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爲什麼啊?”滿月兒擰眉,那人不是要找少主嗎?
“我看他說認識我是假,開溜纔是真的呢。”千讓分析道:“估計他是看出來自己打不過我,所以才臨時想了這麼一個招兒逃脫的。”
“不會吧,誰會因爲撞了一下別人,就這麼多銀子逃跑的,而且你看啊,他連你們家是做鏢局的這種事兒都能說出來呢。”
“你傻呀,我還說我家是做絲綢生意的呢,他說什麼你都信,那他要說你不是女人,你也信啊。”千讓撇嘴,又開始耍起了小無賴。
滿月兒想想千讓的話也在理,可還是覺得應該不會有人這麼不拿銀子當回事兒:“你纔不是女人呢。沲”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什麼跟千讓長的一樣的人啊?”冥奕寒見兩人鬥嘴鬥得正歡騰,莫名其妙的問道。
千讓搖頭:“沒什麼,甭理這個女人,我們繼續說吧。”
滿月兒嘟嘴,不理就不理,當她願意跟他多廢話呢鄒。
次日,千讓一個人窩在房間裡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整理出了與冥奕寒做對的人的名單,將這份名單按照冥奕寒手中名冊的模樣做了一份格式一模一樣的,第二天早上便交到了冥奕寒的手中。
冥奕寒將這份名冊故意放到了書櫃的最下面一層格子裡,用一個很精緻的盒子給包了起來。
第二天,滿月兒以想要出去遊玩散心爲由,讓冥奕寒帶着她出去玩。
她跟冥奕寒出去,千讓自然也會隨行,臨走前,冥奕辰故意將守衛他書房的侍衛全都撤走,這下子,他書房簡直就成了一個空城。
爲了保證能讓姚芷知道他們已經離開王府的信息,滿月兒故意讓巧雲將動靜弄的很大,表面上,她是在做樣子氣姚芷,其實也就是爲了引她上鉤。
也多虧這個姚芷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竟真的開始懷起了賊心。
這大冬天的,也真委屈了滿月兒一行三人,三人坐着馬車繞城走了一圈兒,覺得實在是無聊,冥奕寒便建議要去王府別院坐坐。
滿月兒想了想,欣然答應了。
來到王府別院,凌蕊一如既往的開心,這幾日小五兒來的似乎是很頻繁,總之,她能有機會這樣照顧這個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如給幾人上了茶,乖巧的站到凌蕊身後給凌蕊捶背,見此情形,一旁的滿月兒笑道:“娘,看吧,還真是多虧了咱們當初把這個丫頭給帶出來了。”
凌蕊體貼的摸了摸如的手:“是啊,這丫頭我老早之前就已經不把她當外人了,對我來說,她跟你沒兩樣,都是我的孩子。”
如眼眶一紅,低頭哽咽道:“夫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這輩子都會好好伺候夫人的。”
冥奕寒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別院,偶爾來坐坐,竟也像個客人似的,有些生疏了。
見冥奕寒一句話都不說,凌蕊客氣道:“寒王爺,這茶雖比不得王府裡的上好茶尖,但這也是我讓如親自晾曬的,口味極好,你可以試一試。”
“哦,岳母大人不必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寒就好。”冥奕寒拘謹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口味是極淡雅的清香,我很喜歡。”
千讓也喝了一口,細細品味後道:“這是舒心草晾曬出來的吧。”
凌蕊吃驚的轉頭:“千讓好厲害,竟一下子就猜中了。”
“這舒心草是一味極好的緩解壓力的中藥,我倒是沒想到蕊姨娘也知道這個呢。”千讓皺眉,一般人不會知道這舒心草竟還可以泡水喝呢。
“我也是偶然間聽一個朋友提起才知道的。”凌蕊目光避開千讓,低頭笑了笑。
“姨娘的朋友應該是很通醫禮的吧,不然怎麼會教給姨娘這些呢。”
凌辱只是很溫柔的看着千讓,笑而不語。
滿月兒看了冥奕寒一眼,隨即對凌蕊調笑道:“娘,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朋友啊,老實交代,你這個朋友是做什麼,是男是女。”
凌蕊臉上現出紅暈,伸手點了點滿月兒的額頭:“就你這丫頭問題多,還總那麼刁鑽古怪,難道娘就不能認識一個兩個男人了嗎?”
“可以是可以,可是啊,不經過我這個女兒的同意就像隨隨便便跟我娘套近乎的男人,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哦。”滿月兒呲牙,很是調皮。
“你呀…越來越沒個正形了。”
如也插話道:“我也覺得五小姐比之前可是活潑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滿月兒仰頭看如:“是嗎?很明顯嗎?”
如很用力的點頭:“是啊,以前的小姐哪裡會說這種話呢,她大概連想都不會想呢,對不對夫人。”
凌蕊點頭:“是啊,不過,這樣倒也好,我的女兒改變了,纔會擺脫跟之前不一樣的命運。”
滿月兒嘟嘴:“俏孃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若是不改變的話,我的命運會是如何的呢?”
“以前我的小五兒性格太過像我,逆來順受,不懂得爲自己爭取,這樣的女子,在這個世界中有太多太多,多到即使掉落進人羣中,也不會被人發現。”
滿月兒皺眉想着,這個上官彎彎有這麼無趣嗎?“那現在的我呢?掉落到人羣中就會被看到了嗎?”
“現在的小五兒,就像是一顆閃亮的星星,雖然已經身懷六甲,卻渾身散發着光芒,莫說是別人,就算是我這個做孃的,時時想着你,都會覺得這世上沒有女子比你更優秀了,這樣的女子,註定是會擁有很多的,因爲你主動,你勇敢,你懂得爲自己爭取幸福。”凌蕊說着,轉頭看向冥奕寒:“寒,我說的沒錯吧。”
冥奕寒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岳母此言極是,如今的小五兒,就像是一塊璞玉,質地渾厚,內容豐富,像是一本看不完的書,怎麼也翻不到結局一樣,是越看越讓人上癮的。我很慶幸,我是最早將這塊玉握在手中的人。”
看到冥奕寒真摯的表情,凌蕊微笑着點點頭,小五兒真的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歸宿呢,雖然小五兒就在他面前,可他在談論起小五兒時,那眼中還是滿滿的迷戀,洋溢的幸福氣息,連她都被感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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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兒捂着臉偷笑:“我有沒有那麼好啊,怎麼在你們兩個口中,我就這麼優秀呢,我決定了,以後一定要經常聽你們兩個表揚表揚我,感覺好有自信呢。”
千讓撇嘴:“笨,你聽不出什麼是客套,什麼是好話嗎?人家岳母和女婿兩個客套幾句你也能當真的啊,真是會踩着杆子往上爬啊,也不怕掉下來摔死。”
滿月兒怒目轉頭瞪向千讓:“不說話能死嗎?我問你呢。”
千讓很認真的點頭:“你不說話試試能不能死,反正我是能死。”
滿月兒握拳,剛要動怒就聽凌蕊道:“月兒,寒身邊的這幾個朋友,個個都對你不錯,你要懂得感恩,好好善待他們知道嗎?”
千讓點頭認同:“聽到了沒,姨娘讓你感恩呢。”
滿月兒嘟嘴看向凌蕊:“娘,你幹嘛要幫着這個臭小子,這個臭小子總是欺負我,你看看他。”
凌蕊呵呵笑了兩聲:“千讓是在跟你鬧着玩兒呢,你這丫頭,怎麼這倒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我就發現了,他是以折磨我爲榮,氣瘋我爲幸,跟我說話,他沒有一句不帶刺兒,就生怕我跟他說話能說痛快了。”滿月兒伸手指着千讓控訴。
千讓呲牙:“你這話是說對了,看着你得瑟,我心裡就不痛快。”
冥奕寒白了千讓一眼:“好了,你別廢話了,月兒說的對,怎麼就哪裡都有你呢。”
千讓無奈嘆口氣:“哎,蕊姨娘,你看看,人家夫妻同心,擠兌我呢。”
蕊姨娘溫柔的笑,看着幾個孩子,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喜歡。
想起冥奕寒剛纔的稱呼,凌蕊好奇的問道:“對了,我始終不知道,寒爲何總呼小五兒爲月兒呢?月兒這個稱呼,有什麼來源嗎?”
“厄…”冥奕寒一僵,忘記改口了:“那個,只是一個稱呼。”
滿月兒也一頓,趕忙道:“對啊娘,就是一個稱呼啊,這是我們之間的愛稱,我稱他王爺夫君,他叫我月兒。”
凌蕊還是很納悶的皺了皺眉頭,心想着,這愛稱來的似乎很是沒有頭緒啊,爲何偏偏就是月兒呢?
“娘,你一個人總這麼生活也不是辦法,我在想,是不是該給你找個伴兒呢?”爲了不讓凌蕊多想,滿月兒趕忙轉移話題,順便將問題叉到冥奕寒想要的方向上去。
凌蕊趕忙搖頭:“你這丫頭可不要胡來,我怎麼可以找伴兒呢,你不要嚇唬娘啊。”
滿月兒有些想不通的眨眼:“爲何不可以啊?”
“我…我可是你爹的女人啊,就算我已經是被休之人,可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我怎麼能這樣給你爹抹黑呢,那是絕對不行的,你不能在亂說了知道嗎?”凌蕊緊張的,就好像滿月兒已經將這事兒促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