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堂眼中露出希望之色。
從信息裡能看到,星辰大帝等人對詩詞極爲崇尚,曾經取出過許多比天淨石還要珍貴的東西做獎勵,甚至,詩詞作者的詩詞受到大帝十分喜愛的話,還能向大帝提出很多的要求。
“如果我的詩詞能讓星辰大帝欣賞,說不得就能把天淨石直接要過來了。”楚堂想了想,目光看向城內三級星文殿的方向。
天地之大,詩詞衆多,想要讓自己的詩詞出現在大帝眼中,只有通過星文殿堂來做媒介,而星文殿的資格又需要從三級星文殿開始提升。
“那首要做的就是參加三級星文殿的考覈了,進入三級星文殿,通過層層考覈走到帝宮的星文大殿,出色的話,就能直面星辰大帝了。”
想着,楚堂安心找了個客棧住下。
三級星文殿每個月都有一次招收詩人的考覈,這個月的考覈就在三天後,三天的時間而已,一晃就過去了。
他端坐在牀上,開始歸攏從原始地球上知道的詩文。
一片片名著經典詩文在他腦子裡回放,如果和這個世界的詩文相比,他腦子裡的詩文,隨便一個都是比最頂級還要好很多的詩文!
在他歸攏腦子裡記憶的時候,房間下面突然有一陣對話傳進他耳朵裡面。
“李兄,你聽說了沒有,這次星文殿收人的名額只有三個,聽說人選已經被定下來了。”一個人有些氣惱的說道。
另一個人頓時憤怒道:“已經被定下來了?該死,真該死,現在的星文殿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兄也不用着急,你天生大才,如果能作出一首比三級星文殿規格要高的二級詩文,那就算星文殿的人再如何荒唐也不敢亂來。”
“如果作出二級詩文那自然沒問題,就算水星城的星文殿已久,他們也不敢埋沒二級的詩文,但是……二級詩文又豈是那麼容易創作的,我能作出入三級殿的三級詩文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最多是三級詩文……那李兄恐怕難以入選了,那三個被內定的詩人,用的也是三級詩。”
“唉……”
一聲長嘆結束了這次對話。
在上面房間裡收攏詩文的楚堂,摸了摸下巴:“三級詩,二級詩……內定?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說道,不知道我從地球上得來的這些詩,在這裡會是什麼等級。”
雖然在他個人看來,地球上的詩文水平非常高,但這個時代內人們對詩文的鑑賞水平他卻不知道,如果他們眼光和楚堂不一樣,那就麻煩了。
很快,三級星文殿考覈的時候到了。
楚堂出了客棧,一出去就碰到兩個愁眉苦臉的人,其中一個正稱呼另一個爲李兄,看來這就是之前對話中的兩個人了。
有這兩人帶路,楚堂坦然的跟在他們後面,一邊走,一邊聽他們的說話。
“事情又有變動了李兄。”一人說到。
那李兄立刻擡頭道:“怎麼,內定的人被排擠掉了?”
“不是,聽說是麒星城內,二級星文殿的大人物來了,要在這裡觀摩這次的考覈,有二級星文殿的大人物在,這一次考覈李兄就不用擔心他們有黑幕了。”
“這,這可真是好消息,二級星文殿的大人物自然能更公正的評判出誰的詩文更出色!”
“嗯,所以這次是李兄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
“好!”
兩人說着,氣質都在這短短一瞬間變得飛揚起來,擡頭挺胸,好像一瞬間充滿了自信。
後面的楚堂無聲的笑了笑,跟在他們後面繼續前進。
遠遠的,楚堂就看見有一座殿堂在前面佇立,在殿堂前圍滿了人,排長了隊,熱鬧非凡。
在他前面的李兄二人直奔這人羣過去,拍在人羣最後面,神色激動,時不時擡頭朝前面看一看。
楚堂也朝前面看去,這隊伍有十排,每一排都很長,總人數不下數千個。
十排隊伍最前面,每隔一會就各有一個人走進殿堂,後面跟着的人則閉目深呼吸,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等待是漫長的,好在楚堂已經是半步大帝,對於這種場面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如同一個身外之人在看戲一樣,淡漠的注視着每個人的表情。
楚堂後面一個人突然拍了一下楚堂道:“唉兄弟,你準備了什麼詩?看你鎮定自若的樣子,想必是拿了一首好詩吧,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楚堂回頭看了一眼對方,這人眼珠打轉,給人第一感覺就是賊眉鼠眼,事實也是如此,大家都是參加考覈的人,可以說就是相互的對手,交手之前哪裡有把底牌說出來的道理,這人這麼冒昧的詢問,要麼是傻,要麼就是不懷好意,再一思索,這人很顯然就是後一種不懷好意了。
“方便,當然方便。”楚堂突然笑了笑,然後問道:“不過我對你的詩也很感興趣,能不能也透露一下?”
“這個……”那人一陣遲疑,然後嘿嘿一笑後突然指向前面道:“我朋友來了,我先去找我朋友。”
“呵呵。”楚堂笑了笑,不再理他。
等了很一會後,楚堂終於站在了大殿門前,馬上就輪到他進場,到了這,他擡眼朝大殿內看去。
殿堂的門緊緊關閉着,不過這種程度的阻隔擋不住楚堂的視線,他眼中金光一閃就看到了大殿裡面的情況。
在大殿內擺放着十張桌子,這是供給考覈之人用的。
在這十張桌子前面有一個長案,長案前作者三個人,分別是星文殿的主考官和兩個副考官,平常情況下,考覈只需要三個考官就夠了,但這一次的考覈,在三考官旁邊還單獨擺放了一個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個威嚴老者。
三個考官時不時都會側過頭看一眼老者,神色尊敬。
這個老者應該就是二級星文殿的來人了。
楚堂暗忖一聲,然後看向正在創作的十個人,這十人正埋頭在桌子上,抓耳撓腮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過了許久,十個人接二連三的起身,把書寫了詩文的卷子上交,然後神態不一的站在原地等待。
這些人有的緊張,有的頹然,有的則自信滿滿,不過相同的是他們目光都聚集在考官身前的桌子上。
在桌子上有一個石板,石板是黝黑色的,質地十分奇怪,像金屬又像水晶,上面佈滿了一條一條的淺色線條。
考生們的試卷上交後,都會分別在這石板上鋪開,一開始石板什麼反應都沒有,讓楚堂看的一陣迷惑,而當考官又把一張試卷放在石板上後,黝黑石板上一條一條的淺色線條突然閃亮光芒,光芒很淡,是一種淡淡的暗紅色,雖然不明顯,不過它的確發光了。
主考官神色動了動,把這張試卷取下來,輕輕點頭道:“嗯,三級下品詩文,你的名字會出現在詩榜上,明天成績出來後去詩榜上看排名吧,至於其他人,全部淘汰,回去苦修下個月再來吧。”
說是苦修下次再來,實則主考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些人就算再苦修一年也寫不出三級詩來。
十個人中九個垂頭喪氣的離去,剩下那個寫出三級詩的人也沒有太高興,只是三級下品而已,這種詩,還是入不了前三。
等這些人都走了。
主考官揮了揮袖子,大殿的門應聲而開,然後裡面傳出他的聲音:“下一批入場。”
楚堂腳步一動,和其他人一起進入大殿,與衆人緊張望向考官的眼神不同,他的目光直接落在長案的那個石板上,透着好奇。
這是什麼石板?居然能自行辨別詩詞的等級?!這怎麼可能?詩詞畢竟是死物,只是一行一行的字而已,只有活人才能看出詩詞的好壞,死物哪能看出死物的好壞來?讓石板來分等級,這豈不是荒謬?
在他費解的時候,衆人已經落座,他也就跟着坐下,強行把自己的奇怪壓制了下去。
“這次曹大人來觀摩我們的詩文水平,所以這一次考覈,以咱們當地巫山爲題,你們開始作詩吧,限時一炷香。”
“啊,定題了?”旁邊幾個人立刻驚訝起來,平時考覈都是不定題自由發揮,很多人在入場之前就把詩文準備好了,這次也是如此,但他們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定題考,讓他們之前的準備全部白費了。
他們驚訝,考官並不理會他們,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們。
“唉。”
一羣人低聲嘆息,然後抓緊時間苦思冥想,臨場作詩,考官這是要考他們的真實水平,沒有一點水分啊。
楚堂卻是心頭一動。
“巫山爲題?來自地球的記憶中,好像有一篇就是說到這巫山的詩……”
微微思索了一會,楚堂擡手把記憶中的詩一字一句寫了下來。
旁邊正苦思冥想的人,突然都驚愕的看向他,只見他筆走如飛,筆鋒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已是啪的一聲把筆放下,淡然的擡起了頭。
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讓進來的人全都憑空多了一分壓力。
而三個考官,還有那個二級星文殿的老者也都驚奇的看向楚堂。
“你寫完了?”考官問道。
“寫完了。”楚堂平靜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