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又衝着林初夏喊了一聲,“上來!”
他盯着她,目光灼灼其華,眼底似有威脅的意味在閃爍。
林初夏很自覺地想起那些合同條款。
看在那些合同條款的份上,她很自覺地走了過去,鑽進蘇霈然的車裡。
她的車門剛砰的一聲關上,蘇霈然就已經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林寶莉站在路邊,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若是別的女人搶了她的未婚夫,她的氣還能順點;可如今搶她未婚夫的,偏偏是曾經被她踩在腳下,曾經被她當馬騎在身下
的林初夏,這讓她很抓狂。
話林初夏那邊。
她此刻坐在蘇霈然的車裡,一聲不吭。
不知過了多久,蘇霈然纔開口:“今晚爲什麼帶林寶莉來?故意噁心我的是不是?”
林初夏沒有解釋林寶莉不是她帶來的,卻譏誚道:“蘇老闆,你的話很好笑,林寶莉是你的未婚妻,她的出現怎麼會噁心
到你,要噁心,也該是我噁心到你纔對。”
蘇霈然沒吭聲,“你就那麼看不起自己?”
林初夏心口忽然沒由來地一窒,脣角卻勾起諷刺的笑,“當別人的情婦,即使以後從良,也是一輩子的恥辱,我能如何看得
起自己!”
蘇霈然瞥了她一眼,笑:“我一向以爲你灑脫不羈,沒想到原來你也這麼重視名聲。”
“蘇老闆,像你這種站在財富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纔不需要重視名聲。階層越低的人,越需要重視名聲。我屬於社會最底層
,當然重視名聲了。”
她自稱社會最底層,蘇霈然一聽就笑了,“你不用那麼謙虛,你還不至於那麼慘。你要真有那麼慘,只要你願意,我就是那
個騎着白馬來拯救你的王子。”
林初夏,“我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可不像你這樣的。”
“那你給我描述描述,你夢想中的白馬王子,是怎麼樣的?”蘇霈然似乎對這種問題很有興趣。
林初夏歪着頭,開始描繪她的想像,“我夢想中的白馬王子,他帥得人神共憤,並且有頭腦會賺錢。”
蘇霈然拿自己對比了一下,論帥氣,他稱得上帥得人神共憤,論賺錢能力,他在全國富豪榜榜首,兩條他都俱備。
他頓時覺得當她白馬王子的信心大增。
可林初夏卻接着又:“他還必須是個溫暖善良的人,而且對愛情忠誠,身心乾淨。”
她完,瞟了眼蘇霈然,“像你這種人,就是我心目中白馬王子的——”
蘇霈然大喜,她自己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誰知道林初夏後面話鋒一轉,再補加上幾個字,“反面典型。”
她那話合起來的意思是:蘇霈然是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反面典型!
蘇霈然臉一黑,“我怎麼就成反面典型了?”
語氣中,滿滿的不服氣。
林初夏掐着手指細數起來,“你這人老愛算計別人,像頭腹黑的狼,你一點也不溫暖善良!還有,你對愛情不忠誠,你身心
不乾淨……”
蘇霈然猛地停車,把車子停在路邊,俊眸微眯,陰惻惻地盯着她,“林初夏,你就這麼嫌棄我?”
林初夏看了眼窗外。
不知什麼時候,蘇霈然竟然把車子往郊外開,這會兒正停在荒涼的野外的一條土路上,月光照射下,野外一片白慘慘的,
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林初夏忍不住背脊發涼,萬一惹惱了他,他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在這兒將自己先奸後殺?
以他的財力,以他的智商,一手遮天完全沒問題。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也是林初夏的處事原則。
於是乎,她立即朝蘇霈然笑的眉眼彎彎的,她雙手合什,一臉狗腿狀,“我沒有嫌棄你,真的,你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粒
塵埃,我哪有資格嫌棄你,對不對?”
蘇霈然哼了哼,“你就是嫌棄我。”
爲了不被先奸後殺,林初夏舉起兩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證明給我看。”蘇霈然轉身面對她,神情閒適。
“怎麼證明?”林初夏面上笑嘻嘻的,內心卻把他暗咒無數遍。
蘇霈然把他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朝林初夏湊過來,“來,你吻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沒有嫌棄我。”
林初夏當場石化。
那個在人前冷酷威嚴的總裁哪去了。
竟然向她這個堂弟媳索吻,要臉不要臉?
她杵在那裡,盯着他的俊臉看了半晌,愣是一動不動。
蘇霈然眯起眼睛,等了幾分鐘也不見動靜。
他於是睜開眼,看着林初夏,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接着俯頭下去,霸道吻住她的脣,他撬開她的牙關,"yunxi"着她口裡
的香甜,攪纏着她柔軟的舌頭。
林初夏當下只發得出嗯嗯唔唔的聲音。
她心促氣短,彷彿誰偷走了她的空氣一樣,好一陣窒息的感覺。
等蘇霈然嘴脣離開了她的,手也放開了她的後腦勺,她喘着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流氓!”林初夏嫌惡地用手背擦着嘴脣,神情惡狠狠地瞪着蘇霈然,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蘇霈然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脣,一臉意猶未盡,還想躍躍再試的樣子。
“你再罵我試試。”他又朝林初夏俯過身來,眼中燃燒着慾望的烈焰,彷彿下一刻,他就不只是吻她,而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了。
林初夏連忙雙手護在胸前,“喂,你別亂來!”
蘇霈然瞥了一眼外面,月光下,白慘慘的荒野之夜荒無人煙,正是作案好時機。
他脣邊勾扯出笑意來,那笑容壞壞的,痞痞的,又帶着點優雅。
“你我是流氓,那我不幹點流氓的事兒,豈不是很對不起‘流氓’這兩個字。”
林初夏慌忙改口,“啊,不,你不是流氓,你是紳士,你是好人!”
蘇霈然脣角又勾扯出痞痞的壞笑,“不,我現在寧願當流氓,也不想當紳士和好人。”
林初夏嚇的夠嗆,她交手抱胸的動作,自我保護的意圖更加明顯,她脫口而出,“兄弟妻,不可欺。”
蘇霈然嗤了聲,“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未婚妻而已,算不上兄弟妻。”
完,他伸手伸向林初夏胸前。
林初夏大驚,這死男人這是要襲胸的節奏?
“啊——”林初夏閉上眼睛大喊起來,“救命啊!非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