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主劍眉緊擰,冷厲的眸光直射蕭嘯:“蕭家的小子,你確定令儒能準時趕回來?”
蕭嘯笑得極爲爽朗,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金家主怒不可遏,猛地拍桌,“本家主告訴你,倘若令儒無法在考覈大會開始之前趕回來,本家主就將你大卸八塊!”
蕭嘯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鄙夷的視線從金家主身上收回。
復而落在水夫人身上時,面上的笑容添了幾分真摯:“水夫人,您放心吧,您的女兒,難道您還不信她嗎?”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瞧瞧,水夫人開口閉口所問,皆是水南庭的下落和安危,從未提及過一句,水南庭是否準時能趕來,這便是真正的愛着她的孩子。
而金家主呢?
心裡所擔憂的,卻只是金令儒究竟是否能準時趕來考覈大會,爲家族爭光。
這便是差別。
就在兩家人焦心之下,站在點將臺上的老者已經敲響了銅鑼,聲音拉長,吆喝道:“第七十四屆凝力者資格考覈大會……正式開始!”
登時,場地的四周,那一片透明的結界,緩緩的變得閃亮起來。
這是結界正式啓動的預兆。
一旦結界覆蓋整個比賽的場地,便不會再有任何人進入場地之中,也無法有人,能走出這個場地。
金家主掌下的椅子都已化作了廢墟,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仇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瞪着蕭嘯,若不是此時在考覈的場地,只怕他會一掌拍死眼前這個囂張的年輕人。
而水家主和水夫人兩人面上滿滿都是擔憂,夫妻二人雙手握在一起,甚是憂心道:“蕭公子,小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蕭嘯眸光堅定,嘴角揚起的,是自信的弧度:“她沒事,也一定能趕來。”
他相信,只要是葉清落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他的話音剛落,人羣之中突然爆發出驚歎聲。
衆人立即看了過去,便看到那結界快要完全籠罩之際,幾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那細縫中閃身而入。
當幾人穩穩落在地面時,結界徹底的縫合在一起。
水夫人登時站起了身,一臉激動的迎上前:“庭兒,庭兒……你沒事吧?”
說着,水夫人拉着自家女兒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這才確認了水南庭身上並無任何傷痕,反而覺得……她家女兒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水南庭攀着水夫人的手,親暱道:“女兒沒事,娘您就別擔心了。”
母女二人相依相偎,回到了水家的地盤。
水家主面上雖是嚴肅與氣惱,可語氣卻是滿含關切。
然,金令儒便不是那麼好受的了。
金令儒走向金家主後,便是不由分說捱了一巴掌,怒不可遏的指責着金令儒。
兩家的紛紛擾擾,旁觀衆人是不敢多言半句。
點將臺上,老者繼續叨唸着考覈的規則。
很快,衆人便也將注意力從金水兩家身上轉移開了。
蕭嘯看着那個被人遺忘的嬌小身影,緩步迎上前:“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