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卿任由凌風華說話,並沒有出聲。
就猶如凌風華說的一般,這或許就是一場鴻門宴,左相已經發現有人進去左相府一探究竟,所以故意擺了這麼一次宴席,目的就是觀察各府的反應。
“雖然左相盛情滿滿,可是本妃就不去打擾了,替我多謝你家左相的好意,這次本妃和世子過來東吳勝負重任實在不宜貪圖享樂,再說這次負責談判的是攝政王,若是因爲此事影響了談判,那你家左相豈不就成了東吳的千古罪人?”
管家還以爲這個世子妃開口是爲了緩解氣氛,誰知道這口才當真是一點也不比世子差,更是直接把問題提到了兩國的事情上面,真是個難纏的人物,如今更是一點退路都不給左相留,甚至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真是個不得了的女人啊!
管家不甘心,畢竟是左相一大早吩咐他過來的,可是現在卻是什麼事都沒有說成就被二人堵住了嘴巴,回去以後如何交差?
然而,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被侍衛拖出去了,管家一臉的莫名其妙,不就是按照相爺的吩咐過來請人嗎?怎麼世子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了?
此刻天已經完全亮了,凌風華看着蘇雲卿那張越發瘦弱的臉,整個人極其心疼,“你若是累了就再去睡會。”
蘇雲卿卻微微起身,站起來道,“我倒是非常好奇左相府裡的那位左相夫人還有他的公子。”
左相之前原本是有夫人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認識了現在的左相夫人,而且還是一位南夏人,後來居然直接休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娶了如今的夫人,還生下了一個兒子,這纔是蘇雲卿最好奇的地方。
凌風華微微點頭,出了驛館,然而這纔出門就碰到了司徒青雲。
“攝政王今日這般晚,怕是早朝都要遲到了吧!”如今太陽都快升起來了,看着這普照大地的陽光,凌風華面色淡然,目光卻劃過一絲嘲諷。
“多謝世
子關心,可是今日世子可是也晚了,難道是因爲談判的事情讓本王累着了世子?也難怪這一大早的左相就派人過來了。”
凌風華一聽,嘆了一口氣,“本世子也正是因爲這事覺得頭疼不已,不知道左相是否邀請了王爺?”
司徒青雲看凌風華的確沒有任何要隱瞞他的意思,而且也的確是不想捲入東吳內政當中,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如果世子和世子都去的話,本王自然會作陪的。”
凌風華一聽,點頭,語氣豪爽道,“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答應左相了,到時候同王爺一起,如此我就先行一步,進宮等候王爺。”東吳大臣自然會先上朝再同他說談判的事情,如今攝政王既然答應下來,自然也就不怕什麼嫌話了。
司徒青雲看着凌風華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最後也鬆了一口氣,只要凌風華不會胡亂捲入東吳的內政,他自然也不想和凌風華爲敵,畢竟和這樣的人爲敵,實在危險。
雖然和凌風華沒有在戰場上見過,可是也聽說過當初靖王用兵如神,更是有人說凌風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若是和這樣的人兵戎相見,屆時遭罪的還是東吳百姓,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面。
可是越到這個時候,司徒青雲就越害怕左相和苗蒂會惹是生非,眼前這男人雖然面色淡然,看似溫和,實在那就是一隻老狐狸,狡猾至極,如今還未發怒,也不過就是苗蒂和左相還未觸及他的底線,否則其他的還真是說不一定。
議事廳中
凌風華一身藍色長衫進入殿內,東吳的大臣們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看到今日凌風華居然來晚了,微微有些好奇。
“怎麼?今日世子居然會來晚了,莫不是因爲左相府的管家親自上門邀請的原因?”
東吳周將軍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凌風華真是會裝模作樣啊!東吳官員一個個都親自上門請了,他居然還像個沒事
人一般來這裡裝腔作勢。
聽到周將軍這話,其他人均露出好奇之色,難不成真的有這麼多人要拉攏凌風華?那麼他是個態度呢?
如果他真的有些勾結東吳人,那可是砍頭的大罪,即便他是皇室也不例外啊!
可是這位周將軍的挑撥離間卻讓昨日剛到的天越談判團們微微有些震驚,如果說連靖王世子都和東吳人勾結了,那還得了?
其中一名老頭起身,看着凌風華,“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等剛到,就是爲了談判一事,如今卻穿出這種消息,你讓我等如何用心談判?若是連世子你都做出這種事情了,那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還有什麼意義?既然吃着天越的飯,領着皇上的俸祿,那我們自然應該盡心盡力爲皇上分憂纔是,世子你如何,怕是不好吧?”
這等人居然因爲一個東吳人的一句話就質問凌風華,實在讓凌風華沒心思再管,畢竟他是皇室中人,在很多人看來,皇上一直對付靖王府,而靖王府必然也有野心,如今勾結東吳,沒準就是一個好機會,所以其他人未必然他存了這樣的心思。
“張閣老覺得本世子應該向各位交代什麼?”凌風華淡漠的問。
張閣老最是看不慣凌風華這態度,他一心盡忠天越,即便是皇上都要看他三分顏面,可是凌風華卻從來不給面子,如今看他居然還是這個態度,異國他鄉,當着這麼多人如此對他,自然是讓他更加憤怒了。
“世子你覺得呢?我雖然是昨天才剛到,可是卻已經聽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前兩天苗蒂公主親自過去探望世子妃,攝政王又親自派人送去了瓜果,今日左相府又派人秘密邀請,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爲人知的事情是我們還不知道的?王爺你最好親自解釋清楚,免得大家誤會了纔是,我們都是南夏人,最是見不得通敵賣國之事,再說靖王可是花了半輩子來守護南夏江山,我們又豈能容忍他的兒子做出這種勾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