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一族原本有三個繼承者,若是按照長幼順序來說,繼承者應該是老大,壓根挨不上排行老三的熊茂邊兒,然而老大和老二這些年趁老三離家不在的時候掐得太狠,不小心就兩敗俱傷,如今都生活不能自理了,熊貓一族的王怎麼可能會給殘廢來當?
所以他們兩爭鬥的結果就是熊茂變成了唯一一個擁有繼承權的孩子。
王都一大把年紀了,早不能散種生蛋,如今倒是比心急的大臣們淡定許多,“熊茂是個好孩子,把他找回了我們就有後了,你們這滿屋子轉也沒用。”
“是是,王說的對。”
只要有後就有希望,王族血脈不能斷。
“阿嚏——”熊茂揉了揉鼻子,一掌推開爬到他背上摸毛的司狼,“別靠這麼近,你身上狼味兒太大,難聞。”
“什麼啊!小貓太過分了,我這是雄性的味道!”司狼默默趴回他的專屬地盤——老大肩膀上,不滿地嘟着嘴脣,蹭了蹭老大炎的腦袋,“我們這樣下去真的能引來巫妖一族嗎?”
“自然是可以的。”成年版的龍.塵斯咧嘴一笑,“咱們這一路走過來也沒掩飾過什麼,住的還都是易攻難守的地方,也難爲他們憋一路都不敢出來。”太慫了。
當年派人追殺他們的時候怎麼那麼有勇氣呢。
“他們當初什麼也不知道,以爲只有爸爸一個有戰鬥力,我們幾個全是廢柴。”結果家裡最廢的其實是男人,他們小的全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打哪兒廢哪兒。
巫妖一族如今忌憚的是成年版的龍.塵斯,他那龍壓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這也是沒辦法,龍太過神秘,又傳說是全大陸最強種族之一。
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龍.塵斯身上,倒是沒留意熊茂他們的品種,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最大的死對頭其實是一直粘在司徒天身邊的斯萊特,暗夜剋星——光翼。
“怎麼辦,啥時候動手。”
“涼拌啊,先派幾個出去,想辦法把龍引走。”
“這龍可怎麼引啊。”得令的巫妖簡直想哭了。
“趁夜,弄出些響動來。”
“這,行麼。”
行不行也得上啊,他們這也算是傾盡一切,背水一戰了。只能成功,如果失敗,那整個巫妖族多年苦心謀劃的心血便都功虧一簣了。
兩邊都點鴨梨,司徒天這邊的壓力就來自於他以前最疼愛的小不點,“我們現在所走的路線其實是……”
“嗯,通往我的住處。”斯萊特並沒有打算瞞他。
他認定了自己是他男人,自然要保護好他,自己的地盤上雖然鬧鬨了一點,卻是絕對安全沒有隱患的。
他們這一家六口漂流在外太多年,也該穩定下來過幾天踏實日子了。
“你還攢了幾次言靈的機會?”光翼斯萊特自然知道男人的能力,也知道男人曾經動用這看似逆天實在雞肋可以的能力保護了他們一家多少次。
光翼孤傲冷豔,卻已經打從心底承認了家裡另四隻的存在。
這些年感情也不是白培養的。
“還剩一次。”最近都沒啥機會做飯了,司徒天只能儘量保留住最後的機會,以備不時之需。
“留着保護你自己。”
“啊?好。”
原來他們是朝向光明主教出發的,斯萊特的地盤麼,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也許到處都是……純白的?
不知爲什麼,司徒天覺得白色和斯萊特最爲相稱。
結果越是靠近光明主教堂,司徒天越是心驚肉跳,“這怎麼到處都在打仗啊!斯萊特你也不管管?”
光翼到底幹什麼吃的。
“沒事,他們就這樣。”收了羽翼,斯萊特摟住男人的肩膀,面色淡淡,“光明族多好戰,與暗夜連打了幾十年,從未沒停過。”
“額……”這也太能打了吧。
熊茂他們也是極爲汗顏,“普通人竟然比我們特殊種族的還能打,忽然覺得自己弱爆了是怎麼回事。”
信仰斯萊特的都這麼瘋狂嗎。
“炎qaq,其實斯萊特是邪教的吧。”
“應該不會。”炎拍了拍小狼毛茸茸的腦袋,低聲說道,“快到斯萊特的家了。”
果然司狼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哎哎?快到斯萊特那小子的家了,嘿嘿,斯萊特的家就是我們的家啦,我還是哥哥呢,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地方呢。”
傢什麼的顯然比我弟弟其實是邪教更勁爆。
光翼斯萊特,從未正式在光明一族的人前露過臉,奈何腦殘粉太多,光憑氣息就可以斷定出哪個是自己大人,所以他們這一路真是受到了無數注目。
衆人巴巴望着,跪拜着,正打架得更使勁兒了,正罵人的更賣力了,簡直就像打了雞血。
然後他們到了傳說中斯萊特的家……如今是一片廢墟==。
“額……”除了斯萊特,一行人都有點懵b。
“不好意思啊,光翼大人,我們還準備了另一個住處。”昨天打仗的時候不小心一炮哄錯了地方,領頭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臉臊得通紅,“大人您難得回來,我們這次一定會取得勝利的。”
“嗯。”斯萊特頷首,他這次回來一方面是給男人一個家,另一方面就是準備終究這大陸上彷彿永無止境的戰鬥。
不過如今還是先找地方落腳休息吧,他的休憩之處不止這一個,“我們自己換個地方,你就留在這裡。”
“是是!”啊啊,光翼大人和我說話了,媽呀,我頓時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絕對可以揍翻暗夜!
戰爭,是那麼簡單就終止的麼,即使是斯萊特也沒有把握。
夜幕漸漸籠罩,他們一家住在了一個臨時的小別館,斯萊特難得沒有纏着爸爸,而是不知去了哪裡,龍.塵斯和司狼也不在,似乎去尿尿了。
熊茂在和男人一起下棋,是這個大陸上目前新興起的小娛樂,司徒天也是才學,自然下不過“老奸巨猾”的熊貓兒子。
“你又輸了。”
“啊啊,說好讓我三個子呢?”新手司徒天很是鬱悶,無論下多少盤都是毫無懸念的輸,兒子太厲害,當老爸的壓力十足,“不行,再來再來。”
“別來了,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說不定明天會有事做。
“好吧。”司徒天也同意,他有點困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誒?炎怎麼就你自己了。”
沉默寡言的老大朝他走來,臉上罕見出現了名爲焦急的神色,“小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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