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論實力她抵不過他,他想用強,她抵抗也無濟於事。
但是,江曉曉豈是這樣就妥協的人,她壓下脣角,“別逼我恨你,夜御。”
夜御擡手漸漸撫向她雪白的頸子,不明意味地低聲道,“反正你恨了我九世,不差這一世。”
她自然聽不懂他講得什麼意思?聽起來,他是鐵了心了?
她剛一反抗,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某處滾燙腫脹,江曉曉神色一變,他來真的?隨即,咬着脣嘶啞冷道:“你要是逼急了我,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比如?”夜御彷彿那個被點燃谷欠望的男人不是他一樣,冷靜自若,沒有絲毫急不可耐的意思。
“殺了你我確實做不到,但我若要取走我的三魂七魄,讓自己魂飛魄散是很簡單的事。”她並沒有說謊,江冷隱教給她的禁術裡也有歸魂咒,就是在想自我了斷的時候可以用。
她殺不了他,就用自己的死來威脅他?
那也得他對她感情至深到一個地步,才能行得通。
夜御聽罷,不僅沒有被震懾,反而勾起了漂亮的脣角,“你這女人真是有意思,用自己的死威脅我不要碰你?”
她漸漸握緊了手心,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眸子一直盯着他,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傻,或許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命,但她卻不是僅僅威脅他。
而是若是比起他碰了自己,她寧可魂飛魄散。
因爲上次被降頭師附身的事,她知道沈夜冥很在意,所以,她也很在意,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髒,不想看到他那樣陌生的表情,讓自己痛不欲生。
在她快要念動咒語時,夜御鬆開了她,卻沒有離開,而是將她整個身子摟入了懷中,下巴抵着她的腦袋尖,見她掙扎得厲害,磁聲說,“我若是想強要你,在你念歸魂咒之前就可以讓你動彈不得,信不信?”
聽罷,她臉色閃過怒意,“那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夜御抱着她,就已經心滿意足的模樣,他怎麼敢奢求得到她。
“你有病!”正常人會用這種強人的方式,試人的反應嗎?
“嗯,只有你一個人能治。”說着,夜御埋入了她幽香的頸部長髮間,沉悶的聲音傳來,“你就這麼讓我抱一晚,我保證不碰你。”
這算是威脅?她冷下聲音,“我要是說不呢?”
“那我們就繼續剛剛的?”夜御在某些方面似乎變得強硬了,但卻依舊剋制自己不越雷池一步,哪怕下身已經腫脹得厲害。
話音剛落,她強逼着自己不去掙扎這討人厭的懷抱,指甲快陷入手心,劃出血痕,她只需要忍忍,比起刺激他到頭來被強上,現在這樣的局面已經是相對來說好一點了。
可是她還是不習慣,比起沈夜冥,他的懷抱就猶如被刺扎一樣不舒服,渾身不自在,不舒服。
感覺到她的強忍,夜御撫着她僵硬的背脊,轉移了話題,“我說的那九個故事,你一點也沒想起來?”
“我爲什麼要想起來?”和她有什麼關係,雖然她覺得他不會平白無故講無關緊要的故事,她又不是夜月,需要他用故事來哄。
她的注意力被他轉移,稍微放鬆警惕,他才繼續說,“這九個故事,和你都有關係,你不想知道嗎?”
“不想。”她不耐煩的說,索性閉上了雙眼,想着睡着了,那就很快能夠忍過去了。
可是他卻湊近她耳畔,呵氣如蘭,“我之前跟你講的,你根本沒聽對嗎?”
他懷疑,她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當一回事,而他卻講得全身心投入。
“你煩不煩?”她皺着眉,睜開了眼,同樣的無聊的事他要講幾遍,他不煩,她都聽煩了。
沒錯,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她都煩。
夜御凝着她皺着眉的小臉,眸子充滿寵溺,“你睡你的,不必管我。”
他要將這九個故事讓她記住,往後她記起九世的記憶,就會知道,最終的結局,他並沒有背叛過她。
她深吸了口氣,最終在他煩躁的聲音催眠下,不得動彈地漸漸睡着了……
望着睡着的她,夜御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他纔剛剛講完第一世,她就睡着了,他低着沙啞的嗓音說,“那個推你下忘川河的我,是被邪魔附身了,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捨得你死?”
說着,他更加緊地抱緊了她柔軟的身軀,沒有任何邪念,只有將她牢牢擁住,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此刻,她在他的懷裡,他能夠感受到她,就足夠了。
……
這一夜是夜御睡得最沉的一夜,當他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減亮,自從不再是人開始,他很少這麼毫無防備的熟睡了。
他微微起身,望着懷中還在安靜睡着的女人,從未有過的滿足,心情似乎也不錯。
哪怕昨晚沒有對她用強,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身體。
這時,從門口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他擡眸望去——
只見夜月手上的東西落地,她望着牀上睡在一起的男女,臉色從不可置信到逐漸慘白,斷斷續續說,“你們……爲什麼……會睡在一張牀上?”
“滾出去。”夜御沒有表情的這麼說,聲音特意放低了,生怕吵醒了還在熟睡的女人。
而他緩緩起身露出有些凌亂的白襯衫,以及懷裡摟着睡着的江曉曉,這一幕,任誰都會誤會。
就算再沒有閱歷的夜月也看出來了,她烏黑的眸子滿是淚痕,不知道爲什麼,心痛到不能呼吸,爲什麼她最愛的人會她最重要的人搶走?
她好不容易纔想通回來,夜御想要她爲素素犧牲,既然兩個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爲什麼不能爲他們犧牲?
可是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讓她這個念頭消失的一乾二淨,不悅地低吼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夜御你混蛋!你怎麼能對素素……做這樣的事?”
夜御望着她,一點解釋都沒有地漠然道:“你再說一個字吵醒她,我讓你立刻消失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