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檀tan,你不要不知好歹好不好,我問你去不去你還有理了?”夏安毅一下子就被路檀氣得跳腳。怒氣衝衝的瞪着身邊的女人,那眼神很不得吃了路檀。
路檀不屑的輕輕地撇了撇嘴:“怎麼,要跟我動粗啊?走啊!”
說完,路檀打開車門,便看見自己身邊的夏安毅還有些愣神,路檀‘嘭’的一聲,甩上了車門。踩着高跟鞋,噠噠的進了夜魅。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讓她去她不去!”夏安毅伸出手,狠狠地砸在了座位上。
隨後。夏安毅打開車門,無可奈何的追了上去。剛走到路檀身邊,想要出聲說句話。便聽見路檀的聲音帶着譏諷的響起:“你這速度也真是夠了,反應真夠慢的。”
看着路檀嘴角揚起的不屑,夏安毅心中就一陣一陣的惱火!這個該死的女人,發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有些懷疑路檀是不是得了神經病,需要治療一下。
“你有完沒完啊?”夏安毅失去耐心了,更加準確的應該說,對於發生在他和路檀身上的事情,夏安毅就沒有一次不氣得暴怒的時候。每每他說一句話,路檀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把他說的一無是處。
他們是夫妻啊,這幾年裡,不僅僅是沒有行夫妻之禮。她還出軌。給他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不說,還給他擺臉色,動不動就吵吵着要離婚離婚。再要不就去老爺子那裡告狀。夏安毅都快崩潰了,每次蹦出想要結婚的念頭,他都會狠狠地甩出腦袋,離什麼婚呢?他捨得麼?
“夏安毅。是你讓我來的,現在又問我有完沒完。行,我不去了。你去,我滾,我有多遠滾多遠還不行嗎?”路檀一臉不屑的看着夏安毅。
夏安毅深深地覺得自己內傷了,路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陰晴不定呢?這些年……到底是怎麼了?
不……
應該就是從路檀懷孕了第二天他們吵架之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變了。而那天吵架……是他們兩個新婚第一天!
“滾!”夏安毅一聲壓抑在喉嚨的怒吼。
路檀眼中閃過亮晶晶的盈光,很好……夏安毅,當年你也是這麼吼我的!你自己做的事情不知道,還用我來解釋麼?不就是滾嗎?她滾還不行麼?
路檀轉身離開,轉過身之後。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胳膊被男人強有力的手抓住了,隨即,便聽見男人壓抑的暴怒聲傳入耳中:“回來!老子真他媽是欠你的,跟老子走。”
路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欠我的?
沒錯,夏安毅……
你確確實實是欠了我的,你欠了我的何其多!
“……”路檀沒有說話,就這麼被夏安毅拉着手臂往夜魅的大門裡走。
路檀也極其配合着,夏安毅看不到的是,身後女人眼中那一道道不明思議的光芒。他發現不了,身後的女人也不會讓他發現的。
夏安毅……多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
東籬景逸很快驅車來到了夜魅,進了包廂之後,才發現夏安毅早已經帶着路檀和那邊人在商談了。
東籬景逸的目光投向他們。qus那邊的人也在打量着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算作打過招呼。然後直接坐在qus那邊人的對面,淡淡的看着他們這些人,嘴角勾起。
用着流利的英文,對着那邊的人進行着很愉快的洽談。
最後,東籬景逸合上筆記本以及手中的合同文檔。
說道:“thankyou,這次商談很成功。明天就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飛往美國進行下一步的合同商定。”
qus那邊的人顯然是非常激動,東籬景逸的公司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在國內外盛世集團都是極其有名的。
那人連忙站起身,伸出手,用着根本不流利的中文講道:“蟹蟹逸少跟(給)偶(我)萌(們)介(這)次活(合)作機會,洗(希)碗(望)以後闊(可)以更好的合作。”
東籬景逸淡淡的笑了一下,點點頭:“ok。”
隨後,東籬景逸瞥了一下坐在一邊無聊玩手機的夏安毅,以及夏安毅身邊那個一臉不情願的路檀。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理誰,一種無言的尷尬就在兩個人中間僵持再僵持。
“吱——”的幾聲響,東籬景逸掏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按下了接聽鍵,“喂——”
“東籬……”陳瑛雪在電話那邊緩緩地說道。
東籬景逸聽見這個人的聲音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面上,易碎的屏幕被摔得粉碎。
qus集團的人都在麻利的收拾着手中的文件,驚愕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在感覺中,他們不覺得東籬景逸是一個犯這種錯誤的人。
但是——
東籬景逸手機就是掉在地上了,屏幕就是摔了個稀巴爛。
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讓東籬景逸這麼失態。就連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都猜不到到底是誰。
東籬景逸大腦停止工作了好幾秒鐘,直到路檀伸出手拍了拍東籬景逸,不確定的喊了一聲:“東籬……東籬?”
東籬景逸這纔回過神,看了一眼地上手機。連外套都沒有穿,直接飛奔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手機,屏幕已經摔得粉碎,根本不能再用。東籬景逸搶過身後跟着的隨身保鏢的手機。照着那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喂——東籬……你……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邊的陳瑛雪微微一笑,語氣中滿是溫婉。
東籬景逸胸口起起伏伏,浮動極大。他將手機拿着遠離了自己的耳朵。深呼吸了幾口,纔將手機拿到耳邊道:“陳瑛雪?”
“東籬……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還是你,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都沒變。洞悉一切的能力,還是那麼強。”陳瑛雪深呼了一口氣。
東籬景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後跟着的衆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東籬景逸冷冷道:“都散了。我想一個人走走,別跟着我。”
“少主……你,危險啊……”其中一個人慌亂的看着東籬景逸。
少主的命何其珍貴,若是少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有多少條命夠康先生弄死的!?
“我說了,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東籬景逸壓抑着怒氣。
……
他東籬景逸還是高看了自己,本來以爲有了景唯一在,就夠了。就算是陳瑛雪再次出現,他也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她身邊淡然的走過。
但是——
他還是錯了!
他在聽見陳瑛雪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那份早已經刻骨銘心的感情,早就已經深深地刻印在骨子裡,又怎麼會被遺忘?!
可是……
他對景唯一的感情,卻又似乎在陳瑛雪之上,東籬景逸迷茫了。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二次迷茫,第一次,是在陳瑛雪離開之後的迷茫。貞引央亡。
而這一次,則是第二次。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應該怎麼做。
電話中陳瑛雪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話,而東籬景逸卻根本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東籬……來見見我吧。”陳瑛雪巴拉巴拉說了大堆,也不知道其實東籬景逸一點也沒聽進去,便說道。
東籬景逸這才恍然回神,回道:“你在哪兒?”
“日不落咖啡廳。”
東籬景逸眼中劃過一絲凌厲,陳瑛雪……
你爲什麼消失了這麼多年都不現身一見,如今……
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的世界裡,你若是帶有目的,我一定殺了你!
除了景唯一,再也沒有人能夠在他的心底興風作浪!
因爲——
地方太小,只能容忍景唯一這一個小妖精在心底,裝不下兩個人。
“好,我去找你。”東籬景逸將手機揣進兜裡,轉過身才發現身後面一個人都沒有。
晃了晃腦袋纔想起來,車子一直在地下停車場。
東籬景逸沒有時間再去停車場開車。乾脆直接在大路上走起來。
順便打了電話給康仔:“康仔,立刻幫我查一下日不落咖啡廳在哪兒。”
“少爺,在你目前的位置前面十字路口右轉二百米。”東籬景逸剛說完沒多久,康仔便直接彙報出來。
“嗯。”東籬景逸淡淡的回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
日不落咖啡廳。
東籬景逸如約的到了,路過窗口的時候,東籬景逸便看見了陳瑛雪的身影,還是那麼高挑。嘴角那一抹上揚的笑意,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撒上了一片光芒,極其好看。
但東籬景逸也只不過是淡淡的笑了笑,推門而進。
…………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東籬景逸蠕動了一下嘴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問的問題太多,又因爲太多的關係,而不知道到底應該從哪裡問起。
陳瑛雪本來也以爲東籬景逸見到她一定會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讓她應急不暇。
但,陳瑛雪也錯了。卻又不明說錯,東籬景逸是很想問,但是他沒問啊。
故此,一向淡定的陳瑛雪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東籬……”
東籬景逸眼中劃過一絲淡漠的光芒,隨後,東籬景逸緩緩地擡起頭。點了點頭:“嗯。”
陳瑛雪心裡覺得,她都先開口了,東籬景逸怎麼還不問她這些年的問題?
她等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還是想多了,東籬景逸根本就沒有要開口問她的意思。
可輕咳了幾聲,輕輕啜了兩口咖啡,才挽尊的問道:“東籬……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東籬景逸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定定的看着對面的女人。
七年了,七年了啊,這麼久了,她變得真是太多。
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東籬景逸可能真的不會認出她。七年前的她,像是一隻小鳥又像是牛皮糖。總在東籬景逸耳邊嘰嘰喳喳說話。
七年後的陳瑛雪,從頭到尾都散發着一種高貴的感覺,是那種從高處看低處人的感覺。
她變了……她變得太多——這是東籬景逸心中唯一的感覺。
當東籬景逸聽見陳瑛雪的聲音瘋狂了那一會兒之後,東籬景逸的心情便平復了很多。
就像現在,陳瑛雪本來預料東籬景逸的反應是會緊緊地抱着她的雙臂,然後失控的大聲質問她這七年到底去了哪裡。
但是東籬景逸……
無動於衷!
陳瑛雪輕輕咳了一聲,她發現東籬景逸走神了。
東籬景逸被陳瑛雪的輕咳弄得驚然回醒,他淡淡的看着陳瑛雪,好聽的聲音響起:“我過的怎麼樣?你知道了就能體會了嗎?”
陳瑛雪愕然,東籬景逸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也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但是——
東籬,你真的變了那麼多麼?真是不是我記憶中認識的那個東籬景逸了嗎?
陳瑛雪握着咖啡杯的手隱隱攥緊,骨節有些泛白。
“都過去了……不是嗎?”陳瑛雪嘴脣有些顫抖。
東籬景逸淡笑:“過去了……那你還提?”
“那就提提吧。”東籬景逸又道。
陳瑛雪尷尬的一笑,“那你就說說吧。”
東籬景逸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很多,他看着陳瑛雪,淡笑道:“陳瑛雪,你可真是好本事。能讓我找你找這麼多年。當年爲什麼走的連隻字片語都不留下?怎麼……又在這個時候回來?”
東籬景逸的手臂足夠長,越過木桌,狠狠地鉗住陳瑛雪的下巴。東籬景逸的聲音變得幽冷:“七年前爲什麼走?現在爲什麼回來?我都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你是又打算闖進來,然後再不帶走任何東西的離開嗎?”
下巴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讓陳瑛雪眼神有些幽怨。她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東籬景逸眼中泛起狠戾。
陳瑛雪,七年前一聲不吭要走的人是你,現在我和景唯一活的好好的。
而且——
也根本沒有你的插足之地,你——
又……
爲何要回來呢?
七年前的一走了之,七年後的無聲出現。陳瑛雪,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能把你藏得如此之深,到底是誰有了這種本事?
東籬景逸嘴角的冷笑越來越大,最後,冷笑出聲:“陳瑛雪,你還真是變了……”
隨後,東籬景逸狠狠地甩開了陳瑛雪的下巴。
陳瑛雪無所謂的笑了笑,“哪有什麼不變的呢?當初走了沒留下隻言片語,是我的錯。我道歉……但是……好像,東籬,你也變了。”陳瑛雪勾了勾嘴角。
東籬景逸冷着臉不說話,場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這種局面不是陳瑛雪要的結果,陳瑛雪眼中劃過了一絲不明思議的光芒,她柔柔的衝着東籬景逸一直笑:“東籬……別在意過去了,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東籬景逸心中突然間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這個決定……
竟然讓他,後來……
想想,心中總是——
悵然若失……
“我跟你說個事情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東籬景逸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什麼事情?”陳瑛雪有些驚喜。
“…………”
隨後,東籬景逸嘴角一直勾勒着笑意,陳瑛雪挽着東籬景逸的胳膊,臉上也是一直掛着甜甜的笑意。
…………
“東籬,我喜歡這一件。你看看,這個禮服怎麼樣?”陳瑛雪從試衣間裡面走出來,高挑的身高,令人血脈噴張的傲人身材。臉上是自信的笑容,東籬景逸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漫不經心的看着陳瑛雪的身體,就像是能夠透過衣服,直接看到裡面。
但是……
東籬景逸的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錯。”
陳瑛雪有些不大滿意,覺得收腰的部分有些不好看。換了一件又問:“東籬,這件呢?”
東籬景逸隨隨便便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也不錯啊。”
陳瑛雪又換了兩三件,東籬景逸還是那個回答:“不錯。”
“嗯,不多。”
“挺好的。”
每次就兩三個字,聽得陳瑛雪都以爲是復讀機在說話而不是東籬景逸給的評價。
她柔婉的笑了笑,嘴角勾起,淡淡的看了一些她換下來的禮服。
“全部都放到禮盒吧。”
工作人員麻利的將五套禮服都收拾好,然後遞在陳瑛雪的手上。
陳瑛雪尷尬的看了一下東籬景逸,又看了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立刻簡單明瞭的衝着陳瑛雪會心一笑。
隨即說道:“先生……”
見東籬景逸根本沒擡頭,那人又試着叫了兩聲,東籬景逸這才緩緩地擡起頭。
看着陳瑛雪,淡淡道:“買完了麼?刷我的卡。”
東籬景逸遞上自己的黑金卡。
“怎麼買了這麼多,你拿不了這麼多。”東籬景逸接過三份。
還有兩份留在陳瑛雪手裡。
然後,東籬景逸迅速的走了出去,打開了陳瑛雪車子的後備箱,直接將禮服扔進去。
他今天自從見了陳瑛雪,完全沒有一點點心思去驚喜,去開心,這些……
一點點都沒有。
但是——
他還是想要盡力一搏。
等着那天吧,只要她不後悔,她想要跟着他!
…………
景唯一在醫院裡,和孫阿姨看看也聊得差不多了。此時已經日暮西山了,她時不時的看看手機上的鐘表。
要不就是去窗戶那邊看看樓下有沒有東籬景逸的車,但是,還是沒有。
弄得孫阿姨老是笑話她:“怎麼,這還沒結婚呢,都一直盼着人家。看來……你們兩個過得挺不錯啊。”
孫阿姨偷笑道。
景唯一紅了臉,跺了跺腳,帶着完全小女人的姿態看着孫阿姨:“孫阿姨,你又打趣我啊!”
孫阿姨哈哈大笑:“哈哈,哪有,阿姨這不是說的真事兒嗎,你啊你,看看,現在這小嬌羞的模樣。”
“等等吧,或許他還沒有談完事情呢。”孫阿姨心裡知道景唯一着急,不由得寬慰道。
景唯一笑了笑:“恩呢,阿姨我知道。”
直到,晚上已經七點了。
天早就已經黑下來了,東籬景逸還沒有來接景唯一回老宅。
景唯一這纔有些心慌慌的,她撥打過去東籬景逸的手機號碼,回答她的卻是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景唯一有些失魂落魄的按下了掛斷鍵。
孫阿姨看着景唯一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樣子,急忙問道:“一一,怎麼了?電話打不通嗎!?”
景唯一沮喪的點了點頭:“嗯,是啊。”
“那個東籬,是叫東籬吧……他身邊不是有個叫康什麼的嗎?你打電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孫阿姨想到,急忙跟景唯一說道。
景唯一這纔想起來還有康仔這麼一號人物,康仔要是知道他在景唯一心中的存在感就這麼低的話,估計也是氣得直接跳腳了。
——感情,景小姐,我跟了你這麼久……有點什麼事兒你想不起來我?這得多讓人傷心啊……
不過呢,幸虧康仔不知道。
“康仔?”
“什麼事兒啊景小姐,有啥吩咐的?”康仔還坐在包廂裡,跟着夏安毅一塊打撲克牌。保護少爺的事情,已經利落的交給手下了。
景唯一醞釀了一下說辭,然後緩緩地開口:“那個……康先生,你知不知道東籬去哪兒了?”
康仔一聽,一愣,然後緩緩地說道:“景小姐,你別擔心。少爺現在還在忙呢,接了個電話就跑出去了。”
“手機怎麼關機了?”景唯一繼續追問,她問的極其小心翼翼。
那邊的康仔,一愣,然後想起來,少爺的手機不是摔碎了嗎?
啐了一口煙,緩緩道:“景小姐,你就別擔心了,少爺的手機,不小心摔碎了,屏幕都碎了。”
其實真相是,康仔也不知道東籬景逸具體去哪兒了,但是聽保護的人打電話過來說。
他家少爺是跟着一個女人出去了,又是喝咖啡又是買衣服的,剛剛還打電話過來說又去了西餐廳吃西餐去了。
而且——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景小姐。
康仔當時一聽,立刻嚇得就蹦起來了,什麼鬼?少爺跟別的女人出去了?
他還沒來的及跟夏安毅講,景唯一的電話就插過來了。
這邊,景唯一安心的點了點頭:“好,那麻煩康先生了。”
“沒事沒事。那景小姐……需要現在去接你嗎?”康仔又抽了口煙,看了眼手中的牌。
“不用了,東籬說他忙完了就來接我,那你先忙你的事吧。我先掛了。”說完,景唯一沒等康仔的回答,便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長長的舒了口氣。搖搖頭笑道:“一一啊,我看你中的毒還不淺呀……你看看,把你給急的。”
景唯一嗔怪的看了一眼孫阿姨:“阿姨,瞎說什麼呢……我就是擔心,他晚上不過來,我怎麼回去啊……那麼冷的天。我可不想一個人出去凍成狗了站在大路上打車啊,多沒面子嘛。”
孫阿姨笑了笑,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口是心非。”
景唯一這一次直接裝着沒聽到。
…………
包廂中。
康仔還在和夏安毅以及路檀打着牌,最後,路檀輸了。
輸給了夏安毅,她不滿的看了一眼夏安毅。
夏安毅被路檀那一眼不滿,瞪得心裡頓時就發堵,“不……”用了。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路檀的聲音直接打斷了。
“康仔,拿點錢我用用,回頭給你,沒帶夠。”路檀雲淡風輕的看着康仔。
康仔有眼色的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夏安毅,夏安毅那一臉鐵青的眼色,看的康仔心裡還真發堵!!
你說到底是借錢啊還是不借錢啊,不借吧……
這路檀是夏少的老婆,不借兩邊兒都得罪。特麼的,這借了啊,明顯的,夏少那邊的那張臭臉,康仔看的明明白白。前後都是進退兩難,康仔根本不知道怎麼選擇……
隨即,康仔訕笑了一下:“夏太太啊,你和夏少這一家人小兩口兒的。還需要給錢嗎?”
路檀臉上不爽了,“少廢話,你就跟我說,你借不借我?”
康仔連山掛不住了,求救的眼神直直的飛往夏安毅身上。
夏安毅忍了忍,他媽的,沒忍住啊!
拉着路檀的手,結果一下子被路檀反射性的甩開了。
夏安毅這次是怒了,真怒了!震怒了!!
他拿起外套猛地穿上,然後抱着路檀,直接走人了。
路檀在夏安毅的懷中拼命的掙扎:“你放開我,夏安毅,該死的!你趕緊放我下來!”
夏安毅根本不想聽見路檀老吱吱歪歪,他惡狠狠道:“你給老子閉嘴!”
他媽的,這女人,該死的。在家裡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就罷了,結果呢,在外面。夫妻兩個人打撲克結果她去跟別人借錢?!就算是那個人是東籬的貼身下屬,和他關係也是很好很不錯——
但是!
也不能就這麼的不給他面子啊,當他是什麼了?
“我他媽就不閉嘴!怎麼着了啊,你他媽怎麼的了?!”路檀低着頭,生生的將眼眶中的眼淚逼回去。
“我就是要跟你劃清界限!我錯了?!!!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怎麼着,我錯了?”覺得眼眶中沒有了那種溼潤的感覺,路檀才擡起頭。
狠狠地瞪着夏安毅。
夏安毅突然就原路返回,直接抱着路檀進了電梯,去了六樓的專屬svip套房。
一路上,路檀拼了命的掙扎再掙扎,都沒能夠逃脫夏安毅的懷抱。
……
進了門,夏安毅狠狠地踹上門。將路檀扔在柔軟的大牀上。
大牀雖然甚是柔軟,但是還是摔得路檀眼冒金星。
“你幹什麼?!你放我走!滾開!!”路檀大聲喊道。
夏安毅冷笑道:“做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了,我一下都沒碰過你。你卻給我帶了那麼高的一頂綠帽子,你夠狠!”
夏安毅雙眼紅彤彤的,顯然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
他近乎衝着路檀狂吼:“我他媽今天就要跟你做回夫妻!讓你知道知道,你他媽是我的太太!不要整天想着別的男人,孩子流掉就流掉了,難不成你還是對那個姦夫念念不忘?!老子哪一點比不上他?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在他身下承歡?”
看着身上突然發狠的夏安毅,路檀也直接上來了脾氣。“你他媽給我滾啊,給我滾!對,沒錯,你就是比不上他,你這輩子都別想跟他相比!!!”路檀嘶吼。
是啊……幾年前的夏安毅,哪有現在的桀驁,那個單純善良的他,又怎麼會回來?
爲什麼……
爲什麼他這麼吼她?明明一切錯的都是他啊,她路檀錯在了哪裡?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爲什麼孩子流掉了,她卻成了那個大惡人?她到底錯在了哪裡?!
“滾,你快滾開。”路檀嗓子都已經吼的喑啞了,欺身而上的男人,卻沒有一絲離開的跡象。
衣服一點點的被撕開,連帶着路檀僅有的那一點點的自尊也沒了,她哭喊,她咒罵。卻根本無濟於事。
最終,衣服還是被全部撕掉了。這麼多年,她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過自己的這一面,如今。
被男人的大掌將衣服撕裂,讓路檀的身體微微泛紅。
“看不出來你這種女人的身材還不錯,當初在別人的身下承歡。叫jiao牀chuang,想想,都覺得讓人憤怒不已啊。”
夏安毅的大手,在路檀的身上摩擦,輕輕的拂過,然後在女人身上各種挑火。
路檀如今仍就像是未經人事的處chu子一般,身上帶着純淨的味道。
“滾,你給我滾。”她用力的推着男人的身體。
卻紋絲不動。
“你真是蠢,這個時候還惹怒我,下場會比剛剛更慘烈一些。”
說完,男人挺身而進,女人的尖叫聲。充斥着夏安毅的耳膜。
“夏安毅,你會後悔的。”淚水模糊了路檀的視線,眼淚一滴一滴的隱藏在髮絲間。
“那就等我後悔再說!”男人加快了身上的速度。
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低吼聲。交響在房間中。
路檀心中蒼涼的想:夏安毅,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