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夜無邪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並取出了幾座山的紫晶交給夜無雲,夜無影和夜無形三人之後,離開紫金山莊,回到夜府。
紫夢和李若晴兩人擔心無比,把夜無邪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好幾遍,確定夜無邪沒事之後,這才微微放心。
倒是夜君天和夜莫君卻是微微點頭,露出滿意的樣子。
“哈哈哈哈,無邪,來,過來,聽說你讓那龍乘雲王八羔子吃了個大虧?是不是真的?”夜君天哈哈大笑,十分開心的看着夜無邪。
夜無邪微微一笑,道:“也不算大虧,就是殺了他們十幾個墨玉品而已,我想,以大龍的底蘊應該不成問題。”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夜君天的孫子,龍乘雲這王八羔子的仇,你給我報了。”夜君天開懷大笑,笑着笑着,雙眼突然微微紅了起來,好似心底的東西得到了釋放一般。
“娘,爹他?”夜莫君不解的看向紫夢,他可從來沒見過夜君天如此過。
“不要管他,”紫夢微微一嘆,眼中亦是閃過一絲落寞之色,“其實”
“夢兒!”夜君天頓時叫道,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衆人頓時詫異的看着夜君天,要是平時,他在紫夢面前都如一隻貓兒一般,但是今日,竟然敢大聲嚷嚷,難道是有了勇氣?
然而,讓衆人詫異的是,紫夢微微一嘆,眼中閃過一絲柔情,走到夜君天身旁,難得的柔聲道:“好了,我不說。”
“爺爺,您沒事吧?”夜無邪輕聲問道,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夜君天有心事,只是不願跟衆人說而已。
“沒事,”夜君天呵呵一笑,眼眶都溼潤了,隨即說道:“夢兒,你跟若晴,還有無淚今兒個給我們爺三倆弄幾個小菜下酒如何?”
“好。”紫夢淡淡一笑,隨即拉起不解的李若晴和夜無淚離開大廳。
夜無邪和夜君天頓時臉色變得肅然起來,他們又怎麼猜不出,夜君天只是支開他們兩個而已,難道夜老爺子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更自己的至親之人說的?
夜君天深吸一口氣,看了兩人一眼,眼中微微發光,尤其是看到夜無邪時,目光死死的盯着,好似要把夜無邪看個通透一般。
“沒想到啊。”夜君天突然嘆了一口氣,隨即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
夜無邪隨手一揮,一道光幕頓時籠罩大廳,隨即又快速結了幾個手印,才停下來,兩個呼吸的時間,光芒消失,一切恢復如初。
“爹,你到底有什麼事?”夜莫君肅然問道,以他對夜君天的瞭解,夜君天肯定是有話要說。
夜君天雙目放光,右手一擡,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金色小球,金色小球周圍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若隱若現,而在金色小球之中,卻是朦朧的一片,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什麼?怎麼給我一種親切十分溫暖的感覺?”夜莫君吶吶道,眼中兩行眼淚不知爲何就留了出來。
夜無邪亦好不到哪去,眼眶溼潤無比,想要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感,然而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住。
“看來歲月的塵埃淹沒不了我夜家的輝煌。”夜君天這才微微一笑,好似絕望之中看到了一抹希望一般,站起身走到夜無邪身旁,左手拉起夜無邪的右手,慎重的把金色小球放到夜無邪手中。
“嗡”
一道金色光芒瞬間籠罩夜無邪,夜無邪渾身一顫,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半步龍元啊,只是一個小球,就讓自己完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爹,你這是?”夜莫君頓時焦急的看着夜君天,難道自己的老子要害自己的兒子不成?
夜君天擺擺手,卻是不理會夜莫君的話,而是看着金光之中的夜無邪,口中喃喃自語道:“一,二,三!”
“三”字剛落音,砰地一聲,夜無邪周身金光砰然爆散開來,再次被金色小球吸引了進去。
“爺爺,這?”夜無邪詫異的看着手中金色小球,他知道,這絕對是一件至寶,也大概猜到,自己夜家絕對不是默默無聞,至少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
夜君天滿意的點點頭:“當年我在這界球的束縛之力下苦苦支撐了十五息的時間,才最終脫離出來,莫軒十八年前也是花了十息的時間才最終掙脫,原本我以爲夜家再無希望,準備讓我與這界球一起永埋地下,沒想到啊,天不負我夜家,三息,三息不到,無邪就掙脫了。”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夜家?夜家怎麼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夜莫君詫異道,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夜君天微微一笑,卻看着夜無邪道:“無邪,你可感覺到了金球裡邊的東西?”
夜無邪深深的點點頭,心中亦是震撼不已:“我感覺到我的血脈沸騰了,一念萬,剛纔三息的時間,好似過了數萬年一般!”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一個界球!”夜無邪腦海中無極的聲音響起。
“界球?”夜無邪不解道。
“裡邊是一個世界!”無極點點頭。
夜無邪看着週中的小金球,頓時詫異道:“這麼小就容納了一個世界?”
“對,而且,我感覺這裡邊的世界不簡單,血腥氣濃厚,給人一種滄桑之感。”無極沉聲道。
“無邪,你沒事吧?”夜莫君看到夜無邪發點,頓時叫道。
夜無邪眉頭一蹙,點點頭:“我沒事,爺爺,我夜家爲何會有這東西?”
“你知道這是何物?”夜君天微微一笑,看上去竟然有着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
夜無邪眉頭一皺,深呼一口氣道:“這是界球,前世的我見過這類東西。”
“你見過?”夜莫君詫異道,隨即突然一顫,差點沒站住身體,驚詫的看着夜無邪:“前前世?”
“那你還認不認夜家?”夜君天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沉聲道。
夜無邪鄭重道:“雖然我有着前世記憶,但我體內留的卻是夜家的血,夜家生我養我,永生永世,我夜無邪都是姓夜!”
“好,好,好!”夜君天哈哈大笑道,“夜家有你,是夜家之幸,也讓我夜家看到了希望。”
“爺爺,我夜家到底怎麼了?”夜無邪點頭道,就算夜君天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他心中也早就把夜君天當做了自己的親人,何況,這還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夜無邪也早已習慣了這個角色。
只是夜莫君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喃喃道:“無邪,你真的是無邪?”
夜無邪笑着點點頭:“其實,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有些人死了帶着前世的記憶而已,也遭遇了輪迴,也就是重生,我永遠是您的兒子。”
夜君天和夜莫君點點頭,夜君天走到大廳門口,深吸一口氣道:“如今大燕風雨飄搖,卻是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啊,或許,這就是我夜家崛起的一次機遇。”
夜君天雙目放光,沉聲道:“你們都知道,如今玉川有七大頂尖實力勢力,也就是所謂的超級宗派,龍元五天境界高手衆多,然而,當年這所謂的七大超級宗派,誰不是以我夜家爲首是從?夜家一聲令下,天下誰敢不從?可是現在世人已經忘了,這一切是誰給的,如果沒有夜家,玉川又何去何從?或許早已從天地之中消失了吧。
可是,沒想到我夜家子孫也有被人凌辱的一天。老子被那龍乘雲暗算也就算了,沒想到莫軒也被飄渺仙蹤廢了身體!如果再現當年夜家輝煌,又有誰敢多言?”
“爹,夜家到底發生了何事?”夜莫君捏了捏拳頭,眼中一道戾氣閃過。
“呵呵,”夜君天自嘲一笑,身子微微有些搖晃,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幾十年一般,夜無邪連忙扶住夜老爺子。
“當年,時間就遠了,差不多有幾十萬了吧。”夜君天回憶道。
“幾十萬?”夜無邪都吃了一驚,“數十萬年,爲何我夜家還如此人丁稀薄?”
夜君天探手從夜無邪手中去過那金色界球,吶吶道:“或許都是出於這個界球吧,當年不知爲何,老祖宗們和絕大多數夜家子弟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甚至一些幾歲的嬰兒也消失了,只留下我們夜家主脈,從那以後,夜家出現了詭異的事情,年輕一代只能活兩人,每過幾年,其他人都會詭異的消失,幾萬年依然如此,人丁如何興旺?”
“消失?難道爹你讓四妹外出學藝,讓三弟流浪江湖,只把我和大姐留在身邊,都是出於這個考慮?”夜莫君詫異道,一下就想到了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