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子宮收縮,一陣陣的揪痛。”這樣的痛,比什麼子彈打中,刀子割破肉還痛。
那些傷口,痛過後就沒事。
這剖腹部的痛,傷口痛,子宮收縮也痛,奶奶啊,太難受了!
顧琰灝坐在牀前,心疼地看着宋無憂,“這種痛,我真想替你承受。”
聽罷,宋無憂心情不錯,要不是傷口痛,她會笑出來的。
“你是男人……”沒有子宮,無法生孩子,所以,這輩子,他都無法替她承受這種痛。
“真是搞不明白,男人這麼強壯,爲什麼生孩子這個功能,不在男人身上。”
“你能這麼想就好……以後要疼愛我……”
顧琰灝揉着她的手臂,“我會加倍的疼愛你。”
“阿灝……蛇毒解了,孩子也沒事了……”宋無憂很痛,但她現在好想說話。
口很乾,可是醫生說,要兩個小時後,才能喝一點點水。
六個小時後,才能喝點白粥——
在這裡住院時,宋無憂到別的住院部溜了一圈。
那些順產的媽媽,生完後就可以下牀行走自如,家屬給她們帶來美味香噴的飯菜。
雞肉,雞蛋是少不了的。
而她,六個小時後才能喝一點點白粥……想想,都覺得可憐。
“黃玲呢?”宋無憂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擔心地看着顧琰灝。
“她沒事,及時送去打了血清,服了解藥。她現在在外科住院部,聽說醒了,沒事了。”
“那就好……”
爲了不讓顧琰灝責怪黃玲不能把自己照顧好,宋無憂撒謊,“當時有一條蛇爬到我腳背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詭異,我低頭一看,見到它咬我,我嚇得一跳,身子就往後倒去,幸好黃玲及時拉我。雖然沒能拉住,但也減輕了我倒地的力度撞擊,不能這麼一震,子宮都會震裂。最後,黃玲也被蛇咬了。”
“回頭,我向她道歉。”顧琰灝深聲說道。
“你……罵她了?”宋無憂嘴角抽了一下。
阿灝,你不能這樣啊,這樣會傷黃玲的心的。
黃玲又不是你保姆,你不能這樣命令她,非要把你女人照顧好。
顧琰灝像做錯事的孩子,眼裡掠過一抹不自然,“我沒罵她,只是吼她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我的溫柔,只對你。”
“我們的孩子呢?”
“他們要是惹你生氣,太調皮,我也會吼的。”
“……”
“不要說話了,我幫你按摩。”顧琰灝從牀前起身,彎身,給宋無憂按摩。
按摩雙手,又到腿。
宋無憂不穿褲子,就蓋着一層白色被單。
掀開被單一看到她雙腿時,臉色大變,她白皙的雙腿,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黃?
就像得了重癌,沒有血色的蒼黃。
他二話不說,急急忙忙去按了急呼鈴。
“藥水還沒完,你按鈴做什麼?”宋無憂虛弱地問。
顧琰灝不想她擔心,影響她心情,於是沒有回答她。
而是走到牀尾,蹙眉,有些可怕的看着她的雙腿。
看他這行爲,宋無憂心中咯噔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