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找了足足三天,織星就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哪怕暗神等人動用了鬼門所有的勢力,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這讓他們很是懊惱,同時又心焦不已。炎聖桀剛出事沒多久,他們無力保住他的骨血不說,現在甚至還丟了他的女人!
暗神和追魂正在客廳內,桌上擺着美國地圖、世界地圖、大西洋海域圖,只要是想到織星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他們就立即派人去找!
就在這時,嵐走進來,凝眸道,“我查到,還有另一拔人,也在找織星小姐。”
兩人互望一眼,心裡都有數,“是冷亦然吧?”
嵐點頭,追魂說,“珊卡已經回到了聖彼得堡,我們在復活節島的事,他一定都知道了。而且,我們這麼大動靜的找人,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暗神冷笑幾聲,手指拂過耀眼的金眼,“掃清了黑手黨裡那些老傢伙們,又沒了將軍這個絆腳石,那傢伙倒有些囂張了呢。”擡起頭,朝嵐吩咐道,“盯緊他的人,不管出現任何的‘萬一’,可以不計後果的先幹掉他們!”
嵐應聲,“我知道了。”
追魂瞅瞅暗神,知道他對上次偶然成全了冷亦然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而俄邦黑手黨跟他們之間的矛盾,遲早也是會激化,現在的這些小動作,不過就是火拼前的預熱。
他有些疲憊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撫着額頭,“還真是打擊,堂堂鬼門,居然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暗神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現在是鬼門當家的,於公於私,他面子上都不好過。對織星,更是擔心成份居多,特別是小愛每天都會追問他有沒有消息,這讓他在回答的時候,都變得底氣越來越不足。
他從抽屜裡找出織星臨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封信,眉頭攏了起,“對我們來說,值得欣慰的是她絕不會想不開!”
追魂又吸了支菸,吐出煙霧,淡淡的說,“我們那麼做,真的對嗎?”
自以爲是的替她做出決定,殊不知,那個堅強的小女人居然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想想火魁,追魂就有愧得很。
暗神望了望他,很果斷的說,“如果重新來過,我還是會堅持當初的決定。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冒險,甚至一屍兩命,我做不到。”
追魂沒接腔,又吸了一口煙。
突然,他指間夾着煙被人抽走,直接按熄在他面前的菸灰缸裡。
追魂煩躁的擡起頭,對上慕昕那張精緻漂亮的臉龐時,不滿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慕昕不贊成的搖頭,“你最近煙吸得太兇了。”
追魂只是“嗯”了一聲,又將目光對準桌上的地圖,擰緊眉頭,“她會在哪裡呢?”
慕昕坐在兩人對面,掃一眼那堆東西,“她有心不讓我們找到,就算把世界翻過來也是一樣,她一定是站在我們看不到的那個死角里。”
暗神目光糾結,“那就這麼放棄嗎?”
慕聽嘆息了一聲,“織星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她離開,肯定也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她是不想我們自責。”
暗神和追魂都沉默了。突然,慕昕眸光一亮,看向兩人,“有個人,我們好像忘記了。是他的話,想藏起一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兩人忙問,“誰?”
“帕湜。”
*……*
俄羅斯,聖彼得堡。
長長的黑色書桌對面,一個儒雅俊美的男人,低眸凝視着擺在桌上的兩枚戒指。一枚藍色,一枚銀色,戒指上的鑽石全都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深邃迷離的眸子,自戒指上收回視線,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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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12月,無比冷冽,刺骨的寒風颳在臉上,恨不得能削進骨頭裡的刺疼。他棱角分明的俊顏,很快就被風吹得泛白。
“老闆,”彌尊敲門走進辦公室,臉上的刀疤,仍是十分惹眼。
“有她的消息嗎?”冷亦然沉聲問。
彌尊垂下頭,“沒有。”
冷亦然轉過身,比寒風更加冰冷的視線,掃向他,“找,繼續找,不管她在哪,都要給我找出來!”
彌尊默默應了一聲,“是。”
不管老闆今時今日何變化多大,只要涉及到陶織星,他仍然沒辦法釋懷。
那個女人,有可能是老闆前世的債。
而老闆,則是他的債。
彌尊沒開沒多遠,桌上內線響了起來,“老闆,珊卡小姐要見您。”
“讓她進來。” . t tkan. ¢ 〇
時間不大,珊卡推門進來,“亦然,有織星的消息嗎?”
冷亦然又坐回到辦公桌前,好似蘊藏無數秘密的眸,淡漠的瞟過她。
織星失蹤不過是前兩天的事,他得到消息後,馬上命令彌尊去找。珊卡居然會這麼快得到消息?想來,除了妮卡,沒有人會有這麼強大的情報網。明知這個女人野心不淺,若不是看在將軍的面上,他根本不會留到現在!
冷亦然眸中迸出的殘戾光芒,讓珊卡怔了下,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自從爺爺死後,她總覺得,冷亦然變了,變得讓人害怕。她想起了姐姐的話,她說,爺爺的死,是冷亦然暗中搞得鬼。他故意綁走織星,刺激炎聖桀,纔會害死爺爺的!珊卡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冷亦然是個重感情的男人,對爺爺一直敬重有加,她不相信他會那麼做。可是,姐姐又說得那麼肯定……
冷亦然挑起眉,搖搖頭,“沒有。”
珊卡倏爾反應過來,忙說,“哦,那我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要是有織星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哦!”
說完,她急匆匆的離開。
直到出了門,她才貼着門順出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