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鬥什麼,他罵她是哈巴狗就讓他罵好了!
何天真沒有理他,而他也沒說什麼,由陳兵處理起傷口,陳兵不是傻瓜,一下子就看出是人咬的,想到剛纔她指尖的血,他隱約明白什麼。
“秦局,傷口有些深,你最後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陳兵提醒。
秦證擡頭看着何天真,然後問向陳兵,“哈巴狗咬的也要打嗎?”
何天真憤憤的瞪着他,陳兵忍着笑道,“別說是狗了,就算是人咬的,也要打一針。”
“嗯,我知道了,”秦證在傷口處理完後,站起身來,不過目光卻看向何天真,“你的紅娘還沒當完嗎?當完可以走了,這裡是化驗室重地,別忘了你現在是非在職人員。”
何天真偷偷的回身看了眼身後自己悄悄用報紙蓋好的樣本,聳了下肩,“陳兵,姐說的話記住了,我等你消息。”
說完,爲怕秦證起疑的,快速的離開了陳兵的辦公室,秦證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漸深……
“她找你到底做什麼?”秦證問向陳兵。
陳兵裝傻充愣的眨了兩下眼,“給我介紹對象啊,怎麼秦局不信?”
秦證若有所思,陳兵連忙又說道,“秦局,你的脖子實際上是我姐咬的吧?”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秦證倏的看向自己,陳兵吐了下舌頭,“我幹活去。”
何天真雖然人從警局離開,但心一直放在警局裡,雖然結果沒出,但何天真隱約猜出什麼。
只是,她需要一個有說服力的證據,來把這一切維繫起來。
她的焦急可想而知,就連初夏都看出來了,但是第一次她對初夏也沒有說這件事,一是她答應了莊婉會替她保密,二是有些東西,她自己都沒膽魄。
第二天傍晚,也就是離路東驍和寧冉宣判還有一天的時候,她接到了陳兵的電話,“姐,結果出來了。”
那一刻,何天真根本沒敢問結果,只了說句“老地方等我”便趕了過去。
陳兵將兩份紙質報告放到了何天真面前,並解釋道,“血樣跟頭髮的DNA不存在親子關係,意思是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牙刷上的樣本與頭髮的DNA存在親子關係,就是牙刷的主人與頭髮的主人是母子或父子關係。”
陳兵說的時候,何天真已經看了報告,上面寫的十分清楚,可是她卻不敢相信,好半天她纔回過神來,“陳兵,這個會不會有什麼失誤?或者……”
“姐,”陳兵打斷她,“這份報告我可以承擔法律責任,如果你有疑問的話,還可以去別處再化驗一下!”
聽到陳兵的話,何天真又反覆看了幾遍報告,然後驚愣的半天沒有發出一個字,她的心裡是無比的震驚,這個結果太出乎她意外之外了。
“姐,你沒事吧?”陳兵小心的問她,然後指了指其中的一份報告,“那份你手指上的血樣實際上是秦局的,對嗎?”
“陳兵!”何天真叫了他一聲,“什麼都別問,讓我靜一靜。”
陳兵點了下頭,“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何天真沒有說什麼,陳兵走了整整兩個小時後,她還坐在椅子上,最後她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麼,整個人騰的從座椅上跳起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撥了莊婉的電話。
聽到結果出來了,莊婉沉默了幾秒,給何天真報了個地址,讓她去那裡找自己,而這個地方何天真知道,就是凌蕭的別墅。
何天真站在別墅門口,她知道真相就要揭開了,而真相就在莊婉這裡,或者不止是真相,還有她想要的更多。
想到這個,何天真深吸了口氣,按響了門鈴,開門的保姆再見到何天真只是微愣了一下,便邀請她進入,而何天真一進別墅便看到了莊婉,她坐在沙發上,懷裡抱着一隻白色的大貓。
她今天穿了件真絲的旗袍衫,頭髮如同平常般綰起,整個人雖然瘦了憔悴了,但那份雍容和高貴卻絲毫不減,有那麼一瞬間,何天真覺得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髒事,只是自己一時的臆想。
“進來坐吧,”莊婉見她愣在門口,開了口。
不知怎的,何天真的腿在這一刻竟像灌了鉛的沉,有些擡不起來了,莊婉微扯了下脣角,“這裡不是你第一次來了,何必裝陌生呢?”
聽到這話,何天真一震,她竟然知道自己來過,是不是當時她差點被凌蕭給強,暴時,她也是清楚的?
如果是這樣,她卻無動於衷,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
不過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何天真已經無心去計較,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然後將報告推了過去,“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了。”
莊婉並沒有動,手一下一下輕撫着懷裡的白貓,何天真見狀,終是耐不住性子的主動說道,“想不到秦湛竟是你的親生兒子!”
聞言,莊婉撫着大白貓的手一滯,然後大白貓嗚了叫了一聲,從她腿上跳開,幾秒後,她拿起報告翻看,看完之後她就僵坐在那裡,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但片刻之後,莊婉忽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流了出來……
她這種有瘋癲的樣子,讓何天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其實剛拿到報告的時候,何天真也是震驚的,她是一直覺得秦湛不對勁,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湛會是莊婉的孩子。
那他是莊婉的孩子,死去的薄楊又是誰?
何天真拿到報告後,對於秦湛與莊婉的關係雖然震驚,但更多的是疑惑,所以她整整想了兩個小時,最後她想通了,只是不敢確定。
“爲什麼還要與秦證做親子鑑定?秦證到底是誰?”何天真問向莊婉。
那次在薄家,薄爺爺說了,秦證是薄楊同父異母的兄弟,既然關係如此確定了,那莊婉根本沒必要再和他做親子鑑定,但偏偏她做了。
何天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她這樣做肯定有理由,肯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和理由只有一個。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許久,莊婉終於恢復了平靜,反問何天真。
聽到她這句話,何天真的眸子放大,嘴脣顫了幾顫,“秦證真的就是薄楊?”
莊婉輕點了下頭,“你不是和他都在一起了嗎?怎麼這才發現?”
是的,從見秦證第一眼,何天真就覺得他是薄楊,可是後來種種跡象又讓她覺得不是。
而現在……
“那他爲什麼要變成秦證的身份?還有薄爺爺爲什麼調查結果也說他不是薄楊?”
不僅如此,就連秦湛也那樣對她的,難道他們都在騙她?難道他們早就知道了一切,故意設的局??
“丫頭,你太天真了,”莊婉嘲弄的笑了。
何天真迷惑了,也急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莊婉看着何天真,目光迷離了幾分鐘才緩緩的開口,“其實你知道的真相都沒有錯,我當年不孕,便想找人代孕生個薄家的孩子,結果我卻意外懷孕了,只是我並不能確定我懷的孩子是不是薄家的,因爲我那時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後來孩子出生,我爲了防止萬一,將我的親生孩子送到了福利院,把代孕的孩子抱回了家。”
說到這裡,莊婉停了下來,而何天真也震驚的連呼吸都停了,眼前這個看着那麼溫婉的女人,不僅私生活混亂,內心卻也是那樣的狠,不然怎麼能做得出把自己親生孩子送走的事來?
秦湛,就是她的親生孩子,就是當年被她送走的親骨肉!
“我知道這都是報應,我後來也後悔過,也找過我的孩子,可是並沒有找到……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的孩子一直就在我身邊。”
莊婉早就認識秦湛了,因爲她並不是只有凌蕭一個男伴,她的男伴很多,而那些男伴還有一部分是秦湛爲自己介紹的……
想到這個,莊婉把臉埋進了掌心裡,“報應,報應!”
“那你怎麼發現秦湛是你的孩子?”何天真追問。
“是楊楊,確切說是秦證出現,我就覺得不對,他們能騙得了你,但騙不了我,我發現秦證就是薄楊,他並沒有死,而是換了身份出現,而且還是以警察局長的身份,我便知道我的事情要敗露了……還有,你應該不知道秦證與秦湛他們一直都在偷偷聯繫吧?”
何天真怎麼會知道?不過想起秦湛給自己說秦證就是要報復自己的事,她只覺得自己可悲極了,居然被他們當小丑一樣的耍。
“你的事情要敗露?你的什麼事情?”何天真雖然難過震驚,但做爲警察,她還是有着自己職業的敏感。
莊婉一笑,“我不是答應你,幫你救出你的朋友嗎?你把我送進去,你的朋友就能出來了?”
聽到她這話,何天真再次震驚,“你,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就是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肖攀和凌蕭所做的一切,包括胡曉晴和林娜的死,都是我指使的,還有*也是真的,我就是秦證要找的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