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司馬焱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讓上官清婉忍不住痛呼出聲。
門外的冷寂和琉璃顯然也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房間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間推開,只見黑色的身影一閃,上官清婉已經被冷寂拉倒了自己的身後。
“還請五王自重!”冷冷的聲音,讓手中一空的司馬焱不由大怒,“你敢攔我!”
“不敢!”冷寂聲音依舊清冷,話雖是這樣說,可是卻顯然沒有讓開的打算!
“滾開!”暴怒一聲,司馬焱毫不客氣的便要去推擋在面前的冷寂。
可是冷寂卻依舊絲毫不爲所動。
“冷寂!”眼見着司馬焱又要出手,上官清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先出去!”
她早料到有一天司馬焱會知道事情真相,況且事情一直拖着也不是辦法,那便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吧!
“可是……”冷寂轉過身看向上官清婉,顯然不同意!
“你出去吧!”上官清婉直接出聲打斷他的話,又看向了一旁滿臉擔憂的琉璃,“琉璃,你也出去!”
琉璃自然也不願意,可是看到上官清婉眼裡的堅持,她到嘴的話卻又不得不收了回去,轉身出了房間。
冷寂見此也不好說什麼,看了眼司馬焱,又看了眼上官清婉,這才點了點頭,“我在外面的等着,主子有什麼吩咐便叫我!”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待兩人都走出了房間,她纔再次在一旁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看向了司馬焱的方向,“坐下來聊聊?”
司馬焱此時已經冷靜了一些,聽到上官清婉的話,這纔在她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上官清婉見此微微一笑,又替他斟了杯酒,才道,“王爺覺得這倚紅樓的酒怎麼樣?”
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司馬焱卻並沒有回答上官清婉的問題,“你的容貌……”
這是他最爲不解的地方,他雖是沒有見過芸芸姑娘的真實容貌,可是那面紗之下的,卻決計不可能是眼前這般不堪的容貌,那……
到底是怎麼回事?
“重要麼?”不問反答,上官清婉同樣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自然重要!”幾乎是脫口而出,司馬焱說到此事顯然很是激動,若不是爲這容貌所欺騙,事情又如何發展到今日這地步?
“爲何重要?”擡眼看了眼對面的人,上官清婉嘴角卻帶着淡淡的嘲意。
可是司馬焱卻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語氣依舊很是激動,更是因爲激動,依舊微微站起了身,身子向上官清婉的方向傾了傾,他道,“如何不重要,若不是這該死的容貌,本王如何……”
“如何會拒婚?”上官清婉直接接過他的話,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嘴角那帶着嘲諷的笑意已經越發明顯,“還是說,如果芸芸也是這般容貌,王爺便不會像現下這般執着於她了呢?”
那樣明顯的諷刺,司馬焱如何會聽不出來,他俊臉上閃過些微不自在,只得輕咳一聲掩飾過去,片刻之後,才道,“怎麼會,本王不是那般膚淺的人!”
上官清婉看着對面氣焰已經壓低了不少的司馬焱,心中卻覺得有些好笑,這話說的,怕是連他自己都沒多少底氣吧!
“王爺說如何那便是如何了,不過現下卻是什麼都晚了,芸芸也好,上官清婉也罷,都已經不是王爺能消想的人了!”
並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上官清婉平靜的訴說事實,見司馬焱急着想要說什麼,上官清婉卻又忙打斷了他,“況且王爺現下也已經娶妻,妹妹對王爺也算是一片癡心,還望王爺不要辜負了她纔好!”
“娶妻?”說到上官清雪,司馬焱剛剛下去的火焰好似再次升騰起來,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上官清婉,“若不是你,本王會娶那般俗不可耐的女人?”
俗不可耐……麼?
上官清婉擡眼,好似根本沒有看到司馬焱眼中積蓄已久的怒火,她嘲笑,“清婉若是記得不錯,當日在芸芸面前,王爺也曾說清婉是俗不可耐的女子,看來在王爺眼中,我將軍府的女子都是俗不可耐的人了!”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司馬焱想要狡辯!
“那王爺是什麼意思?”上官清婉反問,“還是說在王爺眼裡,上官清婉若是如芸芸那般貌美便不是俗不可耐了,否則便是?”
一句話,堵得司馬焱無話可說。
此時他才意識到,當初自己有多麼的膚淺,竟然會用容貌去評判一個人,如若不是這樣,今日又怎麼會……
“怎麼,王爺不說話,可算是默認了?”眼見司馬焱被自己堵得無話可說,上官清婉卻覺得心底無比暢快。
今日,她才總算是爲真正的上官清婉出了一口氣了!
見上官清婉滿臉嘲諷,司馬焱卻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很久的沉默,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臨街的窗口雖然關着,可是依稀能聽到外面有隱隱的人聲傳來。
上官清婉聞聲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天氣很好,因此今日街上人也特別多。
“對不起!”上官清婉正看得出神,身後卻有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
她詫異的轉頭,實在沒想到會從司馬焱嘴裡聽到這三個字。
只是,如今再多的對不起又有什麼用,什麼都回不去了!
死去的上官清婉不會回來,而她也不可能再成爲他的未婚妻!
“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嘆了口氣,上官清婉卻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王爺,有一事,清婉還想請王爺幫忙!”
“何事?”司馬焱聞言急忙站起了身,跟着走到了窗前。
“有關芸芸的身份,還請王爺不要告訴任何人!”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沒有辦法,可是芸芸的身份,越多人知道便越危險,若是他能替自己守住這個秘密,自然是好的!
“那三哥呢?”並沒有回答上官清婉的話,司馬焱問,“三哥是否知道這件事?”
他麼?
說到這裡,上官清婉心中不免有些苦澀,他應該不知道吧!
是的,確實只是應該,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對於她,
到底知道了多少!
見上官清婉表情有些奇怪,司馬焱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忙問,“三哥已經知道了?”
“不!”上官清婉搖了搖頭,並不想多說,只是淡淡道,“他並不知道!”
“真的?”司馬焱聞言卻是很高興,三哥並不知道此事,也就是說,他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人!
不知爲何,這樣的認知,竟是讓他覺得莫名的高興,當下便有些急促的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守住這個秘密的!”
好似生怕上官清婉會不相信自己,頓了頓,他又接着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要隱藏自己的真實容貌,但是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特別是三哥,司馬焱自己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如此,便多謝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司馬焱答應自己的要求,總之她知道,他既然答應了,便不會透露半句。
這樣,她便放心了!
……
春日的氣溫漸漸暖和了起來,可是春日裡卻是流感高發的季節,況且流感這東西很容易交叉感染,一來二去,宮內還好,可是據說宮外已經有不少人因此而病倒了。
一時間整個皇宮裡都人心惶惶,生怕這疫病會傳到皇宮裡來。
宮門也因此下了門禁,外臣入宮上朝須得接受太醫排查,宮內之人更是嚴禁外出!
不過上官清婉卻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除了不能出宮,其他的,她仍舊是平常怎麼過現在依舊怎麼過!
這日午後,上官清婉原本還在和司馬睿兩人下着棋,卻突然接到旨意,說是皇上請他們去御書房議事。
把司馬睿叫過去也便算了,這把她也叫過去是什麼意思?
上官清婉滿肚子的疑惑,可是問那傳旨的小太監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司馬睿顯然也不清楚司馬乾到底是什麼意思,臉上也少有的帶了幾分不解。
不過既然旨意下來了,上官清婉自然也只能遵從,於是便和司馬睿兩人一起往御書房趕去。
御書房上官清婉自然是第一次來,不過和想象中的倒也沒什麼兩樣,司馬乾並不是什麼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一個書房到依舊還是像模像樣。
到了才發現,司馬乾原來不止傳旨叫來了她和司馬睿,除了太子和還未娶妻的司馬升以外,其他的幾位皇子及正側妃竟然都在。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許久未見的姚語嫣,此時司馬乾正坐在桌案後,而姚語嫣在站在他的身後,正替他揉着肩。
等司馬睿和上官清婉兩人一起見過了禮,司馬乾這才掃了眼一字排開站在案前的幾人,“寡人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要同你們商量一下!”
話說完,卻是看了眼身後的姚語嫣,顯然之後的話,由她來代說。
姚語嫣見此點了點頭,走上前一步,才柔聲道,“近日氣溫回升,宮外時疫氾濫,皇上雖然下旨各宮多加防範,可是仍有有照顧不周的之處,今日太后宮中竟是有消息傳來,娘娘從昨日夜裡起便一直高熱不退,情況十分危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