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歐克說完話就開始了一整天的工作,說真的。蔣天御沒有跟着一塊兒來公司。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有他在,起碼我在無聊的時候可以聊聊天。說說話。
現在我要面對的是一整天枯燥的公文,一想起來我就感到無比頭痛。
早上的工作在難熬中結束,我推開椅子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這座城市最繁華的黃金地段,想到這間辦公室曾經是蔣天御。現在卻屬於我,這種感覺特別好。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歸屬感。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我和他已經有夫妻之名,等到婚禮舉辦後。一切都會變得名正言順。
我陷入了沉思,樓外面的景色深深地吸引着我。
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
我說道。
推門進來的是秘書,“蘇總,前臺打來電話說是婧瀾吵着鬧着要見你。”
婧瀾?
好吧!我還還真是差點就忘記了這號人物。
“你就讓前臺放行吧!”
我同意了讓她上來。
許久不見婧瀾。我與她之間的賬目並沒有結束,尤其是她的手裡還捏着蔣夫人的照片,這些照片最好不要流落到蔣天御的父親手裡。否則,我不敢想那些可怕的後果。
“是的。蘇總。”秘書恭敬地說道。
我回過神,人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面對秘書和不請自來的婧瀾。我這顆心倒有些七上八下。那個女人十分擅長搞事,我就怕她這次又會搞點事情出來。
要是不興風作浪那個人就不是婧瀾。
沒多久,秘書再次推開辦公室的門,婧瀾就站在我面前,她緩步走進辦公室,非常霸道的坐在沙發上,我都沒有開口邀請她坐下,她倒好喧賓奪主的自顧自。
“蘇總,我出去工作。”
秘書說道。
我輕輕頷首,辦公室內只剩下了我和婧瀾兩人。
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諷刺的說道,“蘇如,你可真有能耐,蔣天御回來了這間公司卻依然交給你打理,說真的,對付男人的那一套你可比我有本事多了,不如傳授下經驗如何呢?”
我沒有生氣,婧瀾說的話是真真假我自己懂得分辨。
“廢話少說,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爲了向我討教,痛快點說出你的來意吧!”
我淡淡地道。
對付婧瀾就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她分分鐘會把我蠶食鯨吞。
“好說好說,我來找你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想告訴你一聲,識相的就把姜先生交出來。”
婧瀾衝着我嚷嚷道。
我就知道她來找我肯定有話想說。
姜桓的父親藏在哪裡只有蔣天御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告訴婧瀾這件事的答案。
“你找錯人了,想要姜桓的父親你應該去找蔣天御。”
我的雙眼望着坐在沙發上的婧瀾,向她如實相告。
她氣的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對於砸杯子這一套做法,我是習慣了,以前蔣天御也沒少對我做這些毫無預兆的事。
“蘇如,你少和我裝無辜,蔣天御都和你睡在一起了,怎麼可能不告訴你這些真相?”
婧瀾壓根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並沒有動怒,也沒有生氣,他和我睡在一起,就一定要告訴某些計劃嗎?
說真的,以前我不懂蔣天御爲什麼不告訴我一些事,現在我懂得了,按照他每天這麼大的工作量,非常的疲累,有些事不讓我知道也算是減輕我心情上的負擔,有什麼他都自己扛着,承受着,我現在想起來是覺得很心痛,可當時的他做法一點也沒有錯。
“婧瀾,那你和姜先生和姜桓一起睡的時候,他們可有什麼都告訴你嗎?”
我冷冷地反問道。
婧瀾自己自討沒趣,我爲什麼要處處退讓,她已經徹底的惹怒了我。
“你……蘇如,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她坐立不安的反問道。
“這些事是我的律師告訴我的,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的冷眸睨着坐在沙發上的婧瀾。
她在某些立場上來說的確很可憐,可是我反過來一想,一點也不可憐,這些事全部是她自己惹出來的,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那麼,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婧瀾垂着頭,語氣變得極輕。
我望着她,少去了剛纔的咄咄逼人。
“沒有如何看待,畢竟你的一切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婧瀾,你應該把蔣夫人的照片拿出來交給我,這件事蔣天御並不是很清楚,如果他知道的話,我不敢保證他會怎麼對付你們,至於姜先生,我認爲你大可以放心,既然是籌碼,自然會好好拱着,其他的我並不是很清楚,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吧!”
我蹙着黛眉輕輕地道,望着的視線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我承認對她,我內心有很深的疑慮,可是我又想不到該如何去做纔算圓滿?
婧瀾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清澈的眼眸惡狠狠地怒視着我,冷冷地道,“蘇如,蔣夫人的那些照片你休想得到,總之有我沒有你,有你就沒有我,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我沒有把婧瀾的威脅當作一回事,權當她有病,瘋了,胡言亂語。
她離開辦公室之後,我的心情有點擾亂了,本來想着回去用午餐前再批閱一份文件,現在這狀態,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我煩躁的用力把鋼筆摔在了辦公桌上,心情變得非常糟糕,就在我鬱悶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到熟悉的號碼趕緊接起來。
“媽媽,媽媽,寶寶來啦!”
蔣宓坐在蔣夫人的雙腿上和我做視頻。
看到許久不見的小女王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
“小壞蛋,你還知道要媽媽,出去玩這麼久都不和我做視頻,也不打電話回來。”
我隔着手機屏幕訓了蔣宓一句。
她委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手指說道,“寶寶也想媽媽,可是奶奶漂亮昨晚有點發燒。”
我算是知道原因了,趁着蔣宓提起來,我趕緊慰問蔣夫人的身體狀況。
“伯母,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是帶孩子累到的嗎?”我一臉焦急的反問道,“如果太累了,你們還是回來吧!雖然家裡有溫婉在,實在不行,我就讓蔣天御去和她談談,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也是可行的。”
蔣夫人抱着坐在她腿上的蔣宓,接着她和我視頻,“身體沒什麼大礙了,是妹妹緊張了,那個瘟神要賴在蔣家不肯走到什麼時候呢?”
她說溫婉是瘟神,我這麼一想認爲也是沒錯。
溫婉的確是瘟神。
我和蔣夫人聊了一會兒,期間蔣宓一直在唱歌,唱的還是兒童歌,歌詞全部都改變了,我真有種想笑的感覺。
這活寶。
早上的最後一點時間全部貢獻給了蔣宓,我決定文件暫時不批閱,等到下午來上班後再說。
我整理好包包,推開椅子走出了辦公桌,正要拉開辦公室的門,歐克走了進來。
“蘇總,這是你說的錯誤的數據報告,我已經整理完畢了。”
他恭敬地說道。
我並沒有拒絕歐克抓緊時間和我談公事,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
“辛苦你了,這份文件我暫時會帶回去看,午休時間了,你早點去用餐,下午還有工作等着你去完成。”
我說道。
歐克沒有繼續停留在原地,他退出了辦公室,直到他走遠了,我纔想到一些事。
事實上,這份數據並沒有錯誤,只是我隨口胡謅的,有個地方的確可以再好一些,可是他把我的試探完全聽進去了,並且還做了一份數據報告。
我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我不應該懷疑他。
大概是我跟着蔣天御時間有點久了,對於所有感到疑慮的事,我都要問幾個爲什麼,不能傻傻地掉入別人設下的圈套之中。
我拎着包包乘着電梯下樓,司機等候在車外,我打開車門坐進去,發現蔣天御就在車上。
“你居然也在。”
我靠過去抱住他。
現在的我越來越依賴蔣天御,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和他黏在一起。
“難得你主動靠近我,這是想我了?”
蔣天御摟着我笑道。
我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擡眸望着他深邃如海的黑眸,不屑的道,“切,我只是覺得冷,抱着你暖和點,纔沒有想你。”
“老婆,現在是夏天,就算車裡開着空調,可也沒有冷到你說的需要靠擁抱取暖的溫度。”
他不客氣的揭穿我的謊言。
“討厭死了,讓我撒嬌一下有什麼不好呢?”
我冷冷地反問道。
蔣天御低頭,薄脣親吻着我柔軟的脣瓣,他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嗓音磁性的開口,“沒有,我很樂意讓你撒嬌,老婆,如果你不想我沒關係,可我是想你的。”
我聽到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勾勾脣角,假裝不在意。
“切,聽你胡說八道。”我淺淺一笑,“別拿肉麻當有趣。”
他摟緊我,大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緊扣。
“宓宓剛纔給我發了視頻,對了,好像伯母身體不舒服。”
我擔心蔣夫人的身體狀態。
蔣天御低眸,黑眸直視着我清澈的雙眼,“沒事的,母親有父親照顧着,他們最多再玩一到兩天就可以回來了。”
我沒有說話,但願蔣夫人是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