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和二先生一臉愁容地站在火焰山腳底,互相埋怨着對方爲何不小心被那妮子抓住了把柄,導致現在要來做這等苦工。
“今年的火蛙數目實在是太多了,以你我二人之力,三天之內能不能完全催眠很難說啊!”
“誰叫你要定這個比賽,換個簡單點兒的不就得了?”
“哼,那妮子指名要篩掉對手,簡單的我們能做手腳,溫夫人難道不能麼?”
“那倒也是,全觀上下,除了咱們姐妹倆能催眠火蛙,並沒有第三人。”
“唉,別浪費力氣說閒話了,趕緊催眠吧。”
“姐姐你放心,我還帶着幾張高級幻音符,到時候若是靈力不濟了還能用這個。”
“敗家子!這個何等貴!”
“再貴也比不上那妮子手裡的東西!”
就在大先生和二先生姐妹倆互相埋怨抱怨的時候,白月遲留了一個替身傀儡在求雨臺上掩人耳目,自己則悄悄隱匿了身形潛伏到了她們身邊,從頭到尾聽完了她們這毫不設防的對話。
想催眠火蛙?想得美!
白月遲在看穿大先生和二先生的催眠手法後,略微一沉吟,甩了一個隔音罩法器插入火焰山內,完美地阻隔了她們的施術。
“加油吧,兩位先生。”成功搗亂的白月遲臨走前還不忘放出某個東西到地下,隨即樂顛顛地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兩天過去了。
眼下是求雨期限最後一天的下午,白月遲因知道自己就算不通關對方也不會,故而還能比較鎮定;孟長清那邊可就完全慌了神。
大先生和二先生連幻音符都用上了,不但沒能催眠火蛙,反而讓火焰山中爆發的熱量越來越盛,不僅絲毫雲雨之意都沒有,氣溫直線上升,到處都是蒸汽騰騰,連求雨臺上的孟長清都覺得桌臺燙手,站立燙腳!
“怎麼一回事?”孟長
清看到大先生和二先生束手無策的模樣頓時氣急敗壞了:“你們不是催眠火蛙嗎,爲什麼越來越熱了?”
“不知道哇,我們盡力了,可是……”
“很好,很好,你們是在耍我是不是?”孟長清從來沒有短短几天內連續受到如此多波折,氣得整個人都要跳腳了:“等着我把你們做下的事情捅到神面前吧!”
孟長清此話一出,大先生和二先生的臉色頓時變了,她們一改平常高傲威嚴神色,苦苦扯着孟長清的衣袖哀求道:“好聖女,你再寬限我們一個時辰,我們一定給你弄好!這不才下午嘛,太陽還沒落山,來得及!”
“行,那就最後給你們一個時辰。”孟長清滿臉陰鬱:“今年我若是當不成聖女,你們也別想在這裡繼續當先生了!”
“是,是!”
孟長清拂袖而去,姐妹倆呆呆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確認她走的很遠聽不到之後才破口大罵起來。
“什麼小破狐媚子,仗着神君寵愛就這般囂張,不是聖女她就什麼都不是!”
“算了,誰叫咱們受制於人呢,進火焰山裡看看吧。”
兩位先生皆是元嬰期修爲,配合上法寶進入火焰山也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她們忍着酷熱的火氣潛伏到了火蛙所在地盤的上方,觀察了很久纔算找到原因。
“是誰在這裡放了個破罩子?!”
姐妹倆齊聲尖叫起來!
此罩不過是一件上品法器而已,算不上法寶,似乎是被人遺棄的模樣,可偏偏要死不死地蓋住了西邊兒的火蛙,讓她倆在上面和傻子一樣白白施了兩天的功不說,還捱了一頓臭罵,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二先生憤怒地擡手將那罩子炸了個粉碎,可是現在已經於事無補了。
“怎麼辦啊姐姐,這麼多火蛙,我們一個時辰催眠不了的!”
“沒辦法了。”大先生咬咬牙:“只有祭出壓箱底的那樣東西了!”
二先生一驚:“姐姐你認真的?”
大先生苦笑,半晌
才道:“你想離開神君嗎?”
二先生猛地搖頭。
“那還說什麼,施法吧。”
大先生從口中吐出一個小玉盒在掌心,那玉盒挨着她手後便變大成了普通硯臺大小,渾身泛着瑩瑩的玉色,竟然是一件上古法器。
二先生和大先生面對面坐了下來,玉盒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她們倆膝蓋中間。兩人念動咒語,很快的那玉盒開始漂浮並旋轉起來,隨着咒語的加快和二人靈氣的灌入,這玉盒越轉越快,肉眼幾乎不可見,只能看到一扇圓形的光圈!
大先生和二先生齊齊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了上去:“去!”
得了精血的玉盒瞬間幻化成了一大片玉色的霧氣,那霧氣宛如有生命一般不知不覺籠罩在了聒噪亂叫的火蛙羣上方,就在它們毫不留神的時候猛然罩下!
玉色霧氣消散了,火蛙也安靜了,似乎集體陷入了冬眠狀態。
大先生擦擦嘴邊的血跡,實在是肉痛不已。
這個上古玉盒是她們姐妹倆以前拿命換到的,不知道多少次在關鍵時刻救了她們的性命,眼下竟然用這種最奢侈的方式給一次性報銷了。
“唉,去交差吧。”大先生垂頭喪氣道。
“等一下,姐姐。”二先生的臉色非常古怪。
“怎麼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二先生幾乎要哭出來了:“還是很熱,不對,是越來越熱了!”
大先生聞言一驚,她趕緊用神識掃了一圈四周,只見一隻火色的巨鳥悠然自得地盤旋在這一帶,所到之處無一不火燒漫天,熱氣逼人!
大先生剛剛擦完嘴邊的血,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讓兩位先生差點氣瘋的那隻巨鳥正是白月遲從天緣樹裡得到的上古奇獸火鳳,這火鳳是天火鳥和鳳凰的孩子,加熱能力自然不亞於火精所幻化的火蛙,白月遲覺得一個防護罩不太保險,乾脆又添了一把火,讓她們倆慢慢催眠去吧。
唉,時間快要到了,阿白怎麼還不回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