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卻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僵硬的走過去,把桌上的食盒逐一裝進袋子裡,然後拎了出去。
她感覺手上拎着的袋子似乎有千斤重,重的她想哭。
她每晚下班,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超市買菜,買回家之後,把菜摘得乾乾淨淨,每一片菜葉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然而,第二天早起,把食材都備好,等到午休的時間,急匆匆的回家,把飯菜下鍋,裝盒,再親自擺在陸勵陽的桌面上。
Wωω▪тt kΛn▪CΟ 偶爾她還會煲湯,魚湯,排骨湯都是她拿手的。早上上班之前就把湯料放進砂鍋裡,小火溫着,等到中午回來的時候剛剛好。
她每次看到他把飯菜吃光,心裡都會有一種無比的滿足感。
她一直用心的,默默的做着這一切,偷偷的歡喜着,期盼着有一天他能注意到她的付出,會因此而感動。
但周妍真的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場面會如此的難堪。
她居然是被陸總的前妻揭發的。她默默的付出了這麼久,不僅沒有感動陸少,反而被質問,被質疑。
她聽到顧依雪口口聲聲喊陸勵陽老公的時候,心裡就憋着一團火。她真的很想大聲的質問: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他不是你老公。我追求一個單身男人,究竟有什麼錯!
然而,當着陸勵陽的面,周妍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她只能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的逃開。
周妍離開後,顧依雪沒好氣的瞪了陸勵陽一眼。
“陸勵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陸勵陽伸手扶了一下額頭,覺得自己十分的無辜。“我沒吃。”
“你沒吃什麼?愛心午餐吃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味道不錯?!”顧依雪繼續氣惱的說道。
陸勵陽覺得十分的冤枉,他站起身來到顧依雪身邊,伸手摟過她,討饒的說道,“行了,彆氣了,這點事兒實在是不值得你吃醋。”
顧依雪白了他一眼,兇巴巴的語氣命令道,“今天中午不許吃飯,好好地反省反省。”
“不許吃飯?那是不是可以吃你?我倒是不餓,就是有點饞。”陸勵陽邪魅的彎起脣角,低頭去親吻她。
顧依雪微微的掙扎,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他困在了寬大的沙發上,居然掙脫不得。
陸勵陽的手正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這是他一貫的前戲,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肯定又是一場天雷勾地火。
“陸勵陽,你住手,這裡是辦公室!”顧依雪反抗道。
“那有怎麼樣?我不發話,沒有人敢隨便進來。”陸勵陽勾着她的下巴,邪笑着,在她嫣紅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
顧依雪又氣又急,卻又節節敗退,一寸寸失守。她反抗不過,只能哭嚷着求饒,“陸勵陽,你給我適可而止,我下午還要出庭,真的沒力氣了……”
陸勵陽沉重的身軀覆在她身上,胸口的襯衫微敞着,古銅色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
“這就沒力氣了?剛剛教訓人的時候,我看你挺理直氣壯的。”
“她覬覦我男人,難道不該教訓?還是,你心疼了?”顧依雪仰着下吧,眨着一雙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眸中的流光那麼的清澈坦然。
陸勵陽低笑,似乎心情大好。陸勵陽喜歡她這種想把他佔爲己有的感覺。
“除了你,誰還能讓我心疼。”陸勵陽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又說,“你有資格趕走我身邊所有不相干的女人。”
陸勵陽的話倒是讓顧依雪極爲滿意,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打算在辦公室裡滿足他。
“你能不能放開我,青天白日的,還是在辦公室裡,我不舒服。”
“你這麼一直推開我,我也不舒服。”陸勵陽抓着她柔軟的小手。
顧依雪臉頰發燙,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她雖然微微的掙扎,但掙扎着,掙扎着,還是半推半就的讓他如願了。
陸勵陽一隻手按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寬厚的手掌,完全的遮擋住了白日的光線。
她說青天白日的不適應,那麼,只要看不見光,就是晚上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辦公室裡,連門都沒有鎖,陸勵陽覺得格外的興奮和刺激。
他也覺得最近要她似乎要的有些過火。
其實,陸勵陽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心裡總是發空,極度的不安。那種不好的預感最近一直圍繞着他,好像他不緊緊的抓住依雪,她隨時都會跑掉了一樣。
也只有彼此深深的結合在一起,他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似乎只有佔有着她,她纔是屬於他的。
由於時間和地點的限制,他們不敢太過放縱,一次之後就匆匆的結束了。
顧依雪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擡眸看向陸勵陽,見他正不慌不忙的繫着腰間的皮帶。
“看着我幹嘛?”陸勵陽輕笑着問,男人在女人身上得到滿足之後,一般都會心情大好。
陸少此刻的心情就極爲燦爛。
“陸勵陽,得逞之後是不是特別得意。”顧依雪臉頰上是未褪去的緋紅,嬌嗔的瞪着他。
“嗯。”他居然理所當然的點頭。走過來,再次親暱的擁住她。“你呢?什麼感覺?不快樂嗎?”
他問的直白而露骨,顧依雪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想繼續和他糾纏在這一個話題上,立即岔開話題。“我餓了,我們去吃什麼?”
“還餓?剛剛沒餵飽你?”陸勵陽邪笑着,目光很自然的向下移。
顧依雪今天穿着半長的裙子,露出半截光潔的小腿。她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腿上的目光都在發燙。
顧依雪頗爲無奈,他和她在‘吃’這個字的理解上面,永遠都存在偏差。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顧依雪懶得和他浪費口舌,拎起包就向外走。
陸勵陽見她似乎真的要生氣,立即適可而止。
“好了,你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他一隻手抓住她,另一手拎起了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
吃什麼?只要不吃別的女人給他做的愛心午餐就行!顧依雪在心裡嘀咕了句。
不過,她也該自我反省一下,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給陸勵陽做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
她記得林菲以前說過:男人出去偷吃,大部分都是因爲家裡的女人沒把他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