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臉上卻又恢復了一本正經,她由衷的感謝,“小姐,謝謝你!”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結束了她漫長的等待,她轉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滿滿的,從今以後,無論怎樣,她都要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再也不要離開!
“謝我做什麼!”上官清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卻又突然轉頭看向了司馬睿,“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和瞑獄閣有關?”
對於上官清婉思維的跳躍,連帶着司馬睿也有些跟不上節奏,愣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既然什麼事情都已經說清楚,這事情,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實容貌?”
怎麼又突然說起了這事?
司馬睿覺得好笑,不過卻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
上官清婉卻是不信,卻也不再追問,只是道,“那個金面男子其實也是你吧,你故意讓風無影將我擄走,又是爲了什麼?”
當初在國師府風無影突然出現,她便猜到那金面男子應該是他無疑,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跟他確認。
今天說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想了起來,便索性問個清楚。
“這不是沒見過你真正的樣子麼,有些好奇,所以就擄來看看!”說到這裡,司馬睿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不過打從他讓風無影露面起,便知道她早晚會知道這些,於是倒也沒準備否認。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看到了覺得不滿意還準備退貨了?”上官清婉牙磨得霍霍作響,大有你要是敢說一個“是”字,我便要咬死你的打算!
司馬睿聞言忙搖頭笑,“那當然……沒有!”
笑雖笑,不過也確實沒有!
他當初讓風無影擄走芸芸,不過是懷疑名動京都的芸芸姑娘便是她而已,所以一來是爲了確認自己的猜想。
這二來,自然是有些好奇,怎麼說不久之後,二人便是夫妻了,這丈夫還沒見過自己妻子的真實容貌,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最好沒有!”上官清婉白他一眼,一屁股坐下來後,卻又忍不住問,“那你現在可以說說了吧,當初你娶我,到底是因爲什麼?”
當初東傲皇權之爭,她一度以爲他娶她也不過是爲了南宮堡黑衣衛的力量,可是後來意外之中知曉了星宿宮的存在,便也知道,黑衣衛對於司馬睿而言,決計算不得什麼。
即便沒有南宮堡的相助,他要對付司馬翼,拿下東傲,也並非難事!
所以他娶她,決計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那麼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這一點,她始終猜不透!
“別跟我說什麼是被我吸引到了,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自知之明!”不等司馬睿回答,上官清婉又補充。
當初的上官清婉容貌不堪入目到何種地步,她自己不是不清楚,若是有人當真被她吸引到了,那除非是瞎了眼。
可惜的是,司馬睿眼並不瞎!
不止不瞎,還清亮的很!
見司馬睿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老半天沒有回答她的話,上官清婉想了想,稍微湊近了一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什麼?”司馬睿皺眉,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上官清婉微微伸出一指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你剛剛所說的消失已久的‘玉玄’,便是這東西?”
她話一出,一旁的寒夜銘和煙三娘都忍不住一驚,而司馬睿,卻是無奈的搖頭一笑,“看來當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的!”
第一次見她,她化作男兒裝扮,可是他依舊是輕而易舉的看出了她的女兒身,可是真正吸引到他的,卻是她手腕之上,不小心露了出來的翡翠玉珠。
“玉玄”失蹤這麼多年一直尋不到蹤跡,卻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毫不打眼的小姑娘手上!
原本他是打算找機會拿回來,可是轉念一想,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找“玉玄”的人並不少,他也是其中之一,而那些人同樣尋找“玉玄”的人指不定也派了什麼人在他周圍打探消息。
便如他也同樣找了人在其他那些人身邊一樣,一旦對方那邊有什麼動靜,誰都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這“玉玄”放在他的身上並不安全,反而是在這樣一個小姑娘身上,或許便依舊如往常一般,不會被人發現什麼。
而他,只是意外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個特例而已,或許連這小姑娘自己,都不知道手腕上的玉珠代表着什麼。
所以接下來他要做的便很簡單,只要找人監視着這小姑娘的一舉一動,確保“玉玄”安全,等時機一到,他再將“玉玄”拿回來便可。
可是後來他卻不知爲何又鬼使神差的改變了主意,只因他發現,這個小姑娘好似和其他女子有着太多的不一樣。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種種,一顆心,情不自禁的淪陷,自始至終,他都找不到原因!
冥冥之中一切好似都安排好了,但是他卻不得不感激着這所有的安排!
“果然是這樣!”上官清婉也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要說難受吧,其實也算不上!
因爲打從嫁給他那一刻起,不,確切都說,打從第一次見到他那一刻起,她便知道,這個男人要娶自己,根本不是因爲愛。
他有別的目的,她一直知道!
要難受的話早就已經難受過了,如今不過是終於知道這目的是什麼而已,又還有什麼好難受的!
可是要說好受也決計算不上,她想任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絕對笑不出來吧!
不過,她和司馬睿走到今天,很多事情早已不能用最開始的結合來評判!
無論最開始他們的成親是因爲什麼,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愛她的,這樣便夠了!
過去的事情她並不想追究,更何況追究也沒有用,司馬睿爲她所作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就算是功過相補,她也不應該去計較什麼。
氣氛突然沉悶起來,司馬睿心中有些惴惴,寒夜銘與煙三娘同樣不知該說些什
麼,畢竟這件事情,他們作爲外人也插不上手。
想了想,寒夜銘便拉住了煙三孃的手,勉強笑了笑,“我和三娘還有些事,便先告辭了!”
兩人也不等司馬睿和上官清婉迴應,便直接出了房間,將房門帶上。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上官清婉和司馬睿兩人,依舊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司馬睿才站起身,走到上官清婉面前蹲了下來,“婉兒!”
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在這段感情裡,最開始,他確實是帶了目的性的那個!
正有些爲難,整個身體卻突然被人摟住,上官清婉抱住他的脖子,將頭枕在了他的肩上,聲音有些不甘,“竟然是我先愛上你的,真是有些不甘心,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對我更好,知不知道?”
沒想到她會是這樣一個反應,司馬睿有些受寵若驚,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感動,伸手緊緊的回抱住她,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司馬睿此生,定不會負你!”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啊對了!”正被司馬睿摟住,上官清婉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將他推開了一些,“剛剛你還一直沒說,你在瞑獄閣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麼位置,難道你和那個舒家有什麼關係?”
瞑獄閣四殿四家,有三家他方纔都已經提到,可是舒家,卻隻字未提。
加之聽他話裡的意思,他和寒夜銘並非敵人,那麼定然便不會是夜、葉兩家的什麼人,上官清婉便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應該與剩餘的舒家有什麼關係!
哪知司馬睿卻是搖了搖頭,“我也是六年前才加入的瞑獄閣,而我加入瞑獄閣的目的,只是爲了找一個人!”
“找人?”上官清婉微微一愣,“什麼人?”
“老閣主的第二子,凰珣鈺!”司馬睿說這話的時候,看着上官清婉的眼神有些怪異。
“凰珣鈺?”上官清婉聞言皺眉,總覺得這名字好似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因此也並沒有注意到司馬睿此時眼中的那份神情。
想來想去終是無果,上官清婉也便不再去想,轉而問,“你找他做什麼?”
“他……是我的師父!”司馬睿聲音低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許久都沒有再說話,很久之後,他才繼續道,“若不是他,在東傲皇宮,我恐怕早就……”
當初母妃去世之後,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即便再如何的聰明,憑他一己之力想要在那黑暗的皇宮中生存下來,也幾乎是不可能!
即便後來有五弟和七弟的母妃照顧,可是依舊處處受人暗算,要不是師父教他武功,讓他有了自保的能力,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知道他又想起了傷心事,上官清婉忙拉住了他的手,無聲的安慰。
司馬睿無所謂一笑,示意自己沒事,這才又道,“瞑獄閣規定,瞑獄閣之人不許與外族通婚,而我師父,卻終究喜歡上了一名外族女子!”
說到這裡,司馬睿看着面前的上官清婉,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