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依次進入試驗塔!”
任雄一聲令下,緊閉的大門打開,迎面便看到了屹立在院落之中,直入雲霄的巍峨巨塔。
第一名凝力者跟着牽引者的帶領下,剛靠近試驗塔,最底層的石門便轟然打開,撲面而來,是一道刺眼的光亮。
再一眨眼,那位凝力者已經不知去向。
僅僅只是這一道光亮,衆人皆能感應得到,這試驗塔內所蘊含的強悍力量。
“下一位!”
兩百一十一位凝力者陸陸續續的進入了試驗塔。
當葉清落步入試驗塔內,白光消失,她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偌大的比武臺下,一條長長的階梯,自她的腳下,一直蔓延到臺上。
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除了她之外,沒有第二人。
葉清落目光移到了比武臺上,黑眸微微眯起,只見比武臺的中央,一個龐然大物正窩成一團。
她看不清那東西的面貌,卻是從它的體型和背上揹着的兩把巨斧,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歡迎凝力者進入試驗塔第一層,這是第一層的守護者赤焰獸,擊敗赤焰獸,方可進入下一關。”
突如其來的聲音自整個塔中響徹。
下一關?
葉清落眯起的眸子陡睜,立即掃向了比武臺的另一方,果然看到另一方的階梯下面,漂浮着一個黑氣縈繞的洞口,正在等待着她的進入。
看來,想要通過第一層的試驗,不止是要擊敗這一隻守護者。
也好,試驗塔的難度越高,便能更加有效的提升她的凝階和實力。
葉清落嘴角一勾,朝比武臺上踏步而去。
……
任府周圍,還有無數圍觀的衆人,正議論着此次的爬塔比試,亦有不少賭坊,設下了爬塔比試的賭局。
在試驗塔周圍,分佈了玄靈之界各大勢力,紛紛盯着試驗塔,想從中找尋一些值得培養的優質凝力者,收爲己用。
任雄在高臺之上,嘴角掛着諂媚的笑容,朝身側那抹玄色身影道:“太子殿下,這次來參加爬塔比試的凝力者資質都還算不錯,一定會有您能看得上的凝力者。”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日蒼冥。
“藍兒也會替殿下好好把關。”葉清藍溫婉勾笑,柔軟的小手緊緊的與日蒼冥交握。
日蒼冥淡淡的“嗯”了一聲,眸色深沉,看不出其他的色彩。
但唯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來逍遙鎮,其實並非爲了招賢納士,而是……
“這一批凝力者的資質都不錯啊。”坐在高臺另一側的老者們極爲滿意看到的現狀,紛紛摸着鬍子大笑不已。
這些老者,皆是玄靈之界德高望重的凝力者,是任雄特地請來,爲這次爬塔試驗做裁判的長老們。
他們說的話,舉足輕重。
“不過一炷香時間,已有人衝上了第四層,這樣的速度,即便是老夫,也不一定能做到呀。”一羣老者不斷的讚歎着,朝任雄豎起手指。
“任離衫這孩子果然是可造之材,年年都是這試驗塔的奪魁之人,這種速度,誰人能及。”
試驗塔外,衆人可以通過每一層所亮的白光,判斷沒一層的人數。
而目前,一層有一百來人,二層有幾十人,到了三層,就只有幾個白光在移動,而四層,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這一人,毋庸置疑,是任離衫。
年年都是創造試驗塔歷史記錄的他,對於試驗塔的前十層,早已輕車熟路了。
“殿下,這位任公子是任鎮長的兒子。”葉清藍微微俯下身子,幽香飄入日蒼冥的鼻間,她笑道,“任公子絕對算得上是年輕一輩的凝力天才。”
任雄笑開了花,連連點頭:“只要太子殿下看得上,待爬塔比試結束後,老夫便讓那小子來見見太子殿下。”
日蒼冥眸色幽深,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他的喜怒。
任雄暗自抹了把冷汗,暗忖着不愧是太子殿下,這無形之中所釋放的威壓和氣勢,便已生生壓得他這個歷經殺場的人喘不過氣來。
葉清藍蓮步輕移,轉到日蒼冥的身後,嬌柔的替他揉捏着肩膀。
青絲灑落臉頰,也掩下了她眼底那抹凌厲的寒芒。
……
時間,漸漸的流逝。
一日,又是一日。
直到第四日的時候,便聽一名長老指着試驗塔大驚道:“十六層!有人在十六層!”
已過了四日,其中也不乏那些精疲力竭或是想要死裡逃生的凝力者退出比試,衆人的興致也從原來的激情澎湃,漸漸地歸於了平靜。
而這位長老的一聲驚呼,終於是給這無趣的等待,添了一分趣味。
這四日,退出的凝力者高達上百人。
而大部分人,已經進入了十層之上,還有二十餘人在十層之下努力。
十五層,有兩人。
十六層,只有一人。
這一人是誰,即便是任雄,也無法知曉。
“十六層!真的是十六層!看來今年又要打破往年的記錄了!”
“究竟是誰去了十六層!”長老拍案而起,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想當年,曾經有多少天才凝力者想要超越十五層,直取十六層,可都敗在了那隻浴血鳳凰身上!”
“是離衫那小子嗎?”
各種猜測,在任府四周議論紛紛。
任雄面色大變,手中的茶杯都跌落在地,他自然清楚自家兒子的能力,尤其前兩日還受了嚴重的內傷,即便由土家的靈藥壓制了內傷,可也絕對沒有辦法對上十六層的浴血鳳凰!
在進塔之前,他便叮囑過任離衫,只要擊敗十五層守護者,便退出試驗塔,他只需穩住歷年的記錄便可。
那這個爬上十六層的人……究竟是誰?
腦海裡,驀地閃現出一個白衣女子,他猛地搖頭。
不!絕對不可能!
那不過是一個外來女子,逍遙幫副幫主的妹妹也親口說過,那名女子不過是黃凝階段,即便有所隱藏自身的凝力,那也絕對不超過玄凝五品!
雖然不知那女子是如何出手傷了他的兒子,但絕對能確定,那名女子……是無法進入八層以上!
那……這個十六層的人,究竟是誰?
這批參加爬塔比試的凝力者中,究竟隱藏了多少高人?
“任鎮長,看上去……你很不安?”日蒼冥玩味的挑了挑眉,手中把玩着茶杯,凝着茶水盪漾的水紋,嘴角的笑意,添了幾分戲謔,“莫不是……這登上十六層的人,並非令公子?”
任雄手指一顫,揚起笑顏:“老夫……老夫也無法知曉塔內的情況,唯有待凝力者們走出塔內,老夫才能通過他們的木牌知曉他們的層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