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了南無月攔住我的手,掃了一眼一直站在我對面,冷冷盯着我的丁腈。
在她的眼裡,我看到了嘲諷與不屑,或許在丁腈的眼中,我甚至沒有資格成爲她的情敵,這或許就是她身爲苗蠱傳人的傲骨。
在丁腈看來南無月對於我的感情不過就是,那種轉瞬即逝的心血**。
玩膩了,自然就不要了,而她與南無月卻是永久的合作關係,更是延續了幾百年的家族效忠關係。
而我,孑然一身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俗話不是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對於丁腈就是這種想法。
“丁腈。”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低着頭,就這麼冷冷的盯着她,我知道只要我想,我的眼睛就能夠不帶任何的溫度,而丁腈屬於那種比較嬌小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倒是顯得我有些高挑。
“你!你想幹嘛?”
丁腈不等我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眼神就戒備的看着我,臉上帶着那種我見猶憐的樣子,楚楚動人。
之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刁蠻神色,早已被她收了起來。
這一切,在我眼裡看來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姑娘,之前她罵我的那些,全部都像是我的幻覺,一切都不存在。
“剛纔罵的不是很爽嗎?現在裝出這副表情做什麼?”
我冷笑着,眼神死死的盯住了丁腈,在我的人生中,最討厭的就是丁腈這種女人,明明惡毒的要死,卻一再的裝柔弱,博同情。
“林婉婉,不要以爲有主子給你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捫心自問就你這樣的女人,配得上他嗎?”
或許是被我挑釁的態度給激怒了,丁腈的臉上,流露着一絲狠厲,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我。
“這纔像你呀,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裝出剛纔那副樣子呢?這些人,難道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我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看着他們的表情,我的內心一陣冷笑。
我亮出了手中的匕首,懶得再與丁
腈這樣的女人去逞口舌之快,只不過,嘴上不說卻不代表我,就真的會放過她。
“你想做什麼?”
在丁腈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詫異,似乎她並沒有想到我竟然敢在南無月的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我自己亦是如此,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但是今天卻必須暴力一回。
“試試你不就知道了。”
我的臉,上掛着笑容,但是我的眼裡,卻透着一股冰冷,那是從我心底,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冷,這是忍耐到了極致的爆發。
丁腈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着我,以我這樣的脾氣,能夠一直容忍下去,纔是真的見到鬼了。
暗自嘆了口氣,我以最快的速度,伸出了手,將那匕首,架到了丁腈的脖子邊。
我沒有忘記,丁腈是個蠱女,在她的身上,可能到處都藏着蠱毒。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將匕首,壓向丁腈脖子的時候,從她的袖子口,以飛快的速度,射出了幾隻黑乎乎的蟲子。
那蟲子像是長眼睛一般,在飛離了丁腈之後,就一直往我身上貼過來。
手起刀落,幾個利落的旋轉,將那幾個黑乎乎的蟲子直接被我斬斷成了兩截,就這麼胖乎乎的扭在了一起,摔落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殺了我的蠱蟲?”
丁腈就這麼瞪大着雙眼,在她的臉上掛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傷你的蠱蟲嗎?感情你能用蠱蟲對付我,我還不能殺你的蠱蟲?”
我冷笑着看着定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那思維竟然就像是瘋人院中的病人一般,總是那麼的不着調。
丁腈不再說話,只是滿臉戒備的盯着我。
“我不僅要殺你的蠱蟲,我還要傷你的人呢,你不信嗎?”
冰冷的匕首,被我發狠的化在了丁腈的雙手之上,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血紅的印子。
鮮血頓時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在這古墓裡,顯得格外的刺眼。
“你竟然
敢傷我?”
丁腈臉色慘白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我下刀的角度有點歪,在她的手臂上,血肉外翻着,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而她根本就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動手了。
“這一次只是教訓,再有下一次,那就是你的命。”
我是個吊兒郎當,不學無術之人,的確對不起走陰族傳人這個名號,這個身份不是我想要的,而我生來就是走陰族。
只不過,這一切雖然是事實,卻不是你丁腈能說的。
在我眼裡,丁腈不配!
“南無月愛我也罷,玩弄於否,你也只能看看,我們現在是夫妻,你是什麼?你不僅是外人,你還是下人。”
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冰冷中透着疏離,我不喜歡丁腈,甚至一直忍受着丁腈對我的冷嘲熱諷,這就註定我不會對她好言相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這一個舉動,將所有人都給嚇到了,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整個墓穴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丁腈痛苦的,悶哼聲。
我看了一眼其它幾人,童七的臉上,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沉穩表情,就像根本沒有看到剛纔的事情一樣。
而段一然,則是一臉欣慰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我救過他的原因,我總是覺得段一然對我,總是帶着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辛苗苗似乎原先也並不喜歡丁腈,至少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解恨的表情。在丁腈的鮮血染紅身上的衣服和地面的時候,辛苗苗的眼底,帶着一抹笑意。
在我看來,最爲誇張的就白晟,他竟然就這麼大辣辣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傷了丁腈,我的心頭卻仍舊還是堵着,並沒有輕鬆多少,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殺了丁腈的,弄傷她,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
最後我走回了南無月的身邊,而南無月竟然拉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挽在了他的臂彎內,無聲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你若是總是這般,爲我吃醋的話,爲夫會很高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