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卯時,丫鬟香兒緩步走近唐怡,低聲勸道:“小姐,您不要在喝了,對您的身子和孩子不好……”
砰!
唐怡將手中的杯子仍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嚇得香兒和其他幾名丫鬟忙怯生生的跪在地上求饒。
“呵,孩子?這孩子就是我的恥辱!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恨不得她胎死腹中!”唐怡咬牙切齒的瞪着地板上碎裂的杯子,怒聲道。
香兒垂着頭,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回話。
唐怡深深吸了口氣後問道:“容大哥醒了麼。”
晚間的時候,唐怡強迫容瑾和她睡在一起。
誰知容瑾抵死不從,唐怡便再次動手打了被綁着的容瑾,誰知容瑾忽然開始劇烈的咳嗽,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香兒怯怯搖頭道:“容公子還未醒來。”
唐怡嘲諷般的笑了一聲,緩緩站起來:“我去看看他,呵,容大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肯好好聽我的話。”
唐怡搖搖晃晃的朝着內室走去:“那個賤人如何了?”唐怡邊走邊冷聲詢問。
香兒不知爲何身子忽然哆嗦一下,然後忙低頭回道:“仍關在那裡。”
“嗯,記着莫讓她死了,她敢搶我的容大哥,要受的懲罰且多着呢。”
香兒連忙點頭,只要想到那個被抓回來的沐琴被折磨的樣子,香兒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忙低下頭去扶着唐怡進去。
彼時,暗沉的夜色中,寒風呼嘯。
砰砰!
無名踹飛一名黑衣人,無心這時也靠過來,二人氣喘吁吁,眼看便要精疲力竭。
地上死傷了十幾人,而圍着無心和無名的仍有七八人。
這些人功力不弱,即使有死傷,也是存心要拖垮無心和無名的體力。
無心和無名二人身上染滿了鮮血,就連二人的眼睛上,都粘着血痂。
“無心,咱們的時間不多了。”無名和無心相互抵着背部,無名低啞出聲。
無心哼了一聲:“說什麼喪氣話?我們沒有回去,主上和王妃一定會發現端倪,派人來救我們的。”
無心緊緊盯着圍着他們,目射冷光的黑衣人,手中握緊了刀柄,眼睛充滿了殺意。
“無心,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無名低啞着聲音,忽然出聲。
無心一怔,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無名,她垂了垂眼睛,然後回道:“我也……”
“無心,對不起。”
無心還未回過神,就覺自己身體被一股大力甩出去,接着,便見無名揮劍斬殺了衝上來的一人,而另外一人的利劍狠狠的刺穿了無名的腹部。
霎時,鮮血飛濺。
“快走!找人來救我!”
無名回身揮劍將刺殺自己的那人,一劍斬殺,擡腳踹飛那人,自己則因爲受傷和脫力,單腿跪在了地上。
無心被無名用最後一點內力推出去,無心腳下用力,一個旋身飛到了房檐上。
無名以劍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要倒下,擡眼望着無心,眼睛彎了彎,似乎是笑了一下。
“快走!”
無心閉了閉眼,忍下眼淚,轉身飛下屋檐,快速離開。
而跪在地上的無名,雙目散發着猙獰的戾氣,擡首揮劍與之顫抖幾個回合,最終敗下陣來。
一人用劍狠狠刺穿無名的肩胛骨,一人刺穿無名的大腿。
“跑了一人,這人還殺麼?”一人問道。
另外一人皺眉,看了一眼四周,後沉聲道:“廢了他的武功,再帶着他找主子。”
“是!”
深夜中,只聽骨骼咯吱咯吱發出詭異的聲響,無名最終暈倒昏過去,幾人拖起無名,迅速消失在院內。
無心滿身血污的跑回清平王府後,便見樑玉沅一夜未眠,一直等着他們。
見無心滿身狼藉,剛一進屋,就倒在了地上,樑玉沅忙走過去,扶起無心。
“無名呢?”樑玉沅見無心一人回來,蹙眉問道。
“王妃,救無名,救他。”說着,無心哇的一下,吐出一大片血跡,染紅了樑玉沅衣裙。
“我家主上呢?你們可曾見到他?”守禮跟在樑玉沅身後,焦急問道。
無心搖頭,喘息費力說道:“唐府早有防備,我和無名見到的那人,必是假的,咳。”
樑玉沅顧不得其他,忙扶起無心,對着守禮道:“快去請大夫救無心。”
守禮見無心受傷如此之重,也不敢
在說什麼,點頭,疾步離開。
“王妃,主上,屬下要見主上……”
樑玉沅回頭深深的望着無心,沉聲道:“他一天未曾回來。”若不是如此,又怎會無人去救無心和無名。
無心心底一沉,本想說什麼,卻因爲身上的傷勢太重,心中又焦急擔憂無名,焦急激動之下,暈了過去。
彼時,清雅茶樓內的一間上房內,唐寅閉目靠在美人榻上,樑玉顏衣衫半露十根蔥白的手指正爲唐寅捏着小腿按摩。
“唐郎,舒服麼?”樑玉顏揚眸笑望着唐寅。
唐寅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樑玉顏,而後伸出手摸了摸樑玉顏的下巴,邊調笑着道:“舒服,尤其是你脫了衣服,伺候的我的時候更舒服。”
樑玉顏貝齒咬脣,面帶笑容:“顏兒每晚都這麼伺候唐郎好不好?”
唐寅嘖了一聲,收回手淡淡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唐家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的。”唐寅不屑的說道。
樑玉顏微微垂眸,眼底閃着不甘。
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異響,唐寅眸光一動,瞥眸看先跪在自己面前的樑玉顏道:“你下去吧,我要單獨待會兒。”
樑玉顏不敢違逆唐寅,忙跪着行禮後,起身離開。
待樑玉顏離開後,唐寅坐正身子,沉聲道:“進來。”
房門響動,接着便見幾名黑衣人帶着一身寒氣走進來。
砰!
一個已然滿身血污昏迷的黑衣人被仍在地上,其餘幾人跪下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唐寅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微揚眉:“只有一個?”
其中一名黑衣人拱手,垂眸回道:“屬下無能,跑了一個,還請主子恕罪。”
唐寅眯眼打量着地上的無名,冷笑一聲道:“飯桶!不是說他們只有兩個人麼?兩個人你們都任務失敗?”
黑衣人忙低下頭去,出聲道:“屬下該死。”
唐寅森然望着他們,少時,他沉沉道:“他果然說的沒錯,影門的人,的確厲害,二人對陣我十幾人,還能跑掉一個,呵,有意思!”
“一個就一個吧,既然沒死,那就先將這個給我綁了,明日我要好好審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