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戰況激烈,翻雲覆雨,屋外沐琴也不敢在多打擾,誰知這時便見有人闖了進來,而香荷是完全攔不住。
來人正是傳話的白水還有雯婆婆。
“王爺有令,不可隨意闖入霜雪院!”香荷極力攬着她們,邊說道。
“滾開!你是個什麼東西?”白水仗着有雯婆婆在身邊,自然要狠狠教訓樑玉沅身邊的丫鬟!
啪啪!
隨着巴掌聲落,白水不屑的看了一眼香荷:“你們沒看到是雯婆婆來了麼?竟敢攔着婆婆!”白水頤氣指使,怒聲道。
她早就看不慣樑玉沅身邊這兩名丫鬟,長得就跟她們主子一樣,狐媚樣!
沐琴大步走來,將捂着臉頰的香荷擋在身後,瞪着白水和雯婆婆道:“這裡是霜雪圓,白水你如此忤逆犯上,莫不是忘了規矩?”
“你也配和我講規矩?”白水滿臉不屑之色:“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個陪嫁的低賤下人!”
雯婆婆微微蹙眉,卻也沒有阻止。
“你說誰是低賤下人?”
隨着房門打開,便見樑玉沅已然穿戴好了衣衫緩步走了出來。
見到樑玉沅,沐琴和香荷立時找到了主心骨,二人走近樑玉沅,香荷垂着頭福身行禮,臉頰上的巴掌印子自然也被樑玉沅看在眼裡。
“這是誰打的?”樑玉沅瞥了一眼,聲音淡淡的問道。
香荷垂眸,未等她說話,白水已然上前一步,仰頭直視着樑玉沅道:“我打的,一個下賤的婢女,竟然敢攬着雯婆婆,簡直不知禮數!”
樑玉沅清冷的目光落在白水身上,那目光擡冷,以至於白水竟有些微微怯意。
“沐琴,掌嘴。”
樑玉沅淡淡吩咐完,就見沐琴面色一喜,轉身擡手在白水反應不及的情況,打了一巴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將白水打懵了。
雯婆婆見狀,不由心中頓起怒意,再怎麼說,白水也是她養大的孩子,就如她的女兒一般。
“王妃好大的威風!”雯婆婆出聲,言語冷漠帶着隱隱的怒意。
樑玉沅卻不理她們二人,也不去看白水怨恨的神色。
“我早已對你們說過,你們等
同我的姐妹,若是有人敢侮辱你們,自當以牙還牙。忘了麼?”
沐琴和香荷對視一眼,不禁雙雙都紅了眼眶。
“這霜雪圓乃是我的獨居處,沒有我的吩咐,別人若是亂闖,自當狠狠教訓。”說着,樑玉沅望向雯婆婆淡淡道:“婆婆乃是這府中老人,想必,比我更清楚這王府規矩。”
樑玉沅如此說,雯婆婆自然是沒有什麼反駁的話語,雖然她喜歡樑玉沅的聰穎大膽和矯健的身手,可是,卻不代表她喜歡樑玉沅這個人。
“雯婆婆有王爺特例!可以隨處隨去!”白水怨恨的瞪着樑玉沅道。
樑玉沅沉下眼睛望着白水冷笑着道:“莫不是還沒學會規矩?若是如此,沐琴你再去教教她規矩。”
“是,王妃!”
“等等!”
雯婆婆蹙眉望着樑玉沅,不悅道:“王妃,打狗還的看主人,白水是我的義女,還望你適可而止。”
樑玉沅冷笑一聲:“既然雯婆婆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方纔沒有阻止?”
雯婆婆面色更加難看了,這是怪罪她方纔沒有阻止白水教訓香荷那丫鬟。
“樑玉沅你竟然如此囂張!你可知雯婆婆是什麼人?就連王爺都要禮讓三分!你竟敢如此大膽!”氣紅了眼的白水,完全忘記了此時此地是什麼地方。
“哦?本王怎麼不知道王府的規矩何時如此不中用,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也敢對王妃大聲呵斥。”
聽到聲音,幾人這才驚覺的望向劉景修。
方纔白水急紅了眼,顯然忘了屋內的劉景修還未出來。
白水瞪了一眼樑玉沅,隨即見一身白衣的劉景修走出來,白水立時上前,福身行禮一臉乖順溫柔道:“奴婢參見王爺。”
雯婆婆也走了過去,因爲雯婆婆的特殊身份也有特例,見到劉景修不用行禮,是以雯婆婆在王府的地位很高。
劉景修俊眉微蹙看都沒看白水,直接望向雯婆婆。
“王爺,宮中來的人已經等了許久,若是您在不出去,怕是會引起疑心,也會給王爺帶來麻煩。”雯婆婆沉聲道。
劉景修點頭,淡淡出聲道:“白水忤逆反上,公然對王妃大聲呵斥,如此不懂禮數的下
人,不要也罷,如此,來人,將白水拉下去打發她離開王府。”
劉景修發話完,白水就傻了。
“王爺……”白水直接嚇得秘書呢蒼白,跪在地上。
“王爺,白水她……”雯婆婆上前正要說話,劉景修擡手,示意她停下。
劉景修目光冰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白水,冷漠道:“破哦,白水幾次忤逆不尊,已然觸犯了我的底線,更何況,她最不該做的,便是對丫頭呵斥。”
丫頭可是他疼在心尖的人兒,怎能容忍一個下人對樑玉沅大呼小叫?
劉景修緩步走近樑玉沅,低頭不顧外人在場,直接將嘴脣湊到樑玉沅耳邊,陰測測的說道:“丫頭,方纔你偷襲我的事情,我可是記下了。”
“這筆賬,咱們晚上慢慢算。”
樑玉沅面頰頓時緋紅,咬牙瞪着劉景修:“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手下敗將!”
二人鬥嘴,氣氛溫馨。
雯婆婆看着,不由一陣嘆息。
看來,這位清平王妃在劉景修心目中的地位,已然很重,重的超乎衆人想象,更是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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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搖頭,雯婆婆只暗道,看來,白水離開王府是最好的選擇。
宮中來人,自然是來傳旨意的。
當傳旨意的藍衣公公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劉景修和樑玉沅終於來了。
藍衣公公面色很是難看,不過,即使他知道劉景修不受寵個,可是,在自己面前也是個王爺。
“奴才參見王爺。”藍衣公公躬身行禮。
“咳,咳……”劉景修一臉虛弱的走來,樑玉沅則扶着她,一直垂着面頰,看不清臉色。
“王爺,您這是?”藍衣公公表面還是要假意詢問一番。
“身體不舒服,是以來遲,還望公公見諒。”
劉景修身染瘋疾的事情,人盡皆知,藍衣公公聽後,眼底當即流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樑玉沅:“……”樑玉沅覺得劉景修若是在現代,絕對是影帝級別。
“哦,無礙,王爺身子最重要,今日咱家是傳聖上口諭,三日後,宮中大擺筵席,宴請各國使臣,到時,王爺和王妃務必要出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