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言的少年,蔣冰顯得非常有耐心,指尖有節奏的在面前的桌上敲打,如同兵臨城下的將軍即將得到勝利時發出的壓迫性鼓聲。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沈悸,充滿了侵略性。
畢竟,那種事是會上癮的。
聽着那指尖敲打桌面的聲音,沈悸一時有些心煩意亂,他現在不僅身體上很疲憊,精神上同樣如此,他拼命想運轉大腦,可心裡卻不斷有個聲音發出,讓他同意。
“不要再想了,你已經徹底骯髒,難道這樣的你還配回到大師姐的身邊嗎?”
“同意吧!同意吧.......”
聲音不斷在腦海裡浮現,模模糊糊中,少年輕聲應下,“好!”
說完這個字,彷彿卸下全身力氣一般,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頓時倒下,披散的牀單也散落了一部分,露出一部分雪白。
看到摔倒的少年,蔣冰下意識想要去扶他。
只是,看到少年臉上那心如死灰般的表情,一股無端怒火突然襲上心頭,強壓制着自己剛要起來的身子坐下。
轉而冷冷的對失神的少年說道:“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月靈瓊嗎?我倒是想給她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
蔣冰話還沒說完,看到沈悸臉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最後只好硬生生剋制住後面要講的東西。
她得到他的手段是非常卑劣,可月靈瓊,她們的大師姐同樣沒好到哪裡去,她正欲把月靈瓊的所作所爲,全部都說給少年聽,讓他知道真相。
可到了最後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一個卑劣者去講另一個卑劣者的故事,顯示出自己更加卑劣的事實嗎?
好在安靜多久,沈悸忍着悲痛問道:“你答應過我,只要我陪你一段時間過後,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姐,對吧!”
蒼白的臉蛋上掛着點點淚珠,原本明亮的眼睛帶着一股被摧殘後的灰暗,如同一個柔弱的布娃娃,被主人慘遭拋棄,楚楚可憐。
再加上沈悸本身就是那種我見猶憐風格的男生,一眼望去,讓人忍不住抱在懷裡精心呵護。
可同時,又不斷的挑動着人們的破壞慾。
純與欲的結合,彷彿就是爲沈悸而生。
蔣冰走上前,輕輕的將少年摟入懷裡,一雙玉手慢慢拍打着少年的後背,如同母親般溫柔的安撫道:“當然,只要你答應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泄露出去。”
說着,蔣冰有些愛憐的吻了吻少年的額頭。
“乖!只要你聽我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知不覺中,蔣冰運起了一絲靈力,將所說的話變得更蠱惑人心,又帶着一種奇異的寧靜力,漸漸的將懷裡的少年安撫下來。
看着懷裡的少年似乎已經陷入沉睡,蔣冰這才放下心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身上空出的一隻手略微有些顫抖的伸出,撫摸向少年的臉,用手指輕輕勾勒那柔和的線條。
終於,她終於完完全全的把少年留在了自己身邊。
只是她沒注意到的是,原本應該沉睡的少年,壓根沒有一點陷入昏迷的樣子,反倒微微睜開一隻眼,略微有些怪異的瞟了一眼蔣冰後,又迅速閉上。
沈悸心情是真有些怪異,他實在沒想到,蔣冰這種悶騷的男人昨晚居然這麼瘋狂,直接上壘,現在更是玩起了調教Play,剛纔的手段明顯不正常。
自己要不是系統在手,說不定也一樣要陷入進去,思想被她控制,從此淪爲一個予以所求的乖娃娃。
“嘶!”
沈悸是真的倒吸一口氣。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能將蔣冰牢牢控制在手裡,可他還是小瞧了修真界的殘酷。
哪怕以蔣冰對沈悸現在的愛戀,當該用手段時,還是毫不留情,差點讓自己在陰溝裡翻船。
安撫了沈悸一陣後,蔣冰便悄悄離去,臨走時還貼心的替沈悸留下了一套衣物。
靜靜的躺在牀上,這倒不是他在整什麼幺蛾子,而是自己的的確確很累啊!
前世那啥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就罷了,換了一個世界,連男女主次都不同,蔣冰昨晚瘋狂一夜啥事都沒有,今早看起來反倒精神抖擻,而自己卻全身痠軟。
默默的想着,沈悸一時有些淚目。
上天爲何如此不公!
躺在牀上有些無聊,沈悸索性便起身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走。
首先,沈悸有些不確定這件事要不要讓月靈瓊這位大師姐知道。
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會導致其各種癖好的詫異以及對事物的反應,沈悸不是很確定這件事被大師姐知道後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不排除大師姐有牛頭人的傾向,可依照沈悸平日裡的觀察,純愛戰士或許更適合自己那個大師姐一些。
像她那麼高傲的女人,在知道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得到後,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特別是在這之前上演一部典型的舊愛難擋。
沈悸突然有些期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發出陣陣鈴鐺般清脆的笑聲。
【系統:這笑聲聽起來怎麼瘮得慌,反派的笑聲不都應該是桀桀桀,果然,宿主不愧是宿主,就連笑聲都和別的反派聽起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