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季頓時就後悔自己給喬以念這次下的藥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司徒擎會突然過來。
要不然說什麼也得讓這熊孩子看看自家太太昨天晚上因爲愁的睡不着覺,而落下的憔悴的神情,和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是他口頭解釋一下了。
“冥王大人,太太愁容滿面,一夜未眠,剛剛纔服了藥睡下。”
司徒擎眉心微擰,並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庭院中沉思了片刻後,直接推開門走進了正房。
接着將於北季的那些擔憂和囑咐的話,通通關到了門外。
良久後,司徒擎才從正房的大門走出。
不過依舊是隻字未說,拂了拂衣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庭院。
……
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着。
喬以念思念司徒君卿的注意力被她強制分一半到了司徒擎的身上。
雖然總是捉不到司徒擎的身影,她就乾脆從於北季那打探司徒擎的喜好。
結果連於北季都不知道司徒擎到底喜歡什麼,或者說他根本就沒什麼喜歡的之後。
索性將自己喜歡的一些東西不斷的送到司徒擎的房間裡。
她相信司徒擎在回來的時候,總會看到。
可這樣分散注意力,時間短是沒有什麼問題,時間稍微長一點,喬以念就發現沒有被分散的那一部分,居然擅自暴漲了好幾倍。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而且最近……也不知是她太敏感……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她總覺得司徒君卿的肉身的懷抱……沒有之前那麼暖了。
溫度低了好多。
有時甚至比她的還要低。
但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把他的體溫暖上來,似乎都是於事無補。
每到深夜,思念暴漲無法入睡之時,喬以念都會忍不住的問一次於北季。
鬼洞是不是真的沒有太大危險?
只要能力夠,是不是真的百分百可以出來的?
而於北季每次都只能不厭其煩的一五一十的回答。
雖然他的答案和最初在她知道司徒君卿第一次強破鬼洞受傷時,阿逆給她解釋鬼洞這種存在時是一樣的。
但是她總是忍不住想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哪裡聽錯了。
或者漏聽了。
要不然這都已經過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她的君卿怎麼還不回來呢?
“太太,您真的不用太過於擔心的。大人既然選擇進入那個鬼洞,就說明他一定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是可以出來的。可能是這個鬼洞的鬼氣太多,所以全部吸收還需要一些時間。”
“而且您想想,大人怎麼可能捨得把您一個人留在這呢,對不對?所以您呀,還是早些休息吧。否則等大人回來了,看到您人也瘦了,氣色也不好,又該心疼您了。”
可是很多時候,人在給其他人講道理的時候,都是一個比一個明白的。
真要輪到自己,就又變成了“道理我都懂,雞湯我也喝,可最後傻逼的還是我”。
於北季說的,她都明白,比誰都明白。
但就是……司徒君卿毫無音訊那麼久……她真的做不到用道理來安慰自己不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