇夠嗆。
好在蘇弘文膽子不小,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用手錶把一片礦砂定位,看着採礦車把這些礦砂運進去,這個過程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只是很枯燥,蘇弘文站了一會感覺有點累便坐在地上看採礦車忙活。
他想了一下自己想出的計劃細節,感覺沒什麼遺漏後便又開始爲飛船需要的資源發愁,如果資源足夠也不用自己忍着痛在這定位了,到那時候採礦車自己就可以把這些礦砂運進去了,可惜這些都是假設,目前蘇弘文自己都不知道讓採礦車自行採礦需要多少材料,他現在權限不夠根本就查詢不了。
現在只能是慢慢賺錢收集原料,在一點點提高權限吧,想到這蘇弘文不由感覺到有點冷,可他也沒辦法進到飛船中,採礦車還得靠他定位。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小時,凌晨四點的時候採礦車總算是把所有的礦砂都運進了飛船中,蘇弘文也拖着疲憊的身體進入到飛船中,然後回到了關押他們的山洞中。
山洞中味道很是難聞,臭烘烘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蘇弘文實在是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可還不等他睡多久就被孫兔子這些人用鞭子跟趕羊似的趕下了礦洞。
蘇弘文雖然**沒睡,可身上的傷上了藥,又過去一天多了,還是好了一些,不跟昨天似的走路幾乎都走不了,今天他沒用宋廣柱攙扶,自己爬進了山洞,可他還是沒辦法幹活,稍微一動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
宋廣柱等人看他疼成這樣便又跟昨天似的要幫他幹活,可蘇弘文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們因爲自己被打,便咬着牙跟他們一塊幹。
收工的時候蘇弘文感覺很對不住他家,因爲大家一幫他,又沒完成自己的工作,對此蘇弘文很是內疚,不過宋廣柱這些人卻還安慰他說自己這些人皮糙肉厚挨幾鞭子也沒事,到是蘇弘文的傷還沒好,要是在捱打估計以後好一陣子都沒辦法幹活,不如大家這幾天幫幫他,讓他別捱打,好讓身上的傷儘快好。
晚上再次看到宋廣柱這些人爲了自己被打,蘇弘文心中更不是個滋味,心中發誓一定要儘快把他們給救出去,至於胡東子這些人渣一個也別想活。
等宋廣柱這些人都睡熟後蘇弘文進入到飛船中,不得不說飛船採集黃金與改造醫療培訓系統的效率相當高,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全部完成了,聽到這個消息蘇弘文也沒有太多的興奮感,實在是現在身處險境,他高興不起來。
和塞爾看到蘇弘文一身的傷有些心疼,但他也沒勸蘇弘文離開這裡,蘇弘文是他的學生沒錯,和塞爾不想他涉險也沒錯,可和塞爾需要的是一個能獨立思考的學生,而不是一個一出點事就需要自己爲他解決的學生,所以和塞爾尊重也支持蘇弘文的決定。
以致遠星的科技爲蘇弘文製造一點讓傷口快速恢復的藥品一點問題都沒有,可問題是製造那些藥品需要一些植物,現在飛船中可沒有,所以和塞爾也沒辦法爲自己的學生製作藥品,只能靠他自己一點點的恢復了。
以前蘇弘文一進入飛船和塞爾都是催着他趕緊進入到遊戲中,可這次和塞爾卻沒催促,他想讓自己的學生多休息下,但蘇弘文卻沒過多的耽誤直接道:“老師我想先把門診醫生的遊戲停一下,等我把新兵訓練這個遊戲完成後離開這裡在進行那個遊戲,您看行嗎?”
和塞爾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遊戲時間不能是六個小時了,你在這裡一天的睡眠時間還不到六個小時,我看這樣你每天進行四個小時的遊戲時間,然後剩下的時間就在遊戲中休息,雖然遊戲中的時間遠遠大於現實中的時間,但只能讓你的神經系統得到充足的休息時間,身體休息的時間還是一個多小時,不過這也比你出去睡覺強得多。”
蘇弘文點了點頭沒在說話便拖着疲憊的身體去了訓練室,和塞爾陪着他進去,看着他進入到遊戲中後他纔出去,他還有事要做。
現在醫療系統已經改造完畢,已經具有了塞伯特族的醫術培訓與露西亞人的士兵培訓,不過還是因爲原料的問題只能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難度高點的訓練還得等蘇弘文收集到足夠的資源進一步完善系統時才能進行。
今天蘇弘文進入的是露西亞人的新兵訓練遊戲,這個遊戲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用來培訓新兵的,蘇弘文當初還以爲會跟人類的新兵訓練差不多,可當他進入後卻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一進入到遊戲中蘇弘文是出現在一個空曠的訓練場,而且周圍的環境相當惡劣,呼嘯的寒風帶着大片的雪花鋪頭蓋臉吹來,那風就跟刀子一樣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可隨即就是一陣寒冷,凍得蘇弘文整張臉都麻了,這氣溫估計得零下三十多度,片刻的功夫蘇弘文感覺整個人多被凍僵了。
整個訓練場除了蘇弘文外就一個人,在如此冷的環境下那人竟然**着上身,下身就穿了一條單褲,這人身高足足得有兩米多,**的上身全是鐵塊一樣的肌肉,而且他上身還密佈着各種各樣的猙獰傷口,蘇弘文實在想不出他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壯漢剔着一個光頭,眼睛如同餓狼看到美味的食物一般死死盯住蘇弘文,看得蘇弘文一陣頭皮發麻,他感覺自己就是那隻柔弱的羔羊。
蘇弘文實在不敢跟這壯漢對視,他不由自主低下頭,在這時候壯漢突然甕聲甕氣的道:“廢物。”
蘇弘文最討厭別人說他廢物,被這壯漢一說蘇弘文立刻擡起頭怒視着壯漢,壯漢突然冷笑一聲:“你很討厭別人說你是廢物嗎?可在我看來你他孃的就是廢物,以後的你代號就是廢物,忘記你原來的名字,真不知道露西德亞軍部的人是怎麼想的,竟然給老子送來這麼一個廢物,不過很快你這隻廢物就要滾出去了。”
說到這壯漢突然嘿嘿一笑道:“記住我的名字,老子叫路德瑪爾,我會讓你儘快的滾出我的訓練基地,現在把衣服脫了,跟我一樣!”
蘇弘文被路德瑪爾的話激得怒火上涌,他想也不想就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仍到地上,一沒了衣服蘇弘文就感覺寒風跟冰刀似的一刀刀切在自己身上,先是疼,然後就是麻木,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
“你感覺很冷是吧?好,讓我們來點熱身的活動,先圍基地跑,用出你的全力,給老子跑,我不喊停你就不許停,如果你擅自停下那就立刻給我滾蛋!”路德瑪爾臉上滿是譏諷之意,他纔不相信眼前這個小白臉能堅持多久,恐怕一圈都堅持不到就得滾蛋了。
蘇弘文什麼都沒說咬緊牙關衝進了寒風中,他也需要活動下,不然身體非得被凍僵不可。
蘇弘文頂着刀子一般的寒風用出自己的全力往前跑,路德瑪爾跟在後邊不知道他從那找來一個擴音器時不時就要喊上一聲:“廢物快點跑,快。”
蘇弘文被路德瑪爾激起了不服輸的念頭,他也不說話只是賣力往前跑,這訓練場上全是沒到小腿處的積雪,在這樣的地面上奔跑本就是個相當費力的事,現在蘇弘文又是頂着刀子一般的寒風往前猛跑,體力消耗得更大了。
在加上他身體本就有傷,如此一來沒跑多久蘇弘文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他喘着粗氣大股大股的白色霧氣從他嘴中、鼻中冒出來,他的眉毛、鼻孔、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結了一層白色的冰霜,順着蘇弘文**的上身也不斷冒着白色的霧氣,這些霧氣不等飄散出去就被寒冷的溫度凍結到蘇弘文身體上形成一層冰晶。
“廢物快點跑,如果你就這點能耐那你可以立刻從我這裡滾出去了!”路德瑪爾在後邊咆哮着。
與此同時蘇弘文的大腦中出現了一行閃爍着紅色光芒的文字,這是提醒蘇弘文任務快要失敗了,這個遊戲跟門診醫生的一樣,一旦支線任務失敗蘇弘文就得被扣掉10分的積分,現在他可就剩下80分了,爲了不被扣分蘇弘文只得咬牙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