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罷了。”東籬景逸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逸少,倒是爽快。”蘇離打着哈哈。
東籬景逸沒說話,包間內的氣氛倒是有些詭異。
此時。東籬景逸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微皺。按下接聽鍵:“雅然。”
正在往酒店大門走的風雅然聽着東籬景逸的聲音,心裡一下子溫柔了下來,柔聲道:“景逸,我馬上就到包間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東籬景逸沒說話,便將電話掛掉了,他的時間。不是用來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況且……風雅然這個女人……和她聯姻,也不過是隨便堵住媒體的嘴,這風雅然,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呵。
風雅然聽着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掛斷聲,心中一陣氣惱,這個東籬景逸還是一樣的不給她面子!想她也是他在媒體面前公認的未婚妻,本以爲以後的日子能夠幸福如上天堂,卻不想她這個未婚夫,從始至終都是對她一副半冷不熱的樣子。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心中傲然:我風雅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包括男人。
她一定會將東籬景逸搞到手的,她發誓。
尖尖的高跟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噠噠的聲音,她風雅然。一直都是天之驕女。
……
svip包間中,風雅然打開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東籬景逸身邊。而東籬景逸卻不着聲色的跟她拉開了距離。
他有潔癖,不喜跟別人靠的太近。
若是景唯一知道,估計都恨不得上去直接給他兩個啪啪啪響亮的耳刮子,什麼特麼的潔癖!是那個臭男人將她拉到懷裡吃她豆腐的?!是哪個男人非得讓她坐在他身邊還得緊貼身的?!!
風雅然自然立馬發現了東籬景逸的動作,精緻妝容的臉上有着一秒鐘的尷尬,隨即被得體的微笑掩蓋:“景逸。”
“嗯。”東籬景逸自景唯一離開之後,便變得興致缺缺,除了王銳談談生意上的事之後。便沒了下文。
“王總,蘇少。風雅然。”她站起身,伸出手。
王銳識趣的站起身跟她握了握手,而蘇離同東籬景逸一樣,也是興趣缺缺,壓根沒搭理風雅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看蘇離不回握,風雅然挽尊的得體的收回手,安靜的坐在東籬景逸身邊不遠處。
……
忽然,東籬景逸起身,“失陪。”
這麼長時間都不見景唯一的人,東籬景逸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那個死女人又跑哪兒去了?!
——之後,他才得知,景唯一自從去了洗手間就再沒出來過。
…
洗手間內。
景唯一正想得出神,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洗手間又進來了一個人。直到那人抱住她,她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才明白男人是誰。
“東籬景逸,臭男人,你給我滾。”她想要掙脫東籬景逸的懷抱。
“怎麼,不高興?”他突然含住景唯一的耳垂。果然,令他滿意的是,懷中的女人渾身顫了一下。
“混蛋,你放開我。”景唯一用力的將男人從自己身上推開。
可惜……
東籬景逸嘴裡還咬着景唯一的耳垂,這麼一推……東籬景逸的牙,就這麼咬着和她的耳朵分開,留下火辣辣的一陣疼。
“你混蛋,我是你的助理!不是陪酒小姐!什麼女伴,早知道跟你來這裡就是陪酒,我纔不來。”說起這事兒,景唯一就覺得她特別想一巴掌給東籬景逸抽過去。
“你先回去。”他趁着景唯一不備,竟然又將她摟在懷裡,嘴巴咬着景唯一的耳垂不放。自然,大手也不閒着,伸進景唯一衣服裡面遊走。
景唯一被下了一跳,連忙想要逃脫男人的禁錮,奈何男女力量總是懸殊。
“臭男人,你給我滾。”她照着東籬景逸的臉咬下去。
東籬景逸吃痛,鬆開手。景唯一趁這時候,理好衣服,揚長而去。
……
會到包間時,包間中已經多了另外幾位男人和幾位穿着很是性感的女人。
“笙歌,流年。你倆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玩玩。”東籬景逸看見好久不聚的幾個哥們,心情一時間倒也不錯。
“這不是想你了,就來找你了。這不,雅然也在呢。”唐笙歌大大咧咧一拍手,往身後一仰,自然是倒在溫柔鄉里。
“別聽他說些沒用的。”華流年點了一顆煙,輕挑眉毛淡淡道。
……
“行了,你倆也是半斤八兩。”東籬景逸自顧自的飲着紅酒,時不時插句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着。
蘇離突然插話:“逸少,景小姐呢?”
“打電話說家裡有點事,奔醫院去了。”東籬景逸挑眉,不放在心上。
而一邊的風雅然不淡定了,景小姐是誰?那個景唯一麼?
她是不是應該去找她好好談一談了?島臺東巴。
“我還以爲是逸少捨不得割愛呢……”蘇離有些好笑的說了一句。
東籬景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這助理挺有趣。是有些捨不得。”
“可我就是中意你這小助理了,那逸少到底是割愛否?”蘇離放下酒杯,點了一支菸。
“一個女人罷了,你說呢?”東籬景逸說的無所謂,風雅然的心也落下。隨即,東籬景逸又道:“一切看她意思,願跟蘇少,自然割愛。”
東籬景逸說完,本來心中已經不擔心的風雅然,這次又不淡定了。她必須要找個時間去和那個叫景小姐的談談,助理?她自有辦法。
王銳看着這局面,這生意本就是他從盛世集團和蘇離牽的線,要是他們鬧僵了,他自然從中也不好做人。他端起酒,很有一套辦法來緩和氣氛:“來來來,逸少,蘇少,唐少,華少。喝酒喝酒,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雖然景小姐不在,但若是蘇少想要,我可以立刻幫蘇少找一個更好的來。”
只是,蘇離並不買他的賬,反而自顧自的喝起酒:“好的女人是不少,但是難得有真看得上眼,合我心意的。不過,倒是謝王總一番心意了。”
言外之意就是,景唯一不是女人裡最好的,卻是他看得上眼的。我就要定這個女人了,別的就是不要。
東籬景逸沒說話,一點點的飲着紅酒。雖然面無表情,但華流年還是準確的在東籬景逸眼底深處發現了一抹狠辣。那是混跡商業戰場多年的狠辣,華流年知道,蘇離已經犯了景逸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