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寧看着夜染,漆黑的眸子閃動了下道:“沒有如何。”
還是那個一個人拼命去討厭另外一個人的故事,只是這一次,攻守交換,也是輪到我品嚐箇中滋味的時候了。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下慕修寧,他的眼睛好似平淡無波的看着夜染,但是他們好說也那麼多年同學,他是知道他的,平靜無波的下面大概早就暗潮洶涌了。
“說真的,我覺得依照你那種做派和表現,哪裡需要自我催眠,是個人就看不出你的心思。”
“用的着你管嗎?”慕修寧撇了下薄脣道:“我做什麼事情,我自己樂意。”
男人嘖了一聲,無法反駁。
他和慕修寧高中是同學,大學時也是朋友。這個朋友的意義,是和慕修寧其他的狐朋狗友不同的,他是真的靠他很近,兩個人基本上會說一些不會對外人道的話。
最初他也以爲,這男人討厭顧薰染,畢竟總是冷着臉麼。直到後來他因爲嘴賤說了句:“顧薰染那丫頭長得倒是真嫵媚,你不要給我算了,和她做一定很爽。”
嘖,這男人揮過來的拳頭完全沒有帶任何的友情的收力!差點把他牙給打掉了。還說什麼:“方錦,我當你是朋友才警告你的,再有下次你敢說這種話或者打這種主意,我不會饒了你。”
從那次他算是知道了,這男人有病,腦子不好,一邊對人家惡語相向,一副死都不要人家的樣子,一邊又悶騷的見不得任何男人說她不是,招惹她。
顧薰染生的好看,怎麼會不招男人,當然招,男人狂蜂浪蝶一樣撲過來,意淫的、yy的,大家偶爾開玩笑,也是會說幾句黃色的笑話開開那位魅惑人心的淚痣美人的玩笑。
結果都被慕修寧給明的暗的修理的很慘,不過至今估計也沒人發現這事情,他做事一向都是這樣,只要他不說外人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嘴巴可以毒,別人卻是不可以的。總之,全部都是雙重標準他可以別人不可以就是了。所以那位看起來明明應該是性感嫵媚的女人,偏偏長髮飄飄穿着保守的裙子,純的和水一樣,不諧世事。
她並不會知道,是因爲她的‘未婚夫’另類的保護,她才能一直那樣不受男人騷擾的生活着。
想到以前的事情,方錦就有些想笑,他一笑慕修寧就想到他那堅稱有用的催眠習題。那套該死的東西,一點作用不起,火大的瞪着他,慕修寧道:“我看到你就不爽,尤其你這樣笑,弄的我揍你。”
方錦掃了一眼正在和歐陽明宇一起和賓客們交際的夜染,方錦道:“別糾結以前的事情了。雖然我一直在美國,但作爲朋友,你的事情我多少還是聽說了的,現在看到這些只會叫你心情不好吧,走,去後院花園那喝一杯聊一會兒吧,我也難得回來。”
方錦和慕修寧不常聯繫,方錦在醫學界的造詣很高,一直在國外搞研究,每天沒日沒夜,幾乎睡在研究室裡爲人類做貢獻,基本上沒時間和慕修寧聯繫。
慕修寧的確是看着夜染和歐陽明宇不爽,乾脆眼不見爲淨了。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方錦回了下頭,視線落在歐陽明宇身上。
這男人……
歐陽明宇感覺到有視線望着他,下意識的偏頭去看,方錦急忙別開臉,和慕修寧一起離開。
歐陽明宇看了方錦一個側臉,差不多感覺到是這個人在看他,但是看臉他又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歐陽明宇也就沒多在意,是慕修寧的朋友的樣子,大概對自己有潛意識的敵意。
然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對於方錦來說,歐陽明宇不認識他,但他可是認識歐陽明宇的,且印象深刻。
當年他和自己的師傅一起出過一起事故現場,那場事故現場的到底有多慘,他到現在還記得。
到處的血,死掉的人,以及扔在地上的刀、槍,以及悲慘的昏過去的女孩兒和麪無表情眼神空洞的——這個男人。
他總共見過這男人兩次,第一次是那次跟蹤的現場,第二次是在治療室,他在接受心理輔導。
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學生,外派交流結束今後就回國了,後來關於這個男人和那個可憐的女孩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人生處處都是巧合,竟會有一天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這男人和那時候已經不一樣了,看起來過的很好,而且事業有成。
那天的事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後來他打聽都沒有打聽出來,聽說這事件被完全封殺了,連案底都沒有留下。
舞會上看起來一片祥和的樣子,然而在某個房間裡,這舞會的主角卻被自己父親抓着怒罵。
“你這臭小子,想把這舞會搞砸了嗎?我說多少次了叫你老實點兒別給我惹麻煩!你做什麼去邀請夜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是誰,不就是個脫衣服賣肉的女明星嗎?我讓她和我跳舞是給她臉了。”鄧少然一嘴的不禮貌,氣的市長瑟瑟發抖:“我怎麼、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丟人的兒子來!我可警告你一遍,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總之,你別再給我出亂子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門外響起了秘書的敲門聲,叫他出去別讓賓客等的太久,市長又看了鄧少然一眼叮囑他:“明天去給瑩瑩送花道歉,今天晚上你就給我老實本分的呆到最後,別去招惹夜染。”
市長說完摔門出去,鄧少然氣的摔了一旁的杯子:“臭老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讓我惹,我就非要惹!”
鄧少然早就有所準備了,出了門走到後院那邊,招呼了自己的朋友,順便叫了一個服務生來。
後院那裡,本來方錦和慕修寧已經在了,聽到有聲音吵吵嚷嚷的過來,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慕修寧和方錦在噴泉邊上,而聲音漸近了,最後是停在迴廊那個角落的地方,他們離着近,但因爲迴廊的木頭柱子當着,所以慕修寧和方錦沒有被發現,兩個人下意識的都沒出聲,向木頭柱子又靠了下,默契的都隱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