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到處都找不到織星!”
追魂從遠處跑了過來,臉上是汗水混着泥土,十分狼狽。
炎聖桀握緊槍,邪眸掃過這片硝煙瀰漫的戰場,天上的戰機,幾乎只剩下了美軍的標識。霸道的佔領上空,圍繞着市中心,充滿警示的轉着圈,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優越,目空一切。
他倏爾出聲,“不用找了,她被人帶走了。”
織星不是沒分寸的人,她再魯莽也不會在這種非常時刻擅作主張!況且,她跟追魂分開也不過幾分鐘,距離他們又不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只要對手是冷亦然,這種意外,就會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追魂跟他的想法差不多,織星被冷亦然抓走的可能性很大,可以保證一點的是,冷亦然不會傷害她。但還是忍不住自責,他雙拳握緊,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像石塊一樣,“都怪我,如果我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炎聖桀深吸一口氣,縱然胸口好像萬馬奔騰,他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反而拍拍他的肩,“不,魂,你做得沒錯。其實,我們應該感謝那傢伙纔是,至少,他能夠保護她。”
追魂深深凝視一眼,他了解炎聖桀,能讓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甘願說出讓其它男人保護織星的話,可見他對結局早有預見。
“魁,”追魂攏着濃眉,面容堅毅,“我們從沒有輸過,這次也一樣。”
炎聖桀勾起一側脣角,邪美的俊容上,好似蔓過一層辨不清真實的迷霧,“今夜凌晨,我安排了最後一班飛機,送你和慕昕離開。”
追魂瞪着他,指節捏得啪啪作響,什麼也沒說,扭頭就走。
炎聖桀擡起頭,看一眼灰濛濛的天空,蹙了下眉,一抹憂色掠至眉梢。
貓,無論發生什麼事,活着纔有希望……
這時,慕昕急忙從另一個方向奔過來,“表哥,阿弦那邊發來信號了!我們要立即行動了!”
“好。”炎聖桀眯緊市中心銀行的方向,脣畔揚起邪肆桀驁的冷笑,“將地空導彈瞄準天上那幾只笨鳥!讓突擊隊準備好,所有的標槍導彈都給他們!再給阿弦發出信號!”
“我明白了!”
慕昕馬上跑過去安排了。
……
織星與蘇小優吃飽喝足,又幫着她給她媽咪打包了好多好吃的。這時,門被打開了,擎走進來,看着這一桌的狼籍,揚揚眉,“胃口不錯。”
“能在這麼大的軍艦上用餐,這種機會可不多,當然要對得起自己的胃纔是。”織星對擎的態度好了很多,即使兩人現在仍是敵對關係,也是因爲立場不同,其中的無奈,織星還是懂的。
蘇小優很怕他似的,悄悄的藏在織星身後,露出一對怯生生的大眼睛。
“說吧,什麼事?”織星冷靜的問。
擎站在門口,淡聲說,“冷亦然來了。”
“什麼,他真的來了?”織星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就過來,疑惑的擰了擰秀眉,“他來這裡是爲了……”
擎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爲了你。”
站在甲板上,凝望天邊,已見玫紅。
庫勒微笑着,面朝馬斯喀特的方向,聲音有絲嚮往,“很快,那裡就會被夷爲平地。”
冷亦然站在他身邊,身上的風衣,被海風吹得衣襬不停掀起,“司令,我們就長話短說好了,您知道我爲什麼會到這兒來。”
庫勒回眸,淺笑,“呵呵,冷先生,何必這麼急呢?那個丫頭在我這裡,會很安全的。”
冷亦然斜睨他,勾脣冷笑,“司令,您很清楚她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不是嗎?”
“冷先生,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請陶織星過來,完全是怕她受到傷害,就算她今天想要殺我,我也沒有與她計較。”
冷亦然眸光一閃,沒想到織星居然會膽子大到要刺殺庫勒。
他走到邊緣,手指馬斯喀特港,“我的人,在那裡爲了貴國所謂的計劃拼死拼活,司令想要的,也無非就是那片土地,可不要因小失大!”
庫勒冷着眸光,笑意僅是浮在臉上,“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我一個黑道頭子,怎麼敢威脅堂堂海軍司令呢?”冷亦然目光迎向他,迸出令人無法迴避的冷酷意味,“既然司令都能猜到我的心思,那麼,也一定知道,我會爲了她做出什麼事!”
庫勒轉過身,挑釁的揚起眉頭,“我倒想聽聽看,你會做出什麼事來。難不成,你還會跟炎聖桀聯手嗎?哈哈……”
盯着他狂妄得意的大笑不止,冷亦然優雅的伸手輕拂被海風吹亂的發,“這是一個好提議。”
庫勒的笑聲嘎然而止,犀利的眸瑣住他,“冷亦然,我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
“呵呵,很好,我也一樣。”
庫勒輕蔑的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問,“我倒是很好奇,你這種自信是從哪裡來的?別忘了,日後你們需要仰仗的是誰。”
冷亦然一笑,從兜裡掏出一份黃色的信封袋,遞了過去,“我想,這份調查,司令會很有興趣看的。”
“這是什麼?”庫勒狐疑的接過來,打開來,一看之下,竟有幾分驚訝,隨即,口吻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會有這種事!”
“依司令的能力,是真是假,會立即查清楚的。不過,我想說的是,陶織星確實是您祖母的血脈。在她沒有去美國之前,她曾經嫁過一次人。算起來,織星應該稱呼您一聲伯父纔對。”
冷亦然面不改色,有條不紊的說着。這份資料,他早就握在了手裡,他心知庫勒是不會放過織星的,不管是針對他或者是炎聖桀。所以,也只有等到像今天這種關鍵時刻,他纔會拿出來。庫勒沒有兄弟姐妹,早年喪妻,忙於工作,一直都沒有再婚,到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冷亦然是在賭,賭庫勒會放棄陶織星這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