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身子,動人的面容,在燈光下,華美的像是藝術品,是上帝之手締造的美的真諦。
當夜染站到臺上的時候,四周響徹的掌聲裡,飽含着無上的讚美。
聚光的下,她接過了獎盃,笑容美麗不可方物。
“我有聽過一首中國的話,叫做: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總覺得就是在說夜染小姐你。”主持人讚美道。
夜染謙遜的道謝,表示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是大家過譽了。
臺下,有許多人,在角落的某個位子裡,一個人正在錄夜染,把鏡頭裡的夜染全部都錄下來無時差的傳送到a市。
夜染的消息,他一直有打聽,但這種臨時通知的事情,他也沒能知道。所以沒辦法去現場,但是慕修寧還是十分的關切夜染的消息。
叫人匿名的送了花,還有叫人傳遞給他這樣的影像。
在一個人的房間裡,慕修寧輕輕撫摸着電腦屏幕上她的面容。
“站在聚光燈下的你,華麗又動人。”伸出手輕輕的透過屏幕勾勒她的容顏,慕修寧癡癡的喃呢:“但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樣子。”
綻放於舞臺上的你呵,多麼美麗,像是綻放的高嶺之上觸不可及的花,而我卻最愛你依偎在我身邊,自然嬌俏的樣子。你不施粉黛的眉眼,被我的脣吻的紅潤的脣,全部都叫我迷戀不已。
在夜染離開的這幾個月裡,他偶爾會去看自己的母親,最近一陣子她經常去燒香拜佛。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無數次的去找過母親,他有了悔意,想要挽回婚姻。
然而慕修寧卻看出來,一切似乎都無法挽回了,母親已經決意不再回頭了。
漸漸的,隨着時間推遲,慕修寧開始害怕了起來,怕自己和夜染之間也變得無法回頭。
他翹首以盼的等,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她的答案。
思念每夜都如潮水一般蠶食着他。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無數個在手機裡寫下來的思念字符,卻都沒敢發送給她。
慕修寧痛苦的看着被燈光環繞的夜染,連那燈光也開始嫉妒了。
屏幕連接着的那端,夜染接過獎盃,主持人讓開一步,讓她說得獎感言。
夜染拿着獎盃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了某一處。
歐陽明宇就坐在那裡看着她,夜染輕輕舉了下獎盃道:“三年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站在舞臺上領獎的一天,那時候我遇見一個人,他對我說,我要把你打造成一個世界級的女明星。連成爲演員,成爲明星這件事都沒想過的我,覺得他是瘋了吧。”
下面,一陣友善的笑聲。歐陽明宇凝視着夜染,心臟狂跳不止。
過去曾經培養她,兩個人一起打拼的那些的日子,一部一幕全部都在眼前閃現。
“我要感謝他,不斷的對我說,我可以的,我能行,陪着我一路走過許多風風雨雨。即使所有人都覺得我不行,他也依然告訴我,他相信我總有一天會成功的。感謝你,因爲你我才能在這一天站在這個舞臺。感謝你,感謝你曾作爲我的沙漠,讓我一路前行。未來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希望不負你的期望。也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希望依然能和你分享這份得獎的喜悅。”
歐陽明宇坐在臺下,那雙幽綠的眸子溼潤了。
四周掌聲響起,他擡起手跟着鼓掌,每一下,都是心臟的顫動。
他已經很滿足了,親眼看到她站在領獎臺上,聽她說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就算下一刻就死去,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他真的感到很滿足,很幸福,能作爲她曾經落腳的貧瘠沙漠,能曾經陪伴着她一起走過那些風風雨雨,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幸福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他的骨血裡。
夜染拿了獎下臺之後,又禮貌的坐了一會兒,才離開頒獎禮現場。
離開的時候,記者抓住了她採訪,也有很多人鮮花,朱巧巧和林凡他們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擺脫了所有人,在停車場那邊,夜染見到了歐陽明宇。
林凡他們很識趣的兒先開車去夜染家放花和禮物,留下了兩個人獨處的空間。
歐陽明宇的手裡捧着和他西裝很相稱的香檳玫瑰,把花遞了出去。
“恭喜你獲獎。”他開口,溫潤的聲音不似以往那麼沒有起伏,十分的溫柔。
夜染望着那花,伸出手把自己的獎盃遞了過去。
“明宇,這獎不只屬於我,是因爲你我才得的這個獎的。這個送給你。”夜染認真的說。
歐陽明宇呆了一呆,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輕輕勾了下脣角。
“這可是你的第一個獎盃,值得紀念,給我做什麼,自己拿着。以這個獎盃爲契機,我堅信你的時代已經要到來了。”
以後會拿很多獎,成爲更厲害的女明星,接受更多的鮮花與讚譽。歐陽明宇覺得自己已經能看到她美好的明天了。
真好,真好。
“明宇,我拿獎你開心嗎?”夜染眨了下水潤的眸子問。
“當然,我當然開心。”歐陽明宇點頭。
他真的很開心。
“那麼這個獎盃一定要你拿着才行。”夜染深吸一口氣道:“以這個獎盃爲契機和開端,以後,我會拿很多獎,會一步步走的更遠,未來我還想和你分享更多我得獎的喜悅,我在臺上就說了吧。所以明宇,做手術吧。”
四周忽然沉寂了下來,沒有聲音,歐陽明宇的面容變成了日常那樣沒有什麼情緒的樣子。他抱着香檳玫瑰,緊抿着薄脣,用那雙幽綠的眸子看着夜染,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夜染十分的平靜,也沒有先開口說什麼。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歐陽明宇像是缺氧一樣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臉無法與她的視線對視。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差不多一個星期之前。”
“是紅蓮去找你的對嗎?”
“嗯,她沒有惡意,完全是爲了你好。”
“我不需要她的這種多餘的好!”歐陽明宇難以隱忍的忽熱大聲說道。
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件事!他並不希望以狼狽的姿態見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