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兒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後側:“對了,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肩頭還嵌着一塊玉石了,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好好的石佩怎麼會進入人的身體裡,更神奇的是,現在它幾乎已經無跡可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它給私吞了呢,可天知道我好冤枉。”
早知道這破石頭這麼粘人,她當初打死都不會打它的注意的,就讓三娘把它送給三叔好了嗎。
“我知道你們在找這塊石頭,可它現在真的不見了,我真的沒法給你們。”
“你別緊張,我不是要向你要這塊玉石,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些真相。”
“真相?”滿月兒疑惑,石頭還有真相鬮?
“這事情我以前未對你提起過,所以你也不可能會知道,其實這塊玉石不是普通的石頭那麼簡單,它是開啓一座神秘地宮的鑰匙之一。”
聽着好玄乎,滿月兒瞪大眼睛:“神秘地宮?裡面有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寶藏和一些其他的東西。”冥奕寒眉心深鎖,告訴月兒這些,真的可以嗎,她會有壓力吧哦。
“寶藏?”滿月兒一聽,頓時兩眼放光,“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擁有的是能開啓寶藏的鑰匙?那寶藏在哪裡?”
冥奕寒搖頭:“你所擁有的麒麟匙不是鑰匙的全部,只是其中之一,鑰匙一共有四把,分別是麒麟匙,鳳凰鎖,貔貅石和鴛鴦環。只有將這四把鑰匙湊齊,纔有可能找到通往地庫的路,然後想辦法開啓地庫。”
滿月兒更是激動,聽起來好有挑戰性:“所以,你們幾個要我身體裡的這塊石頭,無非就是想打開地庫之門?”
冥奕寒猶豫點頭。
“哇,好刺激,王爺夫君,我可以加入你們的隊伍嗎,我對這個好感興趣,我保證,到時候我一定不貪財,只要你們每人分我一點點就好。”
見滿月兒滿臉的興奮,臉上寫滿了我很愛財四個字。冥奕寒嘆口氣,這個丫頭真的不知道害怕嗎?她不知道有寶藏的地方往往都會有會置人於死地的危險嗎?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要打開地庫,不是爲了寶藏,而是…”冥奕寒欲言又止:“總之事情會越來越艱難,而且,我們只知道要湊齊四件聖物才能找到地庫的方位,並不知道要如何讓這四件聖物發揮它的作用,指示我們地圖的所在。”
“不找寶藏那白忙活什麼?啊,那不是也正好嗎,你們找你們要找的,我就揀點便宜就好。”滿月兒諂媚的笑,想要討好冥奕寒。
冥奕寒不悅:“現在我要對你說的關鍵不是這些,是你身體裡嵌的這塊麒麟匙,有可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當務之急,我最想做的是保住你,你懂嗎?”
冥奕寒一吼,滿月兒怔愣了一下,王爺夫君是在關心她,怕她出事兒?
他握住她的肩膀,滿臉的真摯:“月兒你聽我說,這四件聖物以前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個傳說,這是赤陽國的開國皇帝和皇后共同創建的天下,地庫是由他們設立的,鑰匙當時也是由他們分別分給了四個家族,然後由這四個家族的族長握着鑰匙世代隱居,避開世人耳目生活,守護聖物,守護地庫裡的秘密。
如今這聖物離開了四大家族之一,嵌進了你的身體裡,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都是個未知數。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不想在你身上因爲聖物而發生不好的事情,要保護你,你明白嗎?”
滿月兒聽的神情微愣,腦子裡有些錯亂,長這麼大,活了兩個時代,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我要保護你。
初次聽到這種承諾,竟有些微的心動呢。
這是什麼怪異的情愫呢,她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了。
“我需要做些什麼?”滿月兒雖然貪財卻並不迷糊,她當然知道王爺夫君這樣堅決反對必然有他的道理。
“當務之急,我們只有先找齊四件聖物,然後看一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將麒麟匙從你身體中取出的方法。麒麟匙在你的體內,暫時沒有任何異動,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但我們要往長遠裡看。我當然也希望,它會成爲保護你的寶物,只是,我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這之前,還是先杜絕好後患更爲妥當。”
“找齊四件聖物是嗎,關於另外三件聖物,你們有什麼線索嗎?”滿月兒認可的點頭,若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她當然是要一馬當先的,畢竟命更重要些。
“鳳凰鎖的保護家族已經出現了,而且這個人就在我們身邊,你認識的。”冥奕寒低頭專注的看着滿月兒的表情。
“我身邊?”滿月兒擰眉想了想:“誰?”
“之前你和紫竹跟若赫救下的納西蘭兒,我們只知道鳳凰鎖歸納西族人守護,可納西族到底是在哪裡,我們卻不得而知。”
“竟是蘭兒?”滿月兒搖頭輕笑,這世界上哪裡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偏偏在那種時候讓她救下被親人拋棄的蘭兒。
“是,怎麼,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嗎?”
滿月兒揚脣一笑:“你剛剛說過,四件聖物是由家族來守護的吧?你忘了嗎,蘭兒才被她的家人給趕了出來,而且,聽你這樣說,你應該也不知道蘭兒到底是不是真正守護鳳凰鎖的納西族人吧?”
“所以我們纔要確定,鳳凰鎖對納西族來說應該是秘密,如果由我們幾個大男人來問的話,儼然是不好的,納西蘭兒也不見得就會相信我們的話,你跟納西蘭兒同樣都是在家族受欺壓的子女,所以,這事兒,你出面來向她詢問一些消息的話,比我們要來的更穩妥。”
滿月兒搖頭一笑:“王爺夫君,你這是算在利用我嗎?”
冥奕寒一愣,正如他所料,月兒也以爲他在利用她。他也想狡辯,可事實上,他確實就是在利用月兒不是嗎。
這件事兒說白了,是月兒來辦,才最有勝算,他相信以月兒的聰明和機靈,拿下納西蘭兒得到鳳凰鎖的確切消息應該不是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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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這麼認爲,我也無話可說。”
滿月兒噗嗤一笑,擺擺手手:“幹嘛這麼認真的啊,怎麼,難道你覺得對不起我了?唉,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撇開你是我夫君這層關係不說,在某些層面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爲朋友出些力,做些事情,也是應該的。朋友是什麼?不就是關鍵的時候拿出來利用的嗎?”
滿月兒這樣一說,頓時化解了冥奕寒心中的許多尷尬,可聽到朋友這兩個字,他心中還是有些嚴重的介意,她只把自己當朋友嗎?他可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婿。“我希望你能把朋友這兩個字忘掉,用夫婿兩個字來取代就最好不過了。”
滿月兒揚眉點了點頭:“行啊,在外人眼中,我們確實是夫妻沒錯。”既然他這麼介意,那她就配合一下好了嗎,反正不過是表面工作,只要他們兩人繼續以夫妻關係存在,外面的人們關於斷袖配破鞋的謠言就永遠都不會有止境的。
冥奕寒握拳,這個女人的腦袋有的時候真的是完全不開竅,他要的不是別人眼中,而是她心中的肯定。他從不是個在乎別人目光的人,不然,他也不會頂着斷袖的頭銜,無事的時候還與他所謂的‘男寵們’招搖過市。
“改天我會去找蘭兒好好談一次的,我想,對於一個被家族遺棄的人來說,讓她開口,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兒。”
“你的眼睛不方便,還是讓她到府裡來做客,你再趁機問吧。”
滿月兒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又道:“行,對了,我有條件的。”
“條件?說來聽聽。”
“我看你那別院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你又不常去住,若是我幫了你們,不如,你就把你那別院送給我唄。”滿月兒極小人的一笑,她是絕對不能錯過任何宰人的機會的。
像這種要開啓寶藏,卻不是爲了寶藏而去的傢伙,銀子對他來說肯定是視如糞土的了。她可做不到這樣的清高,銀子對她來說,可是衣食父母,是天是地,是全部。羣衆:某彎,你是視糞土如金錢吧。某彎金牙一閃:必須滴。
“可以。”
滿月兒往前湊了湊,更是諂媚了些:“那回頭你幫我寫個憑證吧。”
冥奕寒皺眉:“你還真是喜歡證據,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這一點你是說對了,什麼馬不馬的我不管,我要的是真真實實的證據揣在懷裡,那樣才踏實呢。”滿月兒說着,有樣兒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冥奕寒無奈一笑,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謎一樣的存在,瘋了一般的愛財,近乎愚蠢的聰慧,嫉惡如仇的囂張,她還真是個矛盾體,同時又是個疑惑體,總之,就是讓人猜不透的存在。
越是猜不透,他就越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