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聖桀回來得很晚,先去小炎澈的房間裡看了看,見兒子安靜的睡在牀上,脣角抿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撫了下他的臉頰。
連續幾天,他忙得不可交,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一室靜寂,早上又會很早就離開。
就在這時,始終盤在他枕頭上的小黑蛇擡起了頭,對着他警告似的吐出芯子,一對圓圓的小眼睛,散出詭異陰森的可怕光芒。
有趣的看着這一幕,炎聖桀眯了眯邪眸,緩緩縮回手。小黑蛇這才低下頭,又盤着身子睡在旁邊。這條蛇的厲害,炎聖桀曾經領略過,差點還要了他的命。沒想到,卻被他兒子收到身邊當了寵物。
凝視着小澈漂亮可愛的睡顏,他搖頭失笑,在小黑蛇警惕的目光中,替他蓋好被子,這才退出房間。
推門走進隔壁房間,織星早就睡着了。牀頭還亮起一盞昏黃小燈,柔和的燈光映在她姣好的睡容上,恬美,誘人。只要晚歸,她都會點上這麼一盞小燈,不是因爲她怕黑,而是不想讓他一回家就是滿室的黑暗。
炎聖桀輕輕走過去,低下頭吻了下她的脣,織星眉睫顫了顫,迷糊的嘟囔一句,“桀,你回來了?”
“嗯,”他應了一聲,捏了下她的臉蛋,“先睡,我去洗澡。”
“哦~”織星的頭往枕頭裡拱了拱,又沉沉睡去。
他邪氣一笑,又吻了下她的脣,這才脫下外套,長褲,露出他比例完美的頎長好身材,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長腿邁進浴室,時間不大,裡面就來“嘩嘩”地水聲。
牀上的人,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牀位陷了進去,懷裡的被子被人抽了出去,換作一副結實而又彈性十足的強健體魄。織星長手長腿的纏了上去,嗅着他剛剛沐浴過的好聞氣息,滿足的睡在他懷裡。
炎聖桀一手支着頭,一手理順她柔軟俏麗的短髮,凝視着她的邪肆眼眸,被一股濃濃的眷戀佔據着。指腹撫着的玫瑰色菱脣,無時不在誘惑他的吻。妖孽般的漂亮男人,終是難以抵得住,沉下身再次脣了上去。
感覺到脣上癢癢的,織星嚶嚀一聲,反而摟緊了他,“很癢……”
炎聖桀只是溫柔的吻着她,聽到她含糊的抗議,脣邊笑意加意,取來放在旁邊櫃子上的一個精緻小盒子。打開後,拿出裡面的戒指,拉起她左手,撫上她光禿禿的無名指,將戒指牢牢套了進去。
看到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套着的戒指,他滿意的眯起眸子,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摟緊她閉上了眼睛。
……
織星早上起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她打個哈欠,扒扒短髮,又伸了個懶腰。
突然,她愣了住。
盯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瑩亮的眸子眨也不眨。那是一枚設計十分獨特的戒指,鑲嵌在表面的東西,既不是鑽石也不是寶石,而是類似於印章,上面雕刻着許多複雜的紋路,套在她的手上,異常好看。
織星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喜歡。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引擎聲,她猛地掀開被子跳下牀,套上拖鞋就跑下樓。
餐廳裡,小霽和小澈正在用早餐,看到她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下了樓,一陣風似的跑出去,小霽皺了皺眉,扭頭就對小澈微笑着說,“剛纔呢,媽咪是在用行動告訴小澈,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穿成這樣是不對的。”
小澈眨着明亮的眸子,歪着腦袋問,“那麼,媽咪是爲了告訴我,才故意做錯的嗎?”
“……沒錯。”小霽儘量笑得溫和。
“哦,”小澈點點頭,“媽咪好聰明。”
小霽的嘴角抽搐幾下。
織星追到大門口時,炎聖桀的車已經開出去了,她拖着一雙毛茸茸的加菲貓拖鞋,邊跑邊揮手,“桀!桀!”
車裡,正在低頭看資料的炎聖桀,耳根微一聳動,一回頭就看到她穿着睡衣站在馬路中央,眸光一緊,“停車!”
“是,桀爺。”阿弦趕緊把車子停在一邊,還沒等停好,炎聖桀就推開車門下車,朝着身後追來的小女人大步過去。
織星上氣不接下氣,晃着手裡的戒指,笑容燦爛,“這個……這個……好漂亮,我好……喜歡。”
望着她,炎聖桀的雙眸出現一絲瀲灩波瀾。
噙着脣畔攝人心魂的淺笑,他走過去將她攔腰抱起,織星趕緊勾住他的脖子,“桀……”
他只是挑挑濃眉,邪魅入骨的俊顏蘊着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看到遠處不停看錶,一臉焦急的阿弦,織星恍然,“桀,你有事先去忙好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去。”
“你的拖鞋髒了。”魅惑的磁性嗓音,難掩他濃至骨髓的寵溺。
織星臉一紅,知道自己剛纔的行爲,有點胡鬧。可當她看到戒指的第一眼,就是想要大聲告訴他,她好喜歡,真的喜歡!
炎聖桀低下頭,將她臉上驚喜的神情盡收眸底,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這戒指有個名字。”
“哦?”織星好奇的擡頭,“叫什麼?”
“三生石。”
她愣住了。三生石,那是他和她生生世世的約定……
因爲是在大街上,兩邊過去的車輛,不時有人探出頭朝這邊看過來。
神祗似的俊美男子,懷抱穿着睡衣的小女人,在一天中最爲忙碌清晨街頭,這幅畫面,顯得格外溫馨。
看到炎聖桀抱着織星走進客廳時,小霽再次嘆息,扭回頭對小澈微笑着說,“爹地這麼做,是在告訴小澈,犯了錯誤只要及時改正了,爹地還是會一樣喜歡媽咪的。”
小澈擡起清澈的眸,倏爾很認真的說,“就算媽咪不改,爹地也還是會喜歡的。”
小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