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福笑笑再不知道胭脂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就真的白白活了兩世了。
這丫頭自打進了她的竹蘭小築,無所不用其極的在她面前表現得可圈可點,盼的怕是就是今天這一幕的發生吧。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名節這種東西對姑娘家來說那可是非常珍貴的。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無論有沒有被男人佔去清白,一旦與“不潔”這兩個字扯上關係,勢必會成爲衆人口中討伐的對象。
短短時間裡,福笑笑的腦海中閃現出好幾種應對方法。
第一種,直接跟變態和尚對抗,憑她的身手,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未必對付不了那個和尚。不過這種對抗方法對她是極其不利的,因爲未出閣的女子與陌生男子發生肢體衝突,無論有沒有被佔到便宜,都有可能名節不保。
至於第二種則簡單得多,那就是轉身直接逃跑。
可剛剛胭脂那一嗓子已經喊了出去,而且據福笑笑猜測,既然胭脂敢在這個時候扯喉嚨大喊,說不定有人會在暗中接應。
到時候甭管她逃得掉還是逃不掉,只要在胭脂或是“目擊者”的故意散播下,她福笑笑的名聲一樣會被毀得一滴不剩。
就在福笑笑糾結於自己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副困局之際,一個讓她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
個向她飛撲而來的瘋和尚不知被什麼人用暗器打傷,前一刻還嚷嚷着小美人快到爺的懷裡來,下一刻便四仰八叉,摔了個結結實實。
還沒等福笑笑從這意外的狀況中回過神,忽覺腰間一緊,接着,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外力緊緊攬了過去。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她覺得自己就像長了翅膀的小鳥,一下子飛了起來,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福笑笑慢慢睜開雙眼,才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帶上了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幹之上。
“怎麼是你?”
出現在福笑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並且每次見了她,都逼着她陪對方睡覺的怪異男子。
“如果不是我,你這丫頭的清白剛剛可就被人給玷污了去。”
慕容湛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男人,今天正好來法華寺辦事,卻不料被他遇到剛剛那狗血的一幕。
他捏着她俏麗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身邊的那個婢女,到底是想救你,還是想害你?”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福笑笑也是滿肚子窩火。
她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向樹下面看了一眼,心有餘悸道:“有什麼話先下去再說,我恐高,站在這麼高的地方,我心裡沒底。”
最要命的就是,爲
了避免自己不甚腳滑從這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她還不得不緊緊抱着對方的脖子,跟那個每次見了她,就想讓自己陪他睡覺的男人,做最親密的零距離接觸。
慕容湛倒是很享受懷裡這個小女人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抱着自己的姿態,“今天是九月初一,法華寺有大型法會舉辦,哪裡都是人,爲了避免你的名聲會受到波及,我覺得咱們在這個地方聊天敘話,絕對是非常安全可靠的。”
福笑笑強忍住抽嘴角的衝動,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確定是你在救我,而不是在害我?”
“想害你,就不會將你從那瘋和尚的手中將你救出來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但凡是秦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法華寺裡關着一個好色又變態的瘋和尚,這和尚有一個最大的癖好,每次看到姑娘家,就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一把抱住。因爲此人在佛法上有着驚人的造詣,所以寺裡的方丈並沒有限制他太多的自由,而是將他關在寺裡最偏僻的地方,平日裡負責一些打掃院子的差事。只要腦袋沒毛病,正常人是不會傻傻踏足這塊禁地的,你倒是有勇氣,連這種地方都敢擅闖。”
這下,福笑笑總算搞明白胭脂的計劃了。那丫頭千方百計將她引到關着瘋和尚的地方,爲的就是要利用那個瘋和尚,來毀她的一世清白吧。
想到這個結果,福笑笑一陣後怕。
(本章完)