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中沒有絲毫情感,他說的時候卻是直勾勾的看着縣太爺,顯然要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什麼。
但是縣太爺現在除了慌亂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了,他現在是真的恐懼,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王爺突然下來的命令不就是死命令嗎?甚至都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只是無條件的命令,而且他若是不遵從,那麼便死路一條,這這可如何是好,齊王爺惹不得,但是睿王爺也惹不得呀。
此次雖然是睿王爺來到這樣的地方,但並不證明他的實力沒有,勢力也被封存,甚至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豈能是他這個小小的官員能知道的呢?
一時之間,縣太爺明顯的猶豫在那裡,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是黑衣人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繼而直接冷聲說道:“此事由不得你拒絕,但是咱們王爺也是心慈的,他已經給你了一條後路,如果此事你辦好了,那麼王爺便答應你讓你去京城做官,而後讓你漸漸的成爲他的人,一步步帶你走上強大之路。”
縣太爺聽了明顯一愣,他不可置信的擡眸看着黑衣人,想要辨別黑衣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屋子沒有那麼亮,再加上黑衣人的情緒一直都那樣淡漠,縣太爺都是沒有察覺到什麼。
不過,就算沒有察覺到這樣的前途,他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心裡還有些激動,他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真的麼?”
有些顫抖的話,帶着幾分激動,黑衣人心下不屑,只是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繼而淡然點頭。
縣太爺見此,倒是真的有些激動了。
不過他激動歸激動,但是他心裡也知道睿王爺是何等強大的人,若是想要動他要保護的人,那豈不是在老虎口中拔牙?
只是如果不拔牙的話,那麼他的前途……?
畢竟齊王爺是那麼厲害的人,皇子之中也只有他和睿王爺能爭一爭。
再說了,現在睿王爺來到這個地方,其實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還是睿王爺略敗一籌,不然的話,這種苦寒的地方誰願意來呢?
他花錢買官兒不就是爲了自己以後的前途嗎?
那麼如果爲齊王爺辦成了事情的話,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以後也能到京城中發展了?那樣的話……那是一個普通女子,是不是殺了也可以呢?
不過縣太爺也不傻,他自然不敢那麼的盲目。隨即他看着眼前的那個男人,繼而有些戰戰兢兢的問着:“敢問這位兄臺,她是什麼人啊?爲什麼王爺要殺了他呢?”
黑衣人眉頭一皺,明顯有些不滿。
縣太爺見此心中的恐懼越發濃烈了,如果不讓他知道爲什麼做這件事情,總覺得有些心虛呀!
如果說睿王爺的人知道是他害死了那個女人,萬一睿王爺一怒之下將他給殺死了呢?此事他真的有些做不到周全了。
再者,齊王爺那麼厲害的人都沒有將這個女人給殺死,他一個小小的縣太爺能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會保護你的安全,此事你大可放心,而且我們找你也是有目的的,因爲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但是務必要一擊而中,絕不可大意,更不可有絲毫的心虛。如果事成,你自然會有一定的前途。”
黑衣人也知道縣太爺的顧慮,所以說出來這樣的話也算是讓他心安。
只是在一般情況下,這種人絕對是活不長的,黑衣人自然不能說出來。
倒是縣太爺,聽了之後心也跟着盪漾起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有什麼不能做呢?
再說了,有黑衣人的保護,他們還有辦法,自然是能讓睿王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必死無疑的,這明擺着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有什麼做不了的?
想到這裡,縣太爺倒是不再猶豫,反而是再一次的確定說道:“這位兄臺的意思是不是你們告訴我怎麼做,然後就可以將那個女人給殺掉了,之後王爺就能保證我去京城做官了是嗎?”
黑衣人淡淡頷首,見縣太爺也沒有那麼的猶豫,心中也算是敞亮的,甚至面色也緩和了一些,“沒錯,只要你將此事辦好以後,你前途無量。但是!如果你做不好,那咱們可就另一種說法了,你應該明白那種後果!”
縣太爺一手擦汗,然後連忙狗腿的點點頭。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還請這位兄臺吩咐。”
黑衣人只是對他勾了勾手指,縣太爺連忙走過去,黑人對他附耳說了很多的話,縣太爺只是連連點頭,不過眼中多少還是有幾分震驚和惶恐的。
待他說完之後,縣太爺倒是聰明的連忙說道:“下官明白了。”
“嗯,如此甚好,那我也不便久留,告辭。”
現他也只是客氣的點點頭,隨即一手伸前將玉佩歸還,輕聲道:“兄臺慢走。”
黑衣人也接過之後不再說其他,就在縣太爺一個眨眼之際,黑衣人已經沒有了影子。
只是縣太爺確實感覺身子都有些虛脫了,他坐在那裡一個字都沒有說,不過呼吸之中明顯有些急促,甚至他剛剛覺得自己的命都掌握在那個黑衣人的手中,如果自己拒絕的話,他會不會直接一手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緩和了好一會兒,縣太爺才輕呼了一口氣,算是平緩。
他一手撫摸着自己的胸膛,來回平順着,總覺得自己在生死關遊走了一圈。
這一日算是這樣過去了,而一切都已經步入了正軌。
那些人搗亂並沒有成功,百姓們依舊在繼續挖渠,而且看起來很是歡樂。
經過嫦娥仙子的事情一出,沒有人再有過多的猶豫,冷幽月和皇甫睿也算是過上了平穩的生活,至於公主劉莉莉還算是很聽話的,在府中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這段時間的接觸,冷幽月和劉莉莉的關係也算是有些緩和了,因爲冷幽月本來就是活潑開朗之人,而劉莉莉雖然心思單純善良,但並不代表她是一個不願意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