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預料之內的答案的司徒君卿並沒有再走。
卻也依舊沒有轉身。
只是將那抹挺拔的背影留給了林衍軒。
用一種無聲的默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衍軒盯着司徒君卿的背影看了幾秒,自嘲的笑了笑。
他自然是明白了司徒君卿的這個默許。
只是也不知是自己的演技太差,還是司徒君卿真的擁有能輕而易舉的看穿人心的能力。
他騙得過所有人,卻唯獨栽在了和他這短短的相處裡。
“那是一塊玉佩,質地和成色都算不上多好,要說優點,最多算是小巧精緻,但是它對我很重要。而這塊玉佩是林小希生前的隨身之物,但是她遇害後就不見了,所以現在我懷疑是害了她的人拿走了玉佩。”
聽到這,司徒君卿纔再次轉過身,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
接着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盒,抽出了一支,送到脣邊,點燃。
“嗯,繼續。”
林衍軒莫名的就有一種老師考試的感覺。
明知道所有的答案老師的心中都已經知道,卻還要根據老師的指引,一點點的回答一遍。
他深吸了一口指尖已經快要燃盡的香菸,熄滅,重新點了一支,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林小希和我同父異母,自**集也不多,曾經還在我出國之前偷走了我的玉佩。所以她的死活,我並不在乎。我要的,只是那塊玉佩。”
司徒君卿薄脣微勾,淺吸了一口指尖的香菸。
“你的執着,她知道麼?”
迎着司徒君卿的讓他琢磨不透的目光,聽着他那話中有話的說法。
林衍軒的心中忽然溢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恐懼。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X光穿透的透明人一樣,任何事情都無法隱藏。
而這種感覺哪怕是之前在自己的父親那裡都不曾感受過。
這個司徒君卿……究竟是什麼人?
可感慨歸感慨,事已至此,他既然想讓司徒君卿幫忙,那就只能按照司徒君卿的路去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指尖的香菸,吐出一大片煙霧後,開口的聲音都沾染着許多回憶的味道。
“那塊玉佩是言言小時候送給我的,不過時隔太久了,當時她又小,恐怕連她自己應該都已經忘記了。那時候因爲家裡的原因,我被寄養在一個遠房親戚的家裡。”
“而正巧那個親戚家也在古董街,我就是這麼和言言認識的。時光荏苒,我離開那裡的那一天,正好是那一年我的生日。”
“前一天我和言言還有念念纔剛約好,第二天一起去我們常去的那個小公園的老樹下埋心願瓶,等到十年之後的同一天再打開,可我卻失約了。”
“不過在當初約定的十年後的日期的前一天,我還是偷偷的從家裡逃出來,跑去了那裡,提前挖出了那個屬於言言的許願瓶。因爲第二天,就是家裡要送我出國的日子。”
“而那塊玉佩,就是言言當年埋在心願瓶中要給我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