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給你拿衣服,你怎麼不換好了再出來。”顧依雪惱火的問道。她屁顛的給他拿衣服,就是怕他在她眼前上演美男出浴圖。
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浴室裡面溼漉漉的怎麼換衣服,我是讓你找出來,我回屋再換。”陸勵陽擦着頭髮,漫不經心的回了她一句。
顧依雪肺都要被他氣炸了。
陸勵陽直接無視她的情緒,繼續說,“頭有點疼,你家有解酒藥嗎?如果沒有,幫我泡杯濃茶也可以。”
對於陸少的吩咐,顧依雪這次卻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她沒打算繼續被他使喚。
陸勵陽擦完了頭髮,轉頭看着她,對於她的反抗並不惱火,而是淡笑着說:“依依,你有沒有聽過酒後亂性這個詞?你確定不幫我找解酒藥?”
顧依雪頓時有種想把他趕出去的衝動。
但爲了避免她今晚慘遭他的蹂躪,顧依雪內心經過一番掙扎之後,還是走進了廚房。
顧依雪很少喝酒,家裡肯定是沒有解酒藥的,她燒了開水,然後,衝了一杯濃茶端給陸勵陽。
而陸大少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就等着她服侍呢。
陸勵陽喝了口茶後,才感覺被酒精灌滿的胃舒服了許多。
顧依雪在他身旁坐下來,此時纔有機會詢問:“昨天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什麼事?”陸勵陽問,一雙漆黑的深眸,平靜的凝視着她。
“陸勵陽,你少裝傻。昨天我和林奕辰的前妻發生衝突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顧依雪直截了當的說道。
陸勵陽喝着茶,慢悠悠的說道:“你昨天腫着一張臉回來,我想不知道都難。”
“是你讓警局的人拘留薛豔豔的?”顧依雪又問。
“不然呢?她既然敢動手打我的女人,就應該承擔得起後果。”陸勵陽一隻手握着茶杯,另一隻手伸過來,修長的指捏住了顧依雪的下巴,還好她的臉今天消腫了,否則,林奕辰的那個前妻就不是被拘留這麼簡單了。
他當成心肝寶貝一樣護着的女人,不是誰都有資格動手的。
“你還想怎麼樣?”顧依雪略有些擔憂的問。她不知道陸勵陽這句‘承擔後果’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警局的人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最多就是關她十天半個月長長記性而已。放心吧,要不了命。”陸勵陽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可是……”顧依雪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突然落下的吻統統封住了。
陸勵陽覺得她今天的話有點兒多,非常的聒噪,爲了讓他的耳根子清靜一會兒,他只能一直吻着她了。
晚上,兩個人相依偎着躺在牀上,顧依雪還沒睡,陸勵陽是睡不着。
“依依。”他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顧依雪含糊的應了一聲,他的手臂一直纏在她的腰肢上,她覺得難受,搬開他的手,挪動身體,換了個姿勢躺着。
“我媽的手術安排在這週五,近期我可能抽不出時間陪你。”陸勵陽說。
“嗯,知道了。”顧依雪回答,鬆了一口氣。至少,近段時間她自由了,不用每晚被他糾纏着。
陸勵陽似乎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突然翻身,沉重的身軀把她整個困在了身下,顧依雪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消失了纔好?”他強勢的氣息在她四周縈繞着。
顧依雪濃密的長睫毛輕輕的眨動着,凝視着他的眼睛,昏暗中,他墨黑色的眼眸異常的漆黑明亮。
“說實話嗎?是。”
他眸中的顏色遽然間沉暗,脣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你的實話可真夠傷人的。”
“不然呢,陸勵陽,你覺得我們現在算什麼?”顧依雪彎着脣角,脣邊的弧度嘲弄。
頭頂是他若有似無的輕嘆聲,他溫熱的手掌撫摸着她的臉頰,吻輕輕的落在上面,呢喃着:“如果不是我固執的困住你,纏住你,我們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顧依雪緊抿着薄脣,一個‘是’字剛要脫口而出,陸勵陽卻快一步吻住了她。
他不想再聽她的實話,她的實話太傷人了。陸勵陽的心也是肉長的,他也會覺得疼。
陸勵陽原本沒想動她的,但此時,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她剛剛那些話刺激到了他,他的吻逐漸加重,呼吸變得急切而粗重。
他的手掌從顧依雪領口鑽進去,依雪受驚般的反抗。然而,在男人的強勢面前,她的反抗一向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的雙手被他按在頭頂,一路橫衝直撞。意識也跟隨着他蠻橫的節奏而沉沉浮浮,束縛着的雙手不知何時被放開,顧依雪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着他欲所欲求。
陸勵陽的步步緊逼和無止無休讓依雪開始吃不消,反抗無效後,她蜷縮着身體,一直嚶嚶的哭。
依雪最後是哭着睡着的。第二天醒來,眼睛又腫又疼。
她從冰箱裡取了冰,冷敷了許久後,眼睛才稍微的舒服一點。但看上去還是紅紅的,像只小兔子一樣。
陸勵陽已經走了,具體什麼時候走的她並不清楚,那時候她還在沉睡。
之後的幾天,兩個人都沒見過面。偶爾會通個電話,但不是他在忙,就是她忙,說不上兩句話就掛斷了。
週四的晚上,顧依雪熬夜看案卷。好在第二天不用出庭,只有下午的時間約了一個客戶,原本打算上午飽飽的睡個懶覺,結果,一大早就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了。
顧依雪揉着眼睛,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披頭散髮的去開門。當她看到門外站着的葉曼清時,還以爲自己仍然在做夢。
顧依雪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葉曼清還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臉色略顯蒼白,穿着一件長款風衣,而領口隱約露出裡面藍白色的條紋布料,風衣的裡面,她還穿着病人服。
“葉阿姨,您怎麼在這裡?您找我有事兒嗎?”顧依雪錯愕的看着她,如果她記得沒錯,葉曼清此時應該在醫院等着做手術纔對。
“你跟我走一趟。”葉曼清開口說道。
“啊?”顧依雪滿臉滿眼的疑問。
葉曼清卻沒有任何解釋,身體靠在門板上,又說,“我在這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