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沒有。”顧依雪急忙否認。“我只是聽林菲說,她已經搬到成遠的公寓,成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陸勵陽失笑,伸出長指,輕輕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傻妞,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什麼?”顧依雪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陸勵陽的雙臂輕搭在腦後,姿態十分的隨意閒適。他一向不太喜歡說別人的閒事,但既然依雪好奇,他也不介意滿足她的好奇心。
“成遠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他爸爸是國企的工程師,母親是大學老師,本來,一家三口過得挺好的。而姚雨呢,從小沒有爸爸,她媽是文工團的演員,有一次到企業去慰問演出,認識了成遠的爸,兩個人一來二去,就勾搭成奸了。然後,成遠的爸逼着他媽離婚,他媽媽一時想不開,就 跳樓自殺了。那年,成遠才十歲,他媽跳樓的時候,他就在樓下玩兒,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從樓上掉下來。”
顧依雪完全沒想到上一輩還有這樣的恩怨,吃驚的動了動嘴巴,半響才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陸勵陽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成遠的母親去世沒多久,他爸就把姚雨的媽娶進門了。你說,成遠能不恨她們嗎。”
“他就算是恨,也應該很姚雨的母親,姚雨是無辜的。”顧依雪替姚雨抱不平。
“人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時候是不理智的,他自然會遷怒。所以,他當初引誘姚雨的時候,肯定是故意的心存報復。但感情這種東西,是最難控制的。姚雨你也見到了,溫柔漂亮,她與她媽不一樣,心思也很單純。我想,成遠應該一直都是矛盾的,愛上了,又不敢承認。想要在一起,又覺得對不起他死去的母親。以至於同居了幾年,分分合合,也沒修成正果。”
陸勵陽很少和顧依雪說這麼多話,他伸出手臂,摟住她,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好像在聽故事,雖然,這故事帶着傷感。
“後來,導致他們徹底分手,是因爲成遠父親的死。姚雨那個媽,並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和成遠爸爸生活了十幾年,又看上了別的男人,還捲走了成家的錢。成遠的爸爸一病不起,活活給氣死了。”
“那姚雨的媽呢?後來找到了嗎?”
“找到了,現在在監獄裡呢,她跟的那個男人是個騙子,兩個人後來一起行騙被抓,被判了十幾年。”陸勵陽不冷不熱的回答。
“哦。”顧依雪應了一聲,也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明明是上一輩子的恩怨,姚雨真是挺無辜的。”她又感嘆道。
“這些年,成遠身邊都沒有女人。後來,他知道了孩子的事,與其說成遠是在搶孩子的撫養權,倒不如說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可以理所當然的和姚雨在一起。否則,男人想要孩子,哪個女人不能生,何必非要她的。更何況,只是個女孩。”
顧依雪聽完,覺得這話說不出的彆扭。
“女孩怎麼了?陸勵陽,你要不要這麼重男輕女!如果我將來生個女孩,是不是還要被你嫌棄?”
陸勵陽失笑,笑的異常的邪魅絕美,未等顧依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困在了身下。他的手掌輕託着她的下巴,眸中燃燒着炙熱的情慾之色。
“你生的我都喜歡,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嗯?”
顧依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平白無故又提這個話題幹嘛,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陸勵陽,我……”她尚未出口的話直接被他封在了口中。
陸勵陽的吻溫柔的好像能把人融化掉一樣,顧依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軟的,根本提不起力氣。
直到,他嫺熟的解她身上的衣服,顧依雪才微弱的反抗起來。
一雙小手抓住他那隻不安分的大掌。“不行,你身上還有傷……”
“早就好了,你試試就知道。”陸勵陽趴在她耳側,邪魅的低笑。落在她臉頰上的呼吸都燙的驚人。
他繼續扯她身上的衣服,顧依雪繼續掙動,就是不讓碰。
按推算,今天可是危險期中的危險期,真做了指不定就懷上了。陸勵陽看她又緊,根本不可能讓她吃藥。而對於顧依雪來說,她總覺得自己年輕,不想這麼早就生孩子。
“不行,我累。”顧依雪繼續反抗道,雖然這理由十分的蒼白無力。
“累?我開了一整天的會,是不是比你更累?”陸勵陽挑眉回道。
他上了一天班的人沒說累,顧依雪這個窩在家裡養了一天的小女人竟然喊累喊困的?!
“那正好,我們早點休息。”顧依雪說。
“做完再休息。”陸勵陽今晚顯然是沒準備放過她。
“爲什麼偏要今晚?”顧依雪越發的不滿了。她又不是不給他睡,就是今晚不想而已。
陸勵陽的長指卻輕勾起她瑩潤的下巴,“你自己說爲什麼,從我們冷戰一直到你被綁架,然後我住院,你說我已經忍多久了?”
顧依雪愣了愣,她倒是沒算過,不過,少說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於一個食髓知味的男人來說,被禁慾了這麼久,的確是過了點。
她一個愣神的功夫,就被陸勵陽給得逞了。
“陸勵陽!”顧依雪一時間有些吃不消,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指甲深陷如他背上的肌膚。
“小妖精。”陸勵陽笑,好像不知痛一樣,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
一整夜的巫山雲雨。顧依雪被折騰夠嗆,最後是在他身下昏睡過去的。
翌日清晨醒來,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車轍碾過一樣的痠痛。
“起不來的話,我再幫你請一天假?”陸勵陽坐在牀邊,已經穿好了襯衫長褲,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一邊繫着襯衫的鈕釦,一邊輕笑着說道。
顧依雪還躲在被子裡,順手抓起一隻抱枕砸在了他身上。“都怪你。”
陸勵陽把抱枕丟在一旁,笑着俯下身,在她一側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多休息一天沒什麼不好的。乖。”
顧依雪瞪他,反正她乖與不乖,最終的結果都是要聽他的話。
“週末展覽館有時裝週,我儘量抽出時間陪你。”陸勵陽出門前說道。
女人對漂亮的衣服幾乎沒什麼抵抗力,顧依雪點了點頭,勉強的對他露出一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