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壁洞裡,這個壁洞比於媚心所住的壁洞還要大上幾倍。
小靈兒拉着她走到了大廳裡坐下。
然後一個人跑到裡面的臥房裡把正躺着睡覺的老頭兒給拉了起來。
他的頭髮鬍子都花白了,滿臉的摺子,走路也略有些蹣跚。一看就是年齡太大了!
恩小晚禮貌地站起身來向老大爺行禮。
小靈兒見狀衝着恩小晚笑道:“我爺爺他聽不見的!”
“聽不見?”恩小晚有些驚訝。
“是啊!”小靈兒把白髮大爺扶到座位上坐下後,便又跑到一旁立着的牌位面前燒了一柱香。
恩小晚好奇,站起身,也朝那邊走了過去。
“你在祭拜誰啊?”恩小晚湊過頭去,問道。
“我爹孃啊!”小靈兒轉頭對恩小晚說道。
“哦!”恩小晚一聽是小靈兒父母,便沒有再細看牌位上寫的名字。
轉過身,正要走回椅子前坐下。
身後,卻突然出現一襲白影。
思小晚微微一驚,正要叫出聲,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剛剛還靜靜地坐在紅木椅子裡的白髮老人。
“爺爺!”小靈兒先恩小晚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扶爺爺讓到一邊去。
可是白髮老人卻怎麼也不願意離開,一雙渾濁的雙眼似是突然生出了光芒一般,緊緊地盯着面前的恩小晚。
“爺爺,你是不是記起小晚了?”小靈兒以爲自己的爺爺是想起了小晚,立刻便提醒道。
“小晚,梅姨的女兒。”小靈兒說道。
“小晚!你就是小晚!”白髮老人突然像是聽到了小靈兒的話一般,臉上掛起了驚喜的笑容。
恩小晚點了點頭,正想要說什麼時,卻見白髮老人突然從她旁邊擦身而過。
剛剛出來還需要小靈兒攙扶的白髮老人,此刻仿似突然變得健碩起來,步步生風,大步地走到了之前小靈兒祭拜的地方。
“小晚,你過來!”白髮老頭嘶啞的聲音響起,他伸出皺紋滿滿的手朝着恩小晚揮了揮。
恩小晚微微一愣後,便朝着白髮老頭走了過去。
“爺爺,你是有什麼事嗎?”恩小晚禮貌地問道。
正說着,白髮老人突然一把抓起恩小晚的手。
手心裡一涼,恩小晚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塞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應該是圓圓的東西,又涼又硬。
白髮老人把東西塞到恩小晚的手裡後,又突然走回到椅子上,瞪着雙眼一會兒看看恩小晚,一會兒看看桌子上牌位。
恩小晚捏着涼涼的東西,心裡暗一計較,好像是一顆珠子。
奇怪,白髮老人突然間給自己一顆珠子幹什麼?
想着,恩小晚便撐開手掌,想要看清楚手心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手掌上,一個透光閃亮的珠子泛着寒光。
“這是什麼啊?”恩小晚驚訝地問道。
小靈兒也突然看見了恩小晚手中的珠子,眸子驚了驚,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想要搶過珠子看一看。
“啊……好冰!”小靈兒伸出去的手像觸了電一般,猛地縮了回來。
“冰?”恩小晚疑惑地看向小靈兒。“一點也不冰啊!”
小靈兒驚愕地瞪大了眼,看了看恩小
晚手中上的珠子,然後再看了看恩小晚。
好像突然接受到什麼重大的訊息一般,神情一緊,她轉身跑到坐在大椅上的爺爺面前。
“爺爺,你爲什麼會把那顆珠子給小晚?難道小晚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嗎?”小靈兒急急地搖着她爺爺的胳膊。
奈何白髮老頭耳朵早已聾了多年。根本聽不見小靈兒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啊?”白髮老人把手探到自己的耳側,歪着頭,把自己的耳朵靠近孫女。
小靈兒知道自己爺爺是聽不見,只好作罷。
她轉過頭,衝恩小晚揮了揮手:“小晚,你快過來。我爺爺聽不見我說的話,可能能聽得見你說的話!”
恩小晚一愕!
沒搞錯吧!
一個聾了的人,聽不見別人說的話,卻能聽得到她說的話!
會不會太玄乎了點!
但恩小晚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和小靈兒一樣,蹲在了白髮老頭的身前。
“爺爺,這個珠子是什麼啊?”恩小晚開口問道。
白髮老頭笑着,臉上的皺紋如同一朵菊花正盛開着。
“你保存好,這個千萬不能丟,也不能告訴你娘於媚心!”白髮老頭突然笑着對恩小晚說道。
恩小晚微微一訝!
白髮老人真能聽見自己說的話。
“可是,你爲什麼要給我這麼一顆珠子呢?它有什麼用處啊?”恩小晚繼續問道。
“你以後便知!”白髮老人說着,便閉上了眸子,好似要養神一般。
“小晚!”壁洞外傳來於媚心的聲音。
小靈兒突然推了推恩小晚,示意她快點把珠子收起來。
恩小晚一個機靈,連忙把珠子藏了起來。
但她的眸中卻閃過一抹疑惑,小靈兒看起來和娘極親,爲何小靈兒卻好像防備着母親一般。
於媚心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的白髮老人。
然後再看向小靈兒:“族長睡着了?”
小靈兒點了點頭:“是啊,爺爺經常這樣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唉!”於媚心不由地長嘆了口氣。“一切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梅姨!”小靈兒仿似很感動地輕輕喚了一聲,然後跑到她的面前,和於媚心抱在一起。
恩小晚站在她們的身後,抿脣笑了笑。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能,琉璃公主當年的確是沉睡了。但她爲何能突然出現在這裡,殺光所有的族人?
而她殺光所有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要盜取自己手中的這顆珠子。
而娘,有可能也是覺得珠子已經被琉璃給盜走了。
所以,報仇和拿回珠子,有可能纔是娘真正的目的。
娘讓自己把琉璃留在身邊,好好探查琉璃是否就是當年的滅族仇人。
恩小晚苦笑了聲,看來白髮老人才是最精明的。
珠子其實一直在他老人家的手裡,他卻能做到不讓任何人懷疑到他身上。
而現在,他又把這顆珠子交給了自己。
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向來對寶貝是來者不拒的恩小晚,卻是怎麼也不願意再把珠子給退回去。
小靈兒因爲要陪在恩
小晚的身邊,便和爺爺告了別。
於媚心也要回毀界組織,便留下了那位叫阿奇的小姑娘在這裡照顧白髮老人。
待他們都離開後,那位阿奇的姑娘便拉着滕條爬到了崖頂。
在這裡,一位黑衣女子正等着她。
阿奇一見黑衣女子,便恭敬地行了個禮。
“怎麼樣?”
“主人,於媚心的確如主人所料,讓恩小晚把您留在她的身邊,好探查您當年有沒有回來滅族!”
“嗯,我早料到於媚心的那點鬼心思,定會疑心我就是當年回到族裡殺害全族的人。”面紗下一張滿是傷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主人,那接來我們怎麼辦?”阿奇問道。
“你不用再留在這裡了!隨我一起離開吧!”說着,琉琉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硃紅色的瓶子,對着阿奇一吸。
阿奇便倒在了地上,周身盈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那道白色光芒很快就被琉璃手中的紅色瓶子給吸了進去。
琉璃再最後看了一眼倒地的阿奇,飛身離去。
過了許久,阿奇才悠悠地醒來。
她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看向四周。
自己怎麼會到崖頂上來?
短暫的疑惑過後,阿奇也沒有多想,便拉着滕條回到了族長住的壁洞裡面。
一到晚上,這崖壁上所有的壁洞裡面,都會亮出光芒,如同這裡仍然住滿了人一般。
恩小晚他們一出呼加特山脈,於媚心便要和女兒告別。
恩小晚拉着孃的手,思索了再三,終還是問道:“娘,你當初給恩老爹的赤化蛇是哪裡來的?”
“赤化蛇!就在山脈裡捉的啊!”於媚心說道。
“可是,這赤化蛇好像並不存在這山脈裡,它是種變異了的蛇,只有西域國的國師纔有!”恩小晚儘量地不讓娘聽出她有不信之意。
“那娘就不知道了。當初孃的確是在這山脈裡捉到的!”於媚心笑着回道。
“小晚,你爲何突然問起這赤化蛇?”
“沒有,只是覺得這赤化蛇奇毒無比,可偏巧可以剋制娘當初下在恩老爹身上的毒。真的有些奇怪!”恩小晚摸了摸耳朵,儘量地僞裝只是一味的好奇而已。
“這有什麼奇怪的,娘曾經學過毒術,自然會知道些。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小晚,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記得,幫娘好好地查一查琉璃,娘始終覺得她就是當年那個殺全族的兇手!”她並沒有說,她的毒術是誰教的。
“好的!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出當年兇手,替整個部族報仇的!”
看着女兒信誓旦旦,於媚心勾脣笑了。
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
“去吧!”
於媚心揮手,和女兒告別。
看着女兒上了金鱗馬車,於媚心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來。
她自知自己對這對兒女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她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南商國。
冥弈風趕到南商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去找大師兄諸葛默,而是悄悄地潛進了四師弟歐陽真的房間。
因爲他有很大的發現,需要從歐陽真這裡得到證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