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樑玉沅的身子挨的極近,他噴出的熱氣灑在樑玉沅的耳垂上,很是曖昧。
“丫頭,告訴我,你的計劃。”男人再次追問。
樑玉沅身子僵硬的被男人抱在懷中,樑玉沅不說話,他的嘴脣就又貼近樑玉沅皮膚幾分。
無奈之下,樑玉沅咬牙恨恨道:“靜觀其變!”
“嗯?”男人有些疑惑。
“他們不動手,我便不動,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男人的身子果然太高了幾分,熱氣遠了一些,樑玉沅也舒了口氣。
“嗯,我的丫頭果然很厲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對方設了不知何種陷阱,而樑玉沅卻能如此淡定面對,果然不錯。
男人連連讚歎,樑玉沅只想如何呢個擺脫他!
“夜色已深,丫頭,早些休息。”男人擡眼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柔聲道。
“……你能放開我麼?”男人抱着她,她如何睡着?
“不能。”男人躺下,緊擁着樑玉沅。
“混蛋!”黑暗中,樑玉沅咬牙怒罵。
“……”男人又抱緊了樑玉沅幾分。
夜色漫長,因爲身邊多了個人,樑玉沅自然很難睡得着。
不過,因爲白天坐了一路的馬車,樑玉沅防備之餘,卻也漸漸困了,眼皮漸漸合上,直至最後,身體放鬆下來躺在了男人的懷中睡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男人黑暗中的眼睛緩緩睜開,隨即他轉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樑玉沅,嘴角微彎。
“丫頭,你如此相信我,我怎能讓你失望?”
輕而沉重的話語說完,男人微微低頭,將嘴脣湊到樑玉沅的額頭,虔誠又充滿愛意的吻了一下。
“相信我,你很快會知道我是誰,也會看到我的容貌,但願那個時候,你仍如現在這般,相信我。”
一夜無夢。
樑玉沅是被鳥兒的叫聲吵醒的。
緩緩睜開了眼睛,忽然想到那人,她猛的坐起身,卻見自己身邊空空如也,那男人顯然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無恥的混蛋!”樑玉沅暗暗咬牙怒罵。
這時,屋門敲響,緊接着沐琴打折哈欠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昨夜睡得好沉。”沐琴將銅盆放在架子上,轉身伺候着樑玉沅穿衣服,邊疑惑的詢問:“奴婢怎麼忘記昨夜是什麼時候去歇息的?”
“……”樑玉沅穿好衣服,聞言想了想回道:“你太累了,是該好好休息。”
不知道那男人用了什麼東西,竟然能讓沐琴忘記一些事情。
“哦”沐琴點了點頭。
“別想其他了,今天,就該去寺內齋戒,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麼?”樑玉沅問。
沐琴將樑玉沅今日需要念讀的佛經,和需要抄寫的佛經全部準備好,放在一旁,隨即,又將樑玉沅制好的香,拿給樑玉沅。
“小姐,您要這香有什麼用?”沐琴指着那樑玉沅獨家秘製的沉香問道。
樑玉沅彎脣,淡淡道:“驅鬼。”
“啊?”
樑玉沅並未解釋,她收拾好一切後,就聞屋外傳來敲門聲。
沐琴去開門,就見屋外站着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恭敬道:“施主,支持方丈讓我帶您去靜修的禪房。”
“好。”
禪房設立在寺廟前院的幾個房間。
離開客房,穿過幾個迴廊拱門,就到了禪房的位置。
“禪房內已經準備好一切,施主請進。”
“多謝。”
由於齋戒的原因,禪房只允許樑玉沅一個人進去,沐琴只能待在外面守着。
樑玉沅拿着東西進了禪房,入目所及,就見禪房內設施素樸高雅,她正前方的牆壁上,掛着一張佛祖畫像,畫像下方是一張方形案几,案几上擺放着紙墨筆硯,案几下面擺着一個蒲團。
樑玉沅走過去,跪坐在蒲團上,將東西放下後,樑玉沅擡眼望向佛祖畫像。
佛經有云,衆生慈悲。
如她這般本該命絕之人,穿越到了這個世代,究竟是福是禍?焉或禍福相依?
樑玉沅雙手合十,虔誠的望着佛祖畫像,起脣緩緩說道:“不管如何,我樑玉沅重生一世,自然要活的順心順意,多謝佛祖給我一次重新的機會,我一定要會好好把握,不爲世俗所累,活的瀟灑恣意!”
說完,樑玉沅閉眼,緩緩低頭,道:“阿彌陀佛。”
靜謐無聲,樑玉顏跪坐在蒲團上,執筆,一筆一劃的抄寫着佛經,神色恭敬又安靜。
彼時,另外一件禪房內。
燕玉坐在禪房內的一張圓凳子上,在她面前不遠處,一個小丫鬟跪坐在地上,低着頭顫顫巍巍的抄寫着佛經。
燕玉身後站着一個伺候丫鬟,伺候着燕玉。
少時,房門打開,就見另外一個小丫鬟幾步走來,跪在燕玉面前道:“小姐,樑玉沅進了禪房,正是先前小姐查到的那間。”
燕玉眸低閃着絲絲恨意,和興奮之色。
“既是如此,那我爲她準給的好東西,你們可準備好了?”燕玉冷聲詢問。
“回稟小姐,都準備好了!”圓環回道。
“好!”燕玉冷冷一笑:“樑玉沅啊樑玉沅,你不是清高麼!你不是機會用狐媚子手段勾引太子殿下麼?哼!這一次我便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去!按我說的做,記着,若是禪房內出現什麼動靜,或者是樑玉沅跑了出來,便大聲喊叫,要將寺廟內所有人都驚動出來!”
燕玉神色陰狠,言語惡毒,一雙眼中更是閃爍着毒辣之色。
“奴婢組名!”
少時,兩名鬼鬼祟祟的婢女躲過寺廟看守的人,偷偷摸摸來到樑玉沅的禪房外。
禪房內正靜心抄襲額佛經的樑玉沅動作忽然一停,墨黑眸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屋外兩名婢女兩人手中拿着一個袋子,袋子很深,且有東西時不時在袋子裡蠕動。
兩名婢女面上閃過一絲害怕之色,一人將禪房的們輕輕的挪開一個縫隙,接着,就見另外一個婢女,打開袋子,額頭冒着汗,雙手顫抖的將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倒進去。
做完這一切,兩人都未曾發出大聲音,若是一般人,恐怕是發現不了,可惜,樑玉沅並非一般人。
做完這一切,兩名婢女又將早已準備的硫磺粉,灑在了門外,這樣,若是那些東西想爬出來,也是不能。
禪房內,樑玉沅停下了最後一筆,聽着身後東西發出的颯颯聲,樑玉沅緩緩放下筆,轉身去看。
待望見禪房內爬了一地的蛇和蠍子後,面色毫無害怕之意,反而露出一個嗜血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