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與賭毒不共戴天。)
飄飄欲仙,這就是沈悸現在的感覺。
不僅是身體,就連靈魂都好似要飛昇一般。
這種感覺簡直讓人迷戀。
嚶嚀一聲,沈悸就摔倒在滿是碎渣的地板上,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全然沉醉在這種快感之中,對外界完全喪失了感知。
三號在一旁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鮮血從他身上漫出。
碎渣刺破了他的皮膚,但沈悸彷彿沒有感覺一般,仍舊不爲所動的躺在地板上。
神情陶醉。
“啊啊啊...啊啊。”
三號驚恐的將他拉起,拉到一個乾淨的地方。
沈悸乖乖的沒有反抗,任由他施爲。
當蘇瑾年趕回來的時刻,已經是快要接近凌晨了。
她正好出國在土澳洽談生意,直至接到三號打來的電話,這才急匆匆連夜包機趕回。
快步走上樓,她面色焦急,完全棄置了往日裡的冷靜,只是瘋狂的快步邁上樓梯。
電話里根本講不清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她最怕的就是少年欺騙她,趁她離開時選擇了自尋短見。
“砰!”
一腳踹開門,蘇瑾年喘着氣進入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淚流不止的三號,以及半躺在牀上神色木然、臉色蒼白的少年。
看到蘇瑾年着急的進來,沈悸轉頭給她露出了一個悽慘的笑容。
“你沒事吧!”
上前一把握住少年的手,她面色焦急的喊道。
沈悸試着用盡全力在臉上勾勒出一抹笑容,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只能轉而搖搖頭。
蘇瑾年看着這樣的少年,先是一愣。
隨後勃然大怒,猛地轉身單手提起三號的衣領。
面目可憎。
怒吼:“你幹了什麼?”“你幹了什麼呀!”
看到自己蘇瑾年這副急切、暴怒的模樣,三號也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淚水又止不住的留下。
可淚水絲毫不能搏起眼前人的同情。
眼神迅速變得寒冷,當着少年的面,從口袋裡掏出攜帶的折刀。
一手摁住少年的頭,將他一隻手反捆在背後。
隨後伸出腳死死的踩住他另一隻手。
“給你一個機會,說!”
面色殘酷,不帶絲毫感情。
三號只是不停的搖頭,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哪怕他會說話,他也不願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說出自己犯下的十惡不赦。
“說啊!”
蘇瑾年暴吼,手裡的折刀落下。
一截手指瞬間被砍斷。
“啊....啊..”
疼痛讓他哭叫,但當她再次問時,他依舊只是搖頭不語。
只是偶有眼神,歉意的看向牀上的沈悸。
他有錯,他會用死去贖罪,但他永遠也不會在她面前承認。
眼神有些決絕,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她,隨後決然的將頭往她手中的折刀上撞。
“呵!”
蘇瑾年不屑的笑了聲。
一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腦袋。
隨後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他冷酷的起身,用腳硬生生踩斷了他的四肢。
將他扔在地上,嘲諷道:“想死?這可由不得你。”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從四肢傳來,可比四肢要痛的,則是胸口。
那裡纔是真正血流如注的地方。
原來,以前所有恩寵都爲虛假,原來所有莫須有的情愫都只是他一人的想象....
他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演着獨角戲的小丑,卻偏偏未自知。
看着她一步步走來,心裡的害怕卻不知早已散盡,只留下如水一般的平靜。
他也有些驚訝,他這麼一個膽小、懦弱的人是怎麼敢事到臨頭,居然能如此鎮靜的面對死亡。
“放了他吧!”
正當他緩緩閉上眼睛的時候,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無喜亦無悲。
他睜開眼,只是歉意的看了眼少年。
沒遇到少年前,他不算好人亦不算壞人,但遇到少年後,不論好壞,他終究是傷害了少年。
眼神陰冷的掃視了他幾眼,蘇瑾年思考了片刻還是選擇了聽從少年的話。
召來了兩人,冷聲道:“把他帶下去,看管好別讓他就這樣死了。”
“是!”
來到少年的牀前,臉上表情頓時從寒冬化爲春風。
沈悸看着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脖頸,低聲哭泣起來。
“嗚嗚嗚。”
聽到少年的哭聲,她的內心也痛如刀割,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悸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在她懷裡不停哭泣。
蘇瑾年沒有辦法,也只好抱着他,任由他哭泣。
“啊...”
少年突然從口中發出低沉的痛苦叫聲,原本便蒼白的臉色則更是變得面無血色,渾身上下好像都有螞蟻在啃咬一般,直至骨髓。
“你怎麼了?”
蘇瑾年驚駭道。
但沈悸直瞪着雙眼,眼睛裡有血絲迸發,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
雙手抓緊牀單,腦海裡到處都是雜亂的響聲在響起。眼前更是變得白茫茫一片,無規則的白光在他眼前扭曲。
螞蟻似乎啃咬夠了,鑽進了他的血肉中開始無序爬走,那股痛苦已經瘙癢簡直不能用話來形容。
“啊...啊啊”
倒在牀上,沈悸渾身痙攣、抽搐起來,在這噩夢中,他拼命用拳頭擊打自己,企圖用這種方法讓自己脫離痛苦。
“你怎麼了?”
蘇瑾年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自殘。
“放開我,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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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悸哭着喊道,淚水鼻涕一溜從他臉上流出,沾溼了枕頭,顯得狼狽無比。
不斷掙扎扭曲着身體,企圖擺脫身體上的痛苦,他現在只想結束身上所有的痛苦,爲此哪怕讓他幹什麼都可以。
“救救我,救救我!”
驚駭瘋狂的抓住她的衣領,身體扭曲道:“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這麼活着。”
眼睛此時紅的有血滲透出一般,“阿悸!”
可沈悸已經聽不清她在講什麼了,滿腦子都是如何擺脫這些痛苦。
“啪!”
解開衣服的扣子。
那股妖媚的芳香自少年灼熱的身體上散發出。
沈悸只是貌若瘋狂道:“求求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