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洗完了麼?奴婢可否進來爲您更衣?”
門外忽然想起丫鬟香兒的聲音。
唐怡如夢初醒,目光佈滿震驚,不可置信,後悔,恨意種種神情交織在一起。
“妹妹,你再不說話,你的丫鬟可就進來了。”唐寅依舊笑着,他傾身壓着唐怡,而唐怡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遮蔽物。
“不!不要進來!”
唐怡忽然大聲喊道。
門外候着的香兒和其他幾名丫鬟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退了回去。
屋內靜謐無聲,只餘二人粗重的喘息聲。
唐寅是太過興奮,而唐怡則是太過震驚。
“妹妹,你的身子真美真滑,嘖嘖。”唐寅說着下流的話,雙手則在唐怡的身子上來回撫摸。
唐怡忍着噁心感,仰頭死死盯着這個唐家的義子,被稱爲自己哥哥的男人!
“唐寅,你這個畜生!”唐怡恨聲叫罵:“若我父親知道你竟如此待我!他必然會殺了你!”
“不。”唐寅搖頭,聲音陰沉冰冷:“義父待我如親子,我也帶義父義母如親生父母,他們不會殺了我。”
“若他們知道我們之間是你情我願,你又懷了我的孩子,自然會很高興的,說不定,咱們父親的病忽然就好了呢!”
“無恥!畜生!混蛋!”唐怡痛不欲生,她怎麼能想到,那晚的人竟然不是容瑾!會是眼前這個表裡不一的混蛋!
“妹妹,你如今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你要要好好保重身子。”唐寅說完,一把將唐怡抱起來,朝着內室的牀榻走去。
“你放開我!我要告訴父親!你對我竟做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他不會相信你你的!他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唐寅將唐怡放在牀上,唐怡便掙扎着起身,唐寅隨之壓下來,將唐怡整個人全部壓在牀上。
“你去啊。”唐寅笑盈盈的望着唐怡,目光卻冰冷如斯:“如今唐家的所有產業都在我的手中,即使你說了,又如何?我不會死的。”
唐怡氣的渾身顫抖,面色更是蒼白的可怕。
“妹妹,只要你乖乖的爲我生下孩子,成爲我唐寅的
夫人。這唐家的一切便是我們的了!”
“不!不會的!唐寅你是個小人!無恥的小人!我不會讓你染指唐家的一切!”唐怡咬牙暗恨。
“是麼?你有這個能力麼?”唐寅嗤笑:“妹妹,你這一輩子,過得太過順遂,又怎知家破人亡的景象。”說道這裡,唐寅眼底閃過一絲暴烈的戾氣。
“唐家如今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你憑什麼以爲你會奪回去?”唐寅放肆的笑着,嘴脣也壓在了唐怡的臉頰之上:“如今義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義母更是如此,所以,妹妹,如今唐家做主的是我,我就是唐家的主人,你明白麼?”
說完,唐寅的手緩緩摸到唐怡平坦的小腹上。
“這裡是我們的孩子啊,妹妹,我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唐怡掙扎不動,心中更恨唐寅恩將仇報如此對待自己!
“唐寅你是個畜生!你休想讓我爲你生孩子!我唐怡這輩子,只愛容瑾一人!這個小畜生我不會留下!”
唐怡說的決絕,眼底滿是恨意。
啪!
狠戾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唐怡的臉頰上,霎時,唐怡的面頰紅腫起來。
唐寅伸手狠狠捏着唐怡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
“如果你敢傷害這個孩子!我便親手殺了你的父母!”
唐怡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唐寅。
而唐寅面色猙獰,言語狠戾,顯然說的是真話。
若是唐怡真的敢動肚子裡的孩子,他必然會做出瘋狂的事情!
“你瘋了……”唐怡顫聲道。
唐寅冷笑一聲,鬆開手掌。
“妹妹,只要你乖乖的,你就還是唐家大小姐,將來還會是我唐寅的夫人!至於那個容瑾。”
唐寅冰冷一笑:“你日後若是再敢私自出府去找容瑾,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唐怡抖着身子,面色也漸漸染上驚懼。
誰能想到,平日裡那個謙謙君子,對自己也是愛護有加,卻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唐寅,竟然會是個魔鬼!
“妹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是僕人出身。”唐寅似乎看穿了唐怡的想
法:“我是僕人又怎樣?如今我就是唐家的主人!唐家將來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好妹妹,你應該明白的,我是愛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說着,唐寅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整個人也壓在唐怡身上。
紗帳放下,唐怡整個人被唐寅抱在懷中,被他凌辱,被他親吻。
唐怡不敢叫,不能掙扎,無法擺脫。
她睜着大眼睛,看着搖晃的帳頂,想着容瑾那蒼白又俊美的病榮光,眼底漸漸蘊起了深深的恨意。
若是容瑾答應自己,若是他娶了自己,自己怎會被唐寅如此對待?
她不嫌容瑾身子不好,不嫌容瑾武夫的出身,可是他卻嫌棄自己!
容瑾!唐怡落得如今的局面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唐怡緩緩閉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仇恨。
清平王府,前廳。
樑玉沅望着面前傳旨的藍衣公公,面色冷漠如霜。
“清平王妃,您請收拾一下,跟奴婢進宮吧?”藍衣太監乃是皇帝貼身的大太監。
樑玉沅見過幾面,自然也認得。
樑玉沅面色淡漠,心底充斥着對皇帝的噁心和厭惡。
那一日,離開皇宮前,那位皇帝曾說過,要自己和劉景修和離,然後在爲自己重新指婚事。
如今,皇帝身體剛好一些,便迫不及待的召見自己,自己還真是受重視啊,樑玉沅心中忍不住嘲諷。
“王妃……”香荷見樑玉沅面色不好,心中擔憂,卻不敢說什麼。
樑玉沅望向那面無表情的藍衣太監道:“好,那便請公公在此稍等片刻。”
藍衣太監點了點頭,侯在一旁。
樑玉沅回了霜雪院,香荷伺候着她換了一套新衣裳,面色擔憂道:“王妃,王爺還未回來,皇上此時召您入宮會是何事?”
自然是逼迫自己和劉景修和離。
樑玉沅面色冷漠,清冽冰冷的眸低佈滿寒霜。
她垂眸手中拿着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香荷擡眸看到那泛着寒光的匕首,不禁一驚道:“王妃,您要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