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林淺。”陸逸航打斷他的廢話連篇。
“林淺?”成越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起來了。“林淺,就是你稀罕的夠嗆的那個妞?那還等什麼,上啊。”
“我沒和你開玩笑。”陸逸航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此時,林淺已經從牀上坐起來,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的攀住他。
陸逸航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居然這麼輕易的功虧於潰。
他的嗓音沙啞,甚至帶着幾分急迫,“是不是需要送醫院?”
“送醫院也沒什麼好辦法。等着吧,我聯繫個懂行的醫生過去。”成越說。
“快一點,淺淺好像很難受。”陸逸航說。其實,他也沒比林淺好到哪裡去。
“想讓她不難受還不容易,誰讓你偏要當正人君子。”成越丟給她一句後,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醫生趕到了陸逸航的公寓。
此時,陸逸航和林淺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
醫生大概也十分的奇怪,明明一男一女,一夜風流的事情,偏要折騰成這樣。
醫生給林淺打了一針,但也只能起到緩解作用而已。
“在浴缸裡放滿冷水,把這姑娘放冷水裡泡着,最多就是難受一陣,着涼點兒,等藥勁兒過了就好了。”醫生收好注射器後,一板一眼的說道。
然後,他和他的醫藥箱一起被陸逸航丟了出去。
陸逸航雖然很惱火,但最終還是按照醫生說的,把林淺抱進了注滿冷水的浴缸裡。
“好冷,放我出去!”林淺驚叫着,手腳並應的想要爬出去。
陸逸航無奈,只能邁開長腿,和她一起泡在冰冷的水裡,緊緊的摟抱住她,不讓她亂動。
他陪着她在冷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她抱回了臥室。
林淺幾乎要被凍僵了,身體捲成一團,蜷縮在被子裡。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冷,好冷啊。”
“乖,很快就好了。”陸逸航抱來幾牀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但林淺還是冷的不停的發抖。
陸逸航心疼的撫摸着她的額頭和溼漉的長髮,短暫的掙扎後,他脫掉了身上的溼衣服,鑽進了被子裡。
同樣在冷水裡泡了那麼久,男人和女人卻有着先天的不同。
林淺的意識卻仍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她只覺得冷,下意識的向溫暖的源頭靠近,在他溫熱的胸膛裡來回的蹭着。女孩的身體溫軟而馨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春,藥的效果來強烈。
陸逸航悶哼一聲,把她的頭按進胸膛裡,脣用力的印在她的耳側,聲音壓抑而沙啞的呢喃,“林淺,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林淺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她睜開眼簾,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然後,她微微的動了動身體,才發現自己在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禁錮着。
“啊!”林淺驚叫一聲,手腳並用的從牀上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身上的衣服。
然而,此時,她身上穿着的卻是屬於男人的白色襯衫,還帶着淡淡的乾淨的肥皂味道。
“醒了?”陸逸航睜開眼簾,濃密的長睫毛動了動,一雙墨眸還帶着幾分惺忪。
“陸逸航,你對我做什麼了?”林淺鼓着小臉,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陸逸航掀開身上的被子,動了動被她壓得痠痛的胳膊,微眯的眸子,似笑非笑,“姑娘,你有沒有被侵犯,難道自己感覺不出來?別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把鄰居招來影響不好。”
他說完,邁開長腿下牀,順手抓起搭在一旁的米色襯衫,瀟灑利落的套在身上。
林淺抿着脣不說話,乾淨的眸子滴溜溜的轉着,顯然是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度。
陸逸航卻直接把手機丟在了牀上。“不信的話你可以報警,讓警察叔叔來評評理。這年頭想做好人好事可真不容易。”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林淺氣鼓鼓的問。
“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對着我兇猛的生撲,攔都攔不住,我怕失,身,只能把你丟進冷水裡。你渾身都溼了,穿着溼衣服睡,肯定要感冒,我只能犧牲一點,把我的襯衫借給你穿。”
“那我不是被你看光了。”林淺緊抓着身上的衣服,氣鼓鼓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沒關係,我吃虧就吃虧點了。”陸逸航一本正經的說,換來的是林淺用盡全力丟過來的一個枕頭。
陸逸航笑着躲開,似乎心情大好。
“行了,別賴在牀上了。”陸逸航走回到牀邊,突然俯身靠過來,他的俊臉距離林淺白皙的小臉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只差一點點就能吻到她。
林淺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這個男人看起來居然特別的好看。
她白皙的小臉居然微微的泛起紅暈,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大概後退的太猛,差點兒從牀上跌下去。
“當心。”陸逸航手疾眼快的去扶她,林淺卻不知道他是真的扶不住她,還是故意的,兩個人在牀上滾了一圈兒後,他穩穩當當的把她圧在了牀上。
“陸逸航,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淺的雙手擋着他的胸膛,一雙眸子像山澗的清泉水洗過一樣,瞪着他的時候,沒有一點兒威懾力,反而說不出的可愛。
陸逸航低笑,突然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淺淺,這纔是故意的呢。”
“你……”林淺氣的說不出話。
陸逸航卻沒再爲難她,利落的翻身坐起來。並且,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起來吧,再繼續在牀上滾下去,我可不保證還能不動你,畢竟,早上男人的慾望是最強烈的。”
“流氓。”林淺瞪他一眼。
“我要真是流氓,昨晚就耍完了。”陸逸航不以爲意的說,並且,扣好了身上的襯衫。“起來吧,早飯馬上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