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太無恥了!”月凝霜雙手掐在十三的脖子上,清麗的面容蒙上怒意,“六少爺身上有毒,那是本姑娘探脈看出來的結果,你怎麼能說是你查出來的結果!”
十三一臉黑線,單手禁錮着月凝霜,將她從自己身上拉開:“月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小爺對你沒興趣。”
月凝霜驟然縮回手,一臉嫌惡的將雙手放在十三背上擦了擦:“我呸!本姑娘對你更加沒有興趣!你盜用本姑娘的成果,本姑娘心寬,不跟你計較,到時候懸賞金,咱們六四分,我六你四!”
“呵呵!”十三對月凝霜的千言萬語,也就只化作這兩個字。
冷笑幾聲,他懶得再理會月凝霜,看向君墨白和葉清落:“目前暫時還無法查出俊風兄體內所中,究竟是什麼毒,但小爺一定會盡力,保住俊風兄的性命。”
對大夫而言,越難以解決的病情,便會讓他們提升興趣,越發想要成功的解決病情。
十三便是這樣。
“辛苦你了,十三。”葉清落嫣然勾笑,目光卻是看向月凝霜。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蕭嘯的調查,葉清落還真沒有察覺出月凝霜背後隱藏了什麼秘密。
反而覺得,這姑娘是頭腦簡單,簡直不要太單純。
葉清落也大致能確定,這姑娘就是爲了那一萬金幣,才死皮賴臉的非要留在葉府。
雖說這姑娘是鬧騰了點吧,但醫術倒是有點真本事,葉俊風體內有毒,也的確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結果。
“俊風兄體內濁氣太濃,必須要找一個地方,淨化他體內的濁氣。”十三一本正經的說道,“明日我會帶着俊風兄一同前往安國寺,直到俊風兄的濁氣被淨化後,我再帶他回來。”
葉清落蹙眉,與君墨白相視對望了一眼,有些猶豫:“哥哥去的話,我也要去,我不放心哥哥。”
“那就乾脆一起去吧。”月凝霜一拍掌,“不過這途中所需的費用,那必須得是你們葉府承擔。”
此事到了晚上,也得到了葉景天和葉夫人的同意。
自然而然,也傳到了土氏耳裡。
翌日。
葉清落等人的馬車駛出了葉府,直朝安國寺的方向而去。
因馬車中有着一個病人,馬車行駛的速度極慢。
馬車穿過了繁榮的日瀾城,駛入了小道之中。
前往安國寺的路途算不上太遠,按照正常速度,大概也是半日便可抵達,不過依照葉清落等人的速度,只怕是要到傍晚時分,才能抵達安國寺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着,葉清落的耳朵忽然靈敏的動了動,掀起了車簾的一角,發現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了一個僻靜的林間小道。
她放下車簾,雙眸染上一抹寒意,與君墨白相視對望了一眼,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同樣的色彩。
“來了。”
辛苦設計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一個……能知曉一切的機會。
手突然被葉俊風握住,那張因藥物導致蒼白的臉上,滿是擔憂:“落兒,你……”
葉俊風明白,落兒設計的所有一切,都是爲了他。
只是這個方法,對落兒而言,太過危險。
“哥哥,有阿墨和十三在,落兒不會有事。”葉清落合緊了葉俊風的手,眉梢間盡是安寧,“哥哥好好睡一覺,之後一切的事情都解決了。”
葉清落手指一彈,戳上了葉俊風的睡穴。
與此同時,外邊的馬長長嘶吼一聲,停了下來,便聽十三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什麼人,敢攔小爺的馬車,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知不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想打劫也得找準人!”月凝霜霸氣凜然的怒吼道。
“殺的就是你們!”
這個聲音極爲熟悉,葉清落微微蹙了蹙眉頭,掀開車簾探頭一看,只見馬車周圍,圍着將近三十名黑衣人,而領頭之人……
“焚天傭兵團?”
葉清落跳下馬車,目光落定在領頭之人身上,她記得這個人,是一直跟在龐鵬身邊拍馬屁的男人。
那首領人冷笑一聲:“也好,讓你能死得明白一點。兄弟們,上!殺了他們,不要放走任何一人!”
焚天傭兵團的人們吶喊一聲,他們還記得好幾回在葉清落身上吃虧,回去後,遭受到龐鵬的虐罵和毒打。
今日,所有的仇恨都加在一起,他們皆是出手凌厲,直奔要害。
葉清落嘴角微揚,素手一番,碧鸞戒中射出一柄輕便長劍,穩穩的落在她的手中:“你們來的正好,本小姐正愁沒人試試這套劍法。”
前世所有的絕學,她要重新掌回自己手中。
傭兵們壓根沒將這位廢物多年的八小姐放在眼裡,直朝葉清落揮刀砍了過去。
葉清落將長劍一拋,左右接住,輕笑一聲:“對付你們,本小姐左手就可以!”
旋即她化作了一道寒芒,猶如萬丈,鋒芒畢露。
迎面衝上前的幾個傭兵只覺得身子一涼,便已倒在了地上,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緊接着,葉清落身形一展,帶着凌冽的劍芒,凝力破體而出,在她的周身,捲起了一道道狂風,直攻焚天傭兵團。
“小落兒的劍術真棒。”君墨白滿含讚歎的誇獎道,旋即也加入了這場戰鬥。
十三,月凝霜兩人皆是玄凝之上的凝力者,對上焚天傭兵團的圍攻,倒也還算鎮定,很快也緊隨加入戰鬥。
這三十幾傭兵們對上了四個牲口,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當焚天傭兵團的人都躺在地上,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還無法理解,他們心以爲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的任務,不僅無法完成,反而送了一條命!
葉清落將長劍重新重回碧鸞戒,抽出兩方手絹,扔給君墨白一塊,自己包着手絹擦拭着雙手:“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她脣角的弧度,甚是甜美,甚是妖嬈。
手絹在指尖一動,突然化作了鋒利的刀刃一般,直朝密林暗處的一方飛射而去。
手絹在空中旋轉,擦過樹葉,生生將樹葉割斷,直落在了暗處的某人身上,將那人的衣袖與樹杆牢牢的定在了一起。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嘮嗑嘮嗑,何必一人躲在暗處?”葉清落清甜的笑聲軟糯,可細聽,那語氣中,卻是蒙上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