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博的臉色鐵青了。
“畜生!孽子!今日老夫便要告訴你,何爲樑府家規!來人!”樑博大吼了一聲,屋外守着的幾個粗壯家丁就走了進來。
“給我把這個孽畜抓起來帶走!”
樑玉沅手中一緊,面色變得陰沉。
幾個粗壯家丁領命後,就朝着樑玉沅撲上去。
樑玉遠握緊手中匕首,冷笑一聲,一腳將爲首撲上來的壯漢給踹到了地上。
樑博見着,驚的面無人色,樑玉甄和樑玉顏更是心驚。
樑玉沅以敏捷的速度躲過其他幾人的圍攻,來到樑博面前,伸手,一把明晃晃帶着血腥氣的匕首架在了樑博脖子上。
“都別過來!”樑玉沅一吼,衆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動作。
樑博面色陡然一白,驚慌喊道:“你想幹什麼!”
樑玉沅知道,此時的她體力不濟,不適宜久戰。
她眼眸清冽又冰冷,移步到樑博身後,手中的匕首更是時不時的擦過樑博的脖子,嚇得樑博不敢動彈。
誰都未敢想,樑玉沅竟然剛將刀架在了自己父親脖子上。
“你,你這個孽畜……”樑博抖着聲音,目疵欲裂的站在那裡。
樑玉沅揚眉,匕首又挨近了樑博脖子幾分。
“我敢保證,若你在言語侮辱於我,這刀子就進一寸,怎麼樣?”
樑玉沅聲音帶着些嘶啞,雖輕,卻帶着一股子冷冽幽深的味道。
那匕首貼着皮膚的冰涼感覺,嚇得樑博雙腿竟有些顫抖起來了。
這時聞訊趕來的婦人王氏,一進屋,見到樑博的處境,登時大喊道:“玉沅,他可是你父親啊……”
王氏心中也是震驚,眼睛緊緊盯着樑玉沅,心道,這傻子何時變成了這樣!還是說她這些年其實一直在蟄伏?
“呵呵!”樑玉沅轉眸望着王氏冷笑幾聲說:“父親?”說着她的眼睛又看向近在咫尺的樑博。
“你說,你是我父親麼?”樑玉沅幽冷的聲音響在樑博耳側。
樑博嚥了咽口水,服軟的顫聲道:“玉沅,我當然是你父親,你別衝動,你現在就把匕首拿開,爹可以既往不咎……”
“真是可笑。”樑玉沅嗤笑一聲道:“既往不咎?這句話你也配?”
樑博面色又白了幾分。
“我是你父親啊。”樑博據理力爭,希望樑玉沅可以放了他。
“父親?”樑玉沅蹙眉沉思,似乎在咀嚼這句話。
“母親臨死之際,我的父親在哪裡?”
樑博嘴脣哆嗦,說不出話。
“母親死後,我被府中之人肆意凌辱的時候,我的父親在哪裡?”
樑博身子發抖。
“我被人當做傻子一般欺凌,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破落院中,我被樑家姨娘,小姐,甚至是下人欺辱怒罵痛打的時候,我的父親在哪裡?”
樑玉沅每問一句,手中的匕首便逼近樑博脖子幾分,不多時,一絲血液便流出來。
樑玉沅聲音發冷,面色發寒。
“樑老爺,你說,我險些喪命的時候,你這個父親在哪裡?”
樑博渾身發顫,眼睛更是有些發直,鮮紅的血液隨着匕首,一絲一絲的,滴落在樑博的衣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