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裡,樑博和王氏一直有些不對。
雖然,王氏也向樑博示好了幾次,但是,樑博這次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回到王氏那裡,而是一直待在水姨娘的春水居。
屋內,水姨娘身子柔若無骨的倚在樑博身上,纏着他,媚眼如絲。
樑博摟着水姨娘,正待兩人想做些什麼事情,這時管家劉全面色大驚的直接闖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
水姨娘驚叫一聲急忙推開樑博站起身,樑博也一臉怒意的望向劉全,咬牙怒吼道:“滾出去!”
“老爺恕罪。”劉全也恨不得馬上出去,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急切道:“老夫人出事了!老夫人被綁在了刑室內,還中了迷煙!”
“什麼!”樑博大驚失色,一旁的水姨娘亦是驚叫一聲。
等樑博一行人趕到芙蓉院的時候,趙氏已經從刑室內擡了出來。
樑博大步走入臥房,入目,就見趙氏一臉灰敗之色的躺在牀上。
王氏站在牀榻邊,望見樑博後,她疾步走到樑博身邊,急道:“老爺,你快看看娘這是怎麼了……”
屋內圍了不少人,樑博疾步走過去,叫了趙氏幾聲,卻沒有迴應。
“大夫呢!快去找大夫!”樑博轉身吼道。
劉全應下,轉身離開。
樑博則拉着趙氏的手,臉色陰沉的望向衆人吼道:“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怎會被綁在刑室!還中了迷煙!”
服侍趙氏的貼身婢女和痞子們,都哆嗦着跪在地上。
“回稟老爺,老夫人,老夫人是被大小姐綁在刑室的……”
樑博怒目而睜,不可置信的吼道:“孽畜!又是那個孽畜!我非得扒了她的皮!”
樑博目疵欲裂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一衆丫鬟婆子:“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老夫人被人綁了!你們不知道麼!來人!將他們都給我杖斃!杖斃!”
一時間響起了衆丫鬟和婆子的求饒聲。
“老爺,現在,最重要的是孃的身子。”王氏走到樑博身邊,溫聲道。
樑博與王氏對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
“將他們都給我關起來!”樑博怒揮衣袖,說道。
不多時,劉全帶着一中年大夫趕來芙蓉院。
大夫爲趙氏把脈之後,又起身掰開趙氏緊閉的雙眼看了看。
樑博在一旁看着,心中焦急:“大夫,我母親怎麼樣……”
大夫診視一圈,後站起身看着樑博問道:“樑老爺,請問,老夫人可是聞了有毒的迷煙?”
樑博忙點頭:“是,是!”
“可否讓我看看是何迷煙?”大夫又道。
樑博並不知曉,他轉身正待吩咐劉全去問,這時王氏說道:“是斷魂香。”
樑博登時
睜大眼睛,眼底,滿是震驚。
斷魂香乃是西域貢香,亦是害人之物,當初是他去西域做生意的時候,帶了一些回來,但是,樑玉沅那賤人怎會有這種香!
大夫聞言後,點了點,一臉若有所思道:“斷魂香老夫從醫書上也略有所聞,它可以讓人短時間昏睡,且及時人醒來後,也是全身無力,對人身體會造成很大傷害。”
“那我母親……”樑博越聽越心驚。
大夫沈着臉,沉重道:“不好,老夫人本身就有喘症,現下又中了這等厲害霸道的迷煙,不過好在,發現的及時,老夫人吸入的迷煙不是太多,我現在能做的,便是爲老夫人鍼灸,在開些藥好穩重老夫人的病症,至於能不能醒來,而且,即使老夫人能醒來,這日後怕是嚇不得牀了……”
大夫搖着頭,彎身去拿藥箱中的金針,開始爲趙氏鍼灸。
樑博聞言後,震驚不已。
“老爺。”王氏扶着樑博,柔聲道:“娘會沒事的。”
等着大夫開好了藥離開之後,王氏也將其他人都打發離開了芙蓉院。
等到只剩下王氏和樑博兩人後,樑博坐在廳外的梨花木椅子上,陰沉着臉。
“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樑博望向王氏問道。
今日人多,王氏也並未多說,樑博自然也明白一些。
現在靜下心來,樑博也慢慢冷靜了許多。
王氏斂眸,將今日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樑博。
聽完後,樑博再次震驚道:“你說那些壯漢都死了?”
王氏沈着臉點點頭,她也是一陣心有餘悸,未曾想到那個賤人竟然敢下如此重的手。
樑博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手背上青筋外翻。
聽到此處,樑博也算是明白了。
今日的事情,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活生生的例子啊!
他的母親怎生這麼沒有腦子!若是樑玉沅真的這麼好對付,他早就讓人將那小賤人給綁起來,讓她乖乖待嫁了。
而且沒有想到的是,樑玉沅的身手居然這麼厲害,她不僅沒有中了迷煙,還將那些人都殺了!
樑博陰沉着臉,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沉聲道:“那些壯漢的屍體留不得,還有那些下人……”
“老爺放心,那些人我已經派人處理了,其他人我也讓張嬤嬤找了人牙子將他們發賣出去,但是呂嬤嬤,據芙蓉院的丫鬟說,是被樑玉沅當場給拖走的。”王氏臉色亦是沉沉的說道。
家中私設暗室,本就見不得光,更何況,現在樑玉沅還跑了出來,那些下人自然得封了口不能留。
“那個孽畜呢!去把她給我抓起來!我今日非要扒了她的皮!”樑博咬着牙,怒吼道。
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樑玉沅,她不僅敢害的
趙氏中了迷煙,還有膽子殺了人!
王氏眼底冰冷一片,頓了頓,說道:“老爺,妾身擔心她不會乖乖聽話,不然……”頓了頓,王氏意有所指的道:“她也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不來!就給我綁起來!不聽話,就給我打!”樑博是真的氣瘋了,樑玉沅不僅忤逆他,不聽他的話,如今還做出這種事情。
王氏站在一旁,微微彎脣,脣角透着森冷。
“老爺,妾身實在是有些不敢去,你知道的,玉沅身手了得,我怕……”王氏自然不會傻得去親自抓樑玉沅。
樑博氣的連連拍椅子扶手,滿臉陰沉怒色道:“好!好!這個孽障!畜生!今天我就親自將她抓起來!”
“老爺不可!玉沅行事狠辣……”王氏連忙出聲阻止樑博:“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樑博沉着臉色,他心底也是不願去見樑玉沅,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樑玉沅拿着匕首抵在他脖子的事情。
“這也不能,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樑博猛的起身,陰沉着臉在原地來回踱步。
啪!
樑博一掌拍在案几上,震耳欲聾。
“一個乳臭未乾的賤人!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她!”
王氏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她上前,溫聲道:“老爺,妾身倒是有個法子。”
樑博陰沉着臉色問道:“夫人請說。”
王氏俯身湊到樑博耳邊,耳語一陣。
少時,王氏直起身體,神色溫婉又賢淑的望着樑博。
樑博顯是很滿意,不過神色間略有些猶豫。
“這法子好是好,那賤人也定會妥協,只是……是不是有些陰損?”
王氏垂眸,柔聲道:“老爺,妾身也是爲了您和娘好,若是您覺得這法子不好,老爺也可想其他法子,妾身都聽老爺的。”
王氏謙卑又溫馴的樣子,惹得樑博心底柔了幾分。
不管如何,王氏想找個法子也是爲了給趙氏報仇。
他眯了眯眼睛,嘴角漸漸彎起。
“夫人,就按着你的法子來,你果真是我的賢內助。”樑博心底高興,忍不住將王氏摟在懷中。
王氏嗔了一眼樑博,依偎着他道:“那妾身現在就去安排。”
樑博點頭,心中雖被這些事搞得頭暈,卻也欣慰。
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就只有王氏能這麼快且迅速的想到辦法。
“夫人,辛苦你了。”樑博道。
王氏輕輕搖頭,神色溫婉。
將樑博送走之後,王氏這才返回到了趙氏的臥房。
室內,趙氏閉眼沉睡着,呼吸也很沉重。
王氏走近牀榻邊,低頭冷眼望着昏迷的趙氏,面色無情,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