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收回各大岳家軍,韓家軍的兵權,重新進行整編,整頓。”
莊凡第一句話,讓趙構放下心來,在他心裡,一直有個埂,宋朝所有的軍隊,都該歸屬中央朝廷的皇帝掌控,什麼岳家軍,韓家軍,名聲蓋過了皇帝,成何體統?
究竟這宋朝,是你們姓岳的,還是姓韓的?
站在皇帝的角度,不無道理。
私家軍壯大了,萬一謀逆反叛,一呼百應,無數尊崇私家軍的百姓們將會擁護,到時候,將會給國家人民造成巨大的損失。
莊凡問道,“如今宋朝,有多少萬軍隊?”
趙構回道,“真正有戰鬥力的軍隊,滿打滿算,大概能有十五萬人。”
這麼少?
莊凡咂舌,這跟他印象中的宋朝,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據史書記載,從宋初到宋仁宗朝,軍隊數量持續增長,最高達到141萬。
其中宋前期的三朝處於壯大時期,宋仁宗朝處於膨脹時期。從宋英宗以降一直到北宋滅亡,軍隊數量持續減少。
至於北宋末年林沖是“80萬禁軍教頭”,這只是個職位,相當於教練的職位,並非實際統領。
南宋後期軍隊一般也保持着六七十萬的規模。
哪怕是扣除虛籍和非戰鬥兵員,真正的戰士大約也有50%左右吧?
現在50%的規模,居然還大砍了一刀。
趙構老臉漲紅,尷尬說道,“先生,國家養不起那麼多軍隊,近些年,不斷裁剪,如果有錢有糧,將境內的所有可用兵源整合起來,50萬還是有的。”
這還差不多,南宋再苦逼,人口也有將近5000萬。
莊凡說道,“目前的十五萬人馬,可以整編成五個軍團,至於名字,你這個當皇帝的,喜歡叫什麼都行,比如1號兵團,2號兵團……”
“記住了,五個兵團全部都要投入北伐,至於宋朝建都的安危,從本地招募的士兵補充即可,有長江天險,哪怕金人會飛,也打不到建都。”
“關於北伐的問題,需要一個絕對的統帥。”
“趙構,你覺得岳飛如何?”
……
趙構扭頭,看着還在一袋袋搬運土豆的岳飛,開口說道,“嶽將軍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統兵降臨。”
可是?
後面的話,趙構沒有說,莊凡自然也能猜測一二。
莊凡微微一笑,開啓了“大忽悠”模式,說道,“趙構,我賜予你一份君王符,一君一臣兩道符,只要此符在手,岳飛就必須聽你號令,不敢違背。”
“當真?”趙構眼睛在冒光,仙人賜予的符籙,定然是仙符啊!
有仙符控制統帥,皇帝能不放心?
莊凡又繼續忽悠說道,“有了此符,靈氣護體,你這位皇帝會獲得巨大的好處,能跨過人生八大歲壽命的關卡。”
歷史上,這位宋高宗可是活到了八十一歲。
所以莊凡覺得,自己並沒有欺騙他。
在古代,六十歲就是古來稀了,有多少人能活到八十歲?總之屈指可數。
“多謝先生賜福。”趙構接過君王符,還行了大禮。
莊凡說道,“這道符我會打在嶽將軍身上,從此以後,認命嶽將軍爲統帥,你這個皇帝,充斥高枕無憂,一心對付北邊異族,無須擔心臣子謀反了。”
彎彎繞繞那麼多,莊凡也很無奈,趙構畢竟不是劉邦,心裡猜忌太重,不給他吃幾顆定心丸,只怕這個皇帝,未來還是會誅殺有功之臣。
“朕迴歸後,立刻整頓兵馬,冊封五路大軍,認命岳飛爲最高北伐統帥。”趙構自信滿滿保證道。
岳飛當這個北伐統帥的職位,名副其實。
要知道,岳飛從二十歲起,曾先後四次從軍。
先後參與、指揮大小戰鬥數百次。
金軍攻打江南時,獨樹一幟,力主抗金,收復建康。紹興四年,收復襄陽六郡。
紹興六年,率師北伐,順利攻取商州、虢州等地。
紹興十年,完顏宗弼毀盟攻宋,岳飛揮師北伐,兩河人民奔走相告,各地義軍紛紛響應,夾擊金軍。岳家軍先後收復鄭州、洛陽等地,在郾城、潁昌大敗金軍,進軍朱仙鎮。
岳飛還重視人民抗金力量,締結了“聯結河朔”之謀,主張黃河以北的民間抗金義軍和宋軍互相配合,以收復失地;治軍賞罰分明,紀律嚴整,又能體恤部屬,以身作則,率領的“岳家軍”號稱“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打擄”。
金軍有“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評語,以示對岳家軍的由衷敬佩。
單就這些履歷,岳飛將軍擔任最高的指揮統帥,完全沒有問題。
莊凡說道,“首要任務,是剷除朝廷的奸臣,接着對門閥士族動手。”
“速度一定要快,手腕一定要強硬。”
“動了鄉紳土豪的利益,罵名肯定不少,你可以找一個奸臣來背鍋。”
趙構想都沒想,問道,“先生,秦檜背鍋如何?”
莊凡笑了,“正合我意。”
怎麼讓秦檜背鍋呢?
兩人簡單一商討,很快得出方案,秦檜現在是宋朝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將秦檜控制起來,以其家族威脅,讓秦檜死諫上奏,爲調查土地兼併的問題,查抄罪大惡極的氏族土豪,如此一來,罵名就到了秦檜身上。
等事情一過,再宣佈秦檜的十宗罪,什麼都解決了。
宋朝皇宮中,剛剛洗漱了身上噁心唾液的秦檜,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爲什麼?我這右眼皮直跳啊?”秦檜心裡直犯嘀咕。
……
接下來,莊凡又與趙構討論關於科技方面的問題,宋朝的鍊鐵技藝,領先全球。
如果能提升鍊鐵技術,將鐵器拔高一個等級,軍隊有了更好的甲冑軍械,對付金人時,勝算又能提升三成,莊凡沒有藏拙,給了趙構一份現代先進的鍊鐵技術,足以將70的鋼鐵強度,一下子拔高到85左右。
告別前,莊凡送了不少好酒好煙,並且特意找岳飛聊了聊。
“君王符之事,先生放心,岳飛銘記於心了。”
等兩人離去,天都快亮了,莊凡也累得不行,轉身回屋睡覺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
通往宋朝的第四道光門,隱約間,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看似腐朽破爛的光門,重塑補全了一些,顏色也不再黑幽發枯,而是有了一丁點光澤。
這點光澤,就代表南宋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