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若不想成爲別人眼中的笑柄,給福家蒙羞,就好好打倒飭倒飭自己,別在妝容方面落了下風。
福笑笑對於參加宴會這種事情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她初到秦州城,對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她,如果想盡早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立足腳步,不多認識一些人脈,是根本沒辦法在外面吃得開的。
於是,在十妹和胭脂等人的一番經心打扮之下,原本容貌就生得極爲精緻漂亮的福笑笑,瞬間從曾經的簡潔樸素,搖身一變成爲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絕世大美人。
不久前,福笑笑又去了一趟蘭桂坊,將那件由她親自設計的裙子取了回來。
耀眼的色澤,新穎的款式,再配上她那張無人能取代的漂亮小臉,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明媚動人。
“小姐,您這身裙子可真是好看,奴婢從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款式的裙子,這裙襬層層疊疊,恁地飄逸,還有這燈籠狀的袖子也煞是別出心裁。”
正在給福笑笑整理衣裙的百合一邊幫她繫着裙上的飄帶,一邊讚歎着這條裙子的美麗。
看着落地銅鏡中那道粉色的倩影,就連福笑笑自己也不敢相信,鏡中的女子竟會這般華麗耀眼。
這倒不是說她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張漂亮的面孔,只不過從小到大,她根本就沒有太多機會打扮自己。
之前那些年一直忙着喝藥治病,跌爬滾打好不容易長大成人沒多久,師父又因爲上山採藥而不幸落難。
師父走後,家裡的經濟一落千丈,別說穿漂亮的衣裳,戴漂亮的首飾,就是一日三餐對幾個婦孺來說都要算計着享用。
有着現代人思想的福笑笑也不是沒想過利用手中豐富的資源去發家致富,只可惜那時她的身體實在是不給力,從胎裡帶來的病毒,折磨得她連正常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哪有多餘的精力去想着做生意
賺錢。
如今她好不容易鹹魚翻身,意外獲得了外公留給她的一大筆財產,福笑笑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利用手中的大筆資源,儘快在秦州城打通人脈,建立自己的事業王國。
當然,如果能在發家致富的同時,爲自己覓得一位如意郎君,她也是欣然接受的。
她對自己的擇偶標準並不苛刻,不需要對方是高富帥,也不求對方是富二代或是官二代,只要那個擁有她的男人是個心地善良,關心體貼,並且在娶了她之後不會再接二連三將其它女人納進家門的男人,她就會心滿意足。
帶着這種美好的想法,被打扮得煥然一新的福笑笑,在福三奶奶和福月月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坐上了前往吳府的馬車。
兩母女之所以會露出那種驚詫的目光,並不是因爲福笑笑穿了一條款式新穎,別出心裁的裙子,而是她們萬萬沒想到,從來不在妝容上打扮自己的福笑笑,經過一番精心修飾,居然何以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福三奶奶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小姐,就拿秦州城來說,也有幾個千金小姐容貌比福笑笑還要精緻。
可那些小姐再怎麼漂亮,與福笑笑相比,到底還是差了幾分氣質和神韻。
怎麼說呢,福笑笑就像是一塊耀眼的璞玉,被打磨擦亮之後,毫不吝嗇的向外人綻放出明媚的光彩。
得虧福笑笑只是秦州城一個七品小官的侄女,如果給她安上一個龐大一點的身世背景,就憑她這副氣度和容貌,日後成凰成後也絕對不在話下。
福三奶奶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面上雖不動聲色,心底則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在更好的男人發現福笑笑這塊璞玉之前,儘早將她的終身大事埋沒給一個碌碌無爲的庸俗男子。
而吳知府家裡的那個二十五、六歲還沒成親的傻兒子,就是她心目中的上上
人選。
否則,萬一哪天福笑笑被秦州城的青年才俊相中,從此麻雀變鳳凰,鯉魚躍龍門,她一定會被那個事實活活氣死的。
福三奶奶在心裡計劃着陰謀的同時,向來以自己容貌爲榮的福月月也在這一刻對福笑笑生出了無限嫉妒之意。
這個死丫頭在一夕之間得了那麼多精美華麗的首飾不說,仔細打扮之後,那張俏臉竟是這般吸引旁人的視線。
她幾乎可以預想得到,萬一城中哪個才俊公子看到了福笑笑這張臉,福家的大門很快就會被絡繹不絕的媒婆給踏平。
前往吳府的途中,福月月又羨又妒的看着福笑笑身上穿的那件裙子,“二姐,你這身裙子是在哪裡買的?這種款式,以前怎麼不曾在市面兒上見到?”
福笑笑雖然對福月月不怎麼待見,但既然人家已經將問題問出口,她要是避之不答,倒顯得她做人小氣,於是無可無不可地回了一句,“這裙子的款式是我自己設計,至於成衣,是蘭桂坊柳老闆幫我裁製的。”
福三奶奶和福月月聽說她居然自己設計了裙子款式,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幾分驚訝,沒想到這個福笑笑自幼在鄉下長大,居然還能設計出這麼漂亮的裙子。
福月月向來不願意讓自己在這個二姐面前落於下風,於是撇了撇嘴,“我說看着怎麼這樣怪異呢,二姐,你這裙子的衣袖做得太短,手腕子都露在外面,是純心用這種方式來勾搭男人吧?”
福笑笑似乎早就猜到福月月話沒好話,冷笑着回了一聲:“如果露露手腕就能把如意夫君勾搭到手,我倒覺得這項投資也沒什麼不好。”
福月月哼笑一聲:“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也就怕在外人面前污了自己的名聲。”
福笑笑滿臉無辜,“要是真比不要臉的程度,三妹妹敢稱第二,我絕對不敢稱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