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怎麼不進去?”獨孤霖遠遠的而來,瞧着這麼一大堆男子漢卻被兩個小丫頭給嚇住了,當下黑着一張臉喝斥起來。
而,緊跟在獨孤霖身後的林輕玄也咄咄逼人的喝斥道:“大膽,張媽媽,你可是要抗旨不尊?”
“搜查逃犯,乃是皇上的聖旨,你一個奴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輕玄恨死了林輕染姐弟三人,不說嫡庶之分,就說林輕染害得華姨娘如此,連帶着他在相府的地位都一落千丈,他就恨不得要了林輕染的命。
雖說華姨娘倒了臺,他這些日子爲了怕林輕染算計他,躲進了二皇子,可是爛船還有三斤釘,這些年華姨娘掌家,安插了不少人,所以此刻相府裡還留着他的眼線,說是今夜似有不明男子闖進林輕音的閨院,這等大好機會,他若是不抓住,豈不是太可惜了。
不管是不是逃犯,只要在林輕染的院子搜出男子來,林輕染名聲可算是敗光了,再無法在相府立足,餘下的林輕音和林輕茗自然不足爲懼。
林輕玄鐵了心要進林輕染的閨院,見張媽媽擋着,有心殺雞儆猴,說話間,竟然從一邊的士兵腰間,抽出佩劍,架在張媽媽的脖子上,一副張媽媽再不讓開,他就砍了她的樣子,比起正主子獨孤霖還顯得急切三分。
這番威嚇非常的有威力,這些丫頭婆子往日裡也不過是家長裡短說兩句閒話,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仗勢,她們雖說是相府的下人,可是出門,衝着相府的高門,誰不給幾分薄面,再加上這仗劍之人是往日趾高氣揚的三少爺,頓時嚇傻了,一個個紛紛後退了起來,就是張媽媽的一張老臉,也蒼白了起來,鼻尖隱隱冒汗。
她是林夫人的陪房,被林輕染看重,委以看守院子的重任,不是個不懂事務的,皇上的聖旨她自然不敢抗,可是讓一羣如狼似虎的士兵,闖進郡主的院子,這……怎麼瞧着,都不太妥當!
當年,她護不住夫人,爲此心頭內疚了多年,今日再不能重蹈覆轍。
所以,即使張媽媽此時鼻尖冒汗,自個兒衣料也被汗溼,卻還是沒有後退,擡頭看着林輕玄,道:“三少爺,老奴哪裡敢抗旨,可是您自個兒看看,這深更半夜的,這麼一大羣人闖進郡主的閨院,驚嚇了郡主可如何是好?是不是等老奴進去通報一聲,再……”
“狗奴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林輕玄不等張媽媽說完,手下一動,似要行兇。
“林輕玄,你若是敢動張媽媽一下,信不信我讓人砍了你的手?”
一道涼如骨的聲音緩緩地從內院傳來,在夜色中飄蕩,聲音很淡,甚至淡的聽不出半點的情緒,但是卻能讓人的心跟着起伏,無法落地,懸空吊着一般。
林輕玄的手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見識過林輕染的狠絕和黑心之後,他不認爲林輕染是在恐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